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突然惊叫一声,她身子从后面被人一推,一个大力之下狼狈向前扑去,险些扑到在神武英俊的大公子脚下,轻歌顿时恼怒不已,万一摔个狗吃屎,那她该多给冰清玉洁、优雅端庄的主子丢份儿啊!尤其忘川还在看着好不?
轻歌一闪念间想了这么多,众人却随着那小奶娃的呼唤,看到从琉璃那辆马车里滚出一团黑影,先“扑通”撞了一下轻歌,然后就重重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t
“娘——”
“常笑——”
两道关切的声音响起,众人才看清那团黑影原来是一个黑瘦的布衣女子,由于马车脚踏被移开,一脚踏空,先撞到琉璃,然后自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你……你有没有摔着?撞着我不打紧,可别伤了你自己,要叫我们小姐担心了!”轻歌被撞的头晕眼花,开口就要咒骂,瞧见赵睿、忘川都在,伶俐地把舌头一转。
忘川本欲要走,被那女子一声惨叫给拉了回来,看着那女子狼狈地爬起来,慢慢扬起脸。
漆黑的眼珠,小巧挺拔的鼻梁,尖尖的下巴……忘川几乎不能呼吸,绝对不是觉得这女子的容貌如何,而是那一波接着一波的恨意和杀意。
冷得赵睿都打了个寒颤,狐疑地看着忘川。
“忘川哥哥,这是常笑和她的儿子。”琉璃上前扶住常笑,常笑拍了拍衣裳,刚从君傲轩手里接过常欢,就被琉璃扯到忘川面前。
用轻歌的话来说,琉璃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忘川盯着常笑的眼神她一早就捕捉到了,不过以她光辉夺目的形象来讲,忘川哥哥必定是在赞美她又做了一桩好事儿,所以她不妨将这个事儿做得圆满一些。
常笑还在抱怨琉璃的马车没事弄那么高干嘛,迷迷糊糊地被扯了过来,却见一个二十七八岁,身着月白色锦袍,生得好似神仙人物的男子立在自己面前,只得微微低头道:“小女子常笑见过……”
她话未说完,脖子突然被人捏住,骇得她几乎失手将常欢给扔了出去。
这瞬间的变故惊住了所有人,常欢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母亲憋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
常笑先无声地以眼神安抚常欢,尽量平静地看向忘川:“小女子和公子素不相识,不知公子为何要掐着小女子的脖子?”
君傲轩扑了上来:“川哥,你怎么了?”
忘川根本不理会傲轩,拇指用力摩挲在常笑脖颈上的一处疤痕:“常笑?你当真不认识我?”
怕她直接被捏死,他是留了一线空气给常笑的,常笑踮着脚尖费力吸进一丝空气:“公子,小女子带着孩子初来宝地,不知何时曾与公子见过?”
她面色坦然,双目直视忘川,无视忘川眼里怨毒的仇恨和浓重的厌恶。
“川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常笑是东岳人,第一次来南诏……”君傲轩急得搓手,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见过忘川这个样子,别说他,其余几人也惊得忘了过来劝阻。
灵力游走在常笑身上,那空空的丹田,以及根本察觉不到的灵脉,似乎说明这个常笑好像不是那个人,但这脖子上的疤痕和这完全一样的容貌……
他还在沉思,脸上突然传来一声“啪——”
常欢哭了起来,小手不客气地打在忘川脸上:“坏人!欺负我娘!”
君傲轩的脸黑了,其余几人的心紧了起来,忘川也楞了楞,手上却松了些力。
常笑连忙死命挣脱出来,抱着常欢后退了好几步,才戒备地看着忘川。
尼玛她也太倒霉了,早知道就不搭琉璃的车了,天天一肚子酸气就算了,到了这地方差点被人掐死,这人怎么还盯着常欢,莫不是还有什么想法,她还是赶快走吧。
常笑这么一想,连招呼也不打了,直接抱着常欢就跑。
但是她很快明白“天不遂人愿”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了,胳膊很快被一个人扯住,这个人……居然是君傲轩!
“常笑,你等等!”
君傲轩不由分说拉住常笑,还从常笑怀里将常欢接了过去,这次常笑傻眼了,只能跟着君傲轩又回去了。
君傲轩一手抱着常欢一手拉着常笑,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川哥,你再看看,是不是认错人了?”这要笨死的君傲轩,居然又将她拉到这个要吃人的人面前。
忘川眼神从低着头的常笑身上收回,渐渐恢复清冽,简单哼了一声:“嗯。”
常笑简直要感激涕零,尼玛这是放过她的小命了啊!
君傲轩哈哈一笑,似乎很笃定这个结果,也根本不奢求忘川说句抱歉。拉了常笑转到君傲辰面前:“大哥,这是常笑,我们在洗心崖采谢颜花的时候,是常笑救了我们。常笑坐船过东水湖的时候,遇上暴风雨,和妹妹失散,她一个孤身女子,又带着孩子,我想请她先住在我们府上,再慢慢寻找家人。”
此语一出,众人都暗暗惊讶,原来女子是琉璃和傲轩的救命恩人,刚还险些被忘川掐死,此时若再将人赶走,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轻歌眼里滑过一抹羞恼,这么一来大家都知道不是圣女般的小姐救了人了。
琉璃温婉一笑,上前道:“是呀,大哥,我们要好好感谢姐姐呢!”
君傲辰想到之前对常笑爱理不理的态度,看向常笑的眼神就有些不太自然,又瞧见一向斯文知礼的弟弟紧紧拉着常笑,心里却觉得有些异常,沉吟了一下道:“常夫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