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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家大爷自从见了夫人,便再没在意过以前服侍过他的任何一人了……其实,陶娘做事极是妥帖,是当年老夫人未过世的时候便指给大爷的了,说好了要扶正做姨娘,不想,唉!她也是个苦命人!”
成妈说着,眼神有点瑟缩。流云眼珠滴溜一转,手轻扬,示意旁边贴身伺候的绣月放下茶壶在炕桌上再退身出去。
成妈见四周已是无人,便带着一脸神秘凑近流云:“我们家这位夫人呀,是我们当地县丞的女儿……也是冤孽啊!边地每年都有冰灯节,流云姑娘知晓么?”
听得“冰灯”二字,流云却是瞬间恍惚,眼中仿佛出现了一片冰清玉洁的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映照着晶莹剔透的冰体,宛若仙境。
有个淡笑着的声音道:“你来做我冰灯的模特,我一定能赢这场比赛!”
流云一晃神,注意到成妈正絮絮叨叨:“……李晏大爷去那冰灯节玩赏,便遇着了当时的夫人,夫人当时还是县丞家的小姐,模样可算百里挑一了,大爷就惦记上了,几次三番托了媒人上门,当时夫人竟是斩钉截铁,定不肯允婚。也是天作之合,忽然那年天降大雪,牲畜冻死无数,又兼大雪封山,外面的粮食也进不来,县丞老爷便求着了李晏大爷……”
流云点头,若有所思:“嗯,李晏大爷便开仓放粮,救了县丞老爷于水火。”
成妈一拍大腿,直竖拇指:“正是呢,王妃娘娘就是比咱这些粗人聪明!”
流云轻笑,亲手给成妈斟上一盅茶:“后来,县丞便允婚了吧?”
“正是正是!哎呀,县丞这一允婚,小姐玉娘是不愿意也得愿意呀!不过还是古话说得在理,强扭的瓜不甜,自打玉娘夫人进了李家的门,哎哟……这可真没什么好事!”
明知无人,成妈还是面带神秘地向四周偷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自打夫人进门呀,李家就一直家宅不安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说……都说夫人和大爷八成的八字相冲,招了鬼神进门了!”
流云偏着头,笑得极是妩媚:“哦,真是奇事,但不知到底是怎么个家宅不安法?”
成妈搓了搓手,一脸苦楚,褶子快挤住苍蝇:“这事儿可多了!譬如,爷正和夫人一处呢,就听半夜屋顶上忽然传来猫的惨叫,嗷的一声,半空就掉下个死猫来,那叫一个血吃呼啦的……爷出门去寻佃户收租子,赶回来的路上,居然马车的车轴就断了,好险没压断爷的腿!幸而爷有功夫……又有,爷和夫人成亲那天,来访宾客的马都惊了,哎呀,想起那天真是吓死人啦……”
流云听着,插嘴道:“出了这么多事,难道没人说什么?”
成妈摇摇头:“说什么呢?县丞大人待女儿过门以后,忽然一场急病便亡故了!唉!他原是外放的官儿,祖籍本不在边地,玉娘这一嫁,自是再也无人问津!”
流云眼中异彩连连,沉思起来。
成妈还不算完,继续唠唠叨叨自己嘀咕:“这还不算,年初啊,李大爷看中了边地一块良田,也不多,不过二十亩地!想着买下来租赁给农户,继续收粮,这事一来二去的,夫人便知道了。说来也怪,夫人从来不管这些账本钱粮上的事儿……这次也不晓得如何就上心了,愣要爷把那块地买下来给她,说是要送给她的一个远方亲戚,特来投奔她的,做对方的安身立命之本。”
流云手指轻敲炕桌:“结果呢?便又出事了?”
成妈点头:“可不是怎么说的!李大爷见了夫人的亲戚,不知怎的当天便大发脾气,坚决不肯将田地过户到夫人名下。而那田地的卖主,又突然反悔,不肯卖那块土地,最蹊跷的,便是呼韩叶那头,居然派人占了那块地,李爷再去交涉,他们便出兵殴打,啧啧啧!甚是诡异!”
狱室中,李振庭双手抱胸,双腿张得极开,坐在长凳上,瞪着眼前那名被绑在柱上的灰衣男子。二人对视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场面僵硬。那男子开初用冷淡的眼光回视,后来索性闭上了眼睛,嘴角尽是冷笑。
李振庭和李玉堂性子不同,见男子如此,如刀的双眉一掀,冷笑道:“唤奶妈取了流云姑娘建议的东西来!”
话音未落,狱室的门一响,一个粗豪男子的声音通报:“丁侧妃到!”却是奶妈为先,带着流云一步跨了进来。
流云眼珠滴溜一转,场内的情形已看得差不多,轻笑道:“李大哥又遇到嘴硬不肯招供的人了吧?”
李振庭点点头,眼中闪过不耐:“正是,这些人自命英雄,其实却都是蠢汉!”
流云立在场中,笑眯眯地道:“这也不必为难,以小妹看来,此事或许可先从李晏夫人身上入手探查!”
话音未落,那灰衣汉子身子蓦然抖了抖,眼睛急张,看了流云一眼。屋内人均是伶俐,立刻注意到他的眼神,李振庭闪电也似地掉头盯他,那人却又闭了眼,再无动静了。
李振庭和流云对视,点头,知道自己果然找到了关键。
淑妃居住在一座小型宫室内,院中有些许植株,也算得宁静优美。但此刻宫中不时传出哭骂声、东西落地摔碎的声音。贤妃、慧妃领了一队宫女站在门外,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她们习惯以淑妃为首,此时见她失控,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到底是深宫,太监宫女们受过的训练此时自动发挥作用,已有小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