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着不觉又是一呆,满头雾水,想了一会儿,才困难的反问:“你……你又在胡扯什么,为什么哀家一句也听不懂?她到底欺瞒你什么?就算凌岚怀了身子,妻妾共侍一夫,也极寻常,你也不该这么决绝的待她呀!”
明明干着负心薄幸的事,居然还在那里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有负她!
太后哼叫了一声,语气终究是缓和一些。
正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却还是在闹洞房的人全奉命往这里来了。
沧帝听到了,抬头,开口吩咐道:
“张全,传旨,除了荣瑞郡主和‘萧王’,其他人全都在外头候着……”
张全应了一声“遵旨”,急急往外厅去宣旨,心下知道那是皇帝在保新娘子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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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厅皆是朝中重臣在吃宴,王府外发生的事,早已传开,但他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皆在窃窃私语,谁都不知道今日的萧王府又将生出什么惊天怪事。
走道上,“萧王”携着美丽的新娘子,在众多弟兄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新妃面若美玉,层层泛着滟滟生辉的红晕,显露着新娘特有的娇美和喜悦,可见刚才洞房里的时候,一伙人闹的极开心,“萧王”自也在笑,不过,那笑孔,极其的诡奇。
不知是谁在那里惊叫一声:“怎么回事?怎么冒出两个萧王呀?”
“是呀,两个居然一模一样?”
千桦原本幸福而欢快的心情莫名的下沉,疑狐的冲那两人看去,却是朝中两个元老级的大臣,断断不是平素时候那些个信心雌黄的毛头小子。
张全走出来的时候,果然就瞧见了另一个“萧王”正温情款款的挽着萧王妃的手走来,他看着极惊,呆了一下后方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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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桦脸上再次堆满笑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满心的娇羞在看到脸上冷淡讥嘲的笑意之时,不竟化为乌有——这样的笑容,今夜她已经看到不止一次。
在洞房的时候,他的神色就这么的邪魅,既不冷也不热,在对着她笑时,却很是诡异,千桦想他定是在心里怨着太后逼婚的事,以为是她怂恿太后的。
天知道,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做过,一切皆是太后单方面的主意。
太后曾说她一定会替她作主这门婚事,绝不会让她委屈半分,但如此的逼婚也非她所愿。
千桦也曾劝过太后。
可是太后对她说:
“你若想嫁给金晟,就听哀家的吩咐去,金晟已经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你若不早早的以妻子的名义去管着,保不定他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所以,必须趁早成亲,还得趁早怀上孩子,相信如此一来,他的心会收拢回来。毕竟你们有着十几年的情份,他对你也算是有心的了。想以前无论身在何处,年年岁岁,他都会备上一些小礼物来逗你开心,趁他现在对那个女人陷的不深,你还可以把他收回来,一旦他跟他父皇一样彻底迷上一个女人,就算你哭死也没用——
“千桦,你也该明白,凌岚才貌双全,当真极会勾男人的魂儿!”
好吧,就是因为听了这番劝,她才动了那份心,那就先将名份定下来,把他这个人套在身边,再去套他那颗心——先成亲,再洞房,最好顺顺当零级大神19181当的一举得男,如此也就可以巩固了她在萧王府的地位,她便真正算得上是萧王府的女主人。
今儿上轿前,太后特别交代,一定要和金晟做实夫妻,临走,她让人给了她一些媚药,吩咐晚上时候,趁机用上一些。
千桦受过现代文明的洗礼,心中最最渴盼的自是两情相悦水道渠成的夫妻欢爱,而不是用药使计的逼着一个男人行房。
她本不想要,最后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手。
说起来,她心里其实挺怕到时洞房里,男人对她冷落,落得一个尴尬的下场,她怕第二天起来自己依旧是干干净净的女儿身,成为阖府上下的笑料。
是的,她的心情是那么那么的复杂,明明已经嫁与他为妻,可心感觉上依旧忐忑不安,眼皮一个劲儿的跳。
其实,今天的他,表现的还真是让她满意,并没有因为那个女人而发生了一点点的意外,便是在洞房里,他也是很和气的配合着由着他们闹,还当众演了几番亲热戏,直把她羞的脸上红潮遍布。
心里是喜悦的,哪怕她知道他娶她,一大半是为了救岚阁的女人。
没关系,重点是她已经是萧王妃了,已经住进了东院,她告诉自己,她一定可以收住这个男人的心的。
踏进门的那一刻,她还在愉快的笑,素手紧紧的反手牵着男人的手,一抬头,看到太后和沧帝跟前跪着一男一女,男的将女的紧紧的护在怀里,那种姿势很亲密。
在这个封建落伍的国度里,北地民风虽然大胆热情,但在帝王跟前如此亲近,却是极少见的,她走上去,不自觉的投去一眼。
这一眼,大脑顿时死机,笑容僵住,半天,才失声惊叫出来:“你……金……金晟?”
怎么回事?
千桦豁然回头,再看身边的男人,终于明白外头的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真有两个金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