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醒了没有?
“师傅,师傅?”卿言的声音传入耳中,忘川猛然惊醒,自己竟然走神了。
“何事?”
“师傅方才所讲功法和昨日讲的不太一样,徒儿不太明白……”卿言被他眼神吓了一跳,说话愈加小心。
忘川脸色平静,心里却在狂跳,他竟然讲错了。
“算了,这功法不着急修炼,今天为师有些不太舒服,放你们半天假,你们。”
忘川不教功法的时候便叫卿言带着常欢去听夫子讲课。
刚听到放假,卿言还很高兴,又听要去听夫子将那些磨磨唧唧的古诗经文,烦都要烦死了,又不敢不听,抓住便往外走。
常欢却站着不动:“师傅,我娘是去看我姨去了吗?”
昨日是忘川派说常笑去看常玲了。
忘川微微点头,给了常欢一个确定的微笑,常欢小脸上才露出笑容,跟着卿言走了。
这孩子……对他从来没有那么上心过,亏他日日光是为了午时菜谱就大费心神,又教厨子每日单做些小孩子喜欢吃的茶点,让他们吃了再走,也比不过常笑专门给他装的什么蛋……糕!
忘川有些恼怒地起身,大步向静室走去。
常笑还没醒,忘川不许人进来,自然也没有人管她,脸上的淤肿有些消退,但是嘴唇更显干燥,忘川伸手一摸,烫得吓人。
这不是吃了药的么?怎么还不管用!
忘川转了个圈,想去给她弄些水,又伸手去拿毛笔。最终还是先弄了些水,抬住常笑脑袋,往里面灌了一气,常笑总算有些意识,闭着眼睛喝了些水,嘴上只含混不清地喊:“疼……疼……”
她一生病就极为磨人,忘川愤恨地站起身来,眼睛死死盯着常笑,恨不得把她给扔出去。
不管常笑喊疼,忘川先凝神重写了道方子,出门喊小石重新煎药,这才回来又冷眼瞧着常笑,常笑只闭着眼睛,不停发出声音,都是“疼、疼……”
她再叫的时候,忘川突然将她拽起来抱在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