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巧快速的把手从张菁菁手里抽离出来,不动声色的退到林家兴身后。林家兴还算乖觉,自动转了个方向,把我们隔离开来。
“菁菁,跟妈进病房去,你是要去哪里?”却是李红梅也跟了过来。不知是真叫她女儿陪她进病房还是替她的宝贝女儿解围。说来张菁菁比程成小一岁,现在还未上高中。她对杨旭的花痴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她妈妈自然也是了然于胸。不过,这女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货。自然不会觉得女儿这么小就看上一个男孩有什么不妥。甚至,在旁敲侧击中了解到杨旭家里条件不错的时候,也就默许了女儿对杨旭的死缠烂打。
而且据程成说,她偶有一次听到李红梅教育女儿是这样说的:“菁菁,男人这种东西,你别缠的太紧。不能光是一味的纠缠,你要学会使些手段......”后来可能是察觉到有人进屋,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不过想来,私底下教的应该不少。不过好在,张菁菁枉费了有这样一个颇有手段的母亲大人。或许是确实有点笨,或许是自恃美貌。总之没有继承到她妈妈的心机,仅仅继承了其的偏执和妄为。
所以说,一个女人没有姣好的容貌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有一颗愚昧无知的灵魂。此刻,我又转而同情起杨旭里,想来,被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纠缠,也是不好受的。
待这两人抽了一支烟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便相续回到了病房。
站到门口一看,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却是程成的爷爷奶奶赶凌晨第一班飞机回来了。程成的二叔去机场接到他们也赶着一起过来了。却见李红梅忙着给他们递水并安排位置坐下,爷爷奶奶均面带愠色,不想对其多加理会。想来,人老成精,自然一切看得分明。知道自己的孙子孙女不见容于这个女人。却又碍于儿子的面子很多时候也是无能为力。不过这次孙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两位老人估计也不想再像以往一样把心思藏着掖着,生怕别伤着了谁的面子了,所以这次也便撂了脸子。
程成二叔却是神色如常,只时不时问上程默两句。其实,这位二叔却是位好人,事业有成,对父母孝敬,对子侄爱护。好多次,程成有事需要帮忙的时候都是她二叔帮助她的。甚至离婚后没有娘家可以回,还是二叔收回了一套用于出租的一居室,稍事装修后让程成搬了进去。不过对于他哥的婚姻,他也不会横加指责。此人应该是位深谙了人生道理的君子。因为他懂的:每个人的生活有每个人的活法,你可以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却不能在其人生的道路上指指点点,横加干涉。其实,话说转来,聪明人无需多说,愚昧的人你说的再多,也是白说。所以,他能做的,便也只是在父母子侄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程叔叔转头看到我们站在门外,便走了出来,让我们回学校去上课。说程默已经可以自行走动,况且还有他和程默二叔在。李杰不肯走,说他俩劳力大,要检查的项目多,他们在这里会好一点,多两个人跑腿也是好的。杨旭看了看站在窗子边注视着这边的张菁菁没有开腔,留是肯定乐意留下来帮忙的,不过又确实有点怵那位小姑奶奶。
程成也出来劝我们走吧,人手确实够了,别忘了她也是女人能当男人使的。听她这么一说,我们都笑了起来。话说,程成确实是条女汉子。想来,人也无谓太多,反正病人已经大好了。于是,我把一个刚刚草草叠就的纸鹤揣到程成衣服兜里说:“这个你放好,别扔了。昨晚上我叠了这个纸鹤祈祷程默康复,你看,今天果然大好了。这个可是吉祥物,你要一直揣在衣服兜里。”
“安啦,我知道了。放心走吧。”程成果然听话,把手伸进兜里紧紧握住了纸鹤。果然是个傻孩子,我说啥她就信啥,嘿嘿。却不知道傻人必有傻福,这个纸鹤却是我注入了灵力,并在眼睛处点了一小滴鲜血化作了眼眸。不仅是可以在持有者有危险的时候通知我,更是可以在关键时刻自行保护主人。甚至,还可以帮我监视程成周遭的一切。比那天给林家兴那几个兄弟的十字架更是胜了一筹。这个倒是好东西,可以常备一点放在包里,随时可以用,我暗想道。
“那你自己小心,别理那两个女人,也别起任何冲突。有什么事跟你二叔讲。放学了我们就过来。”我一边叮嘱一边进病房拎起自己的包,和爷爷奶奶二叔道别后出得门来。跟着那三个与我一同道别的男孩相续下楼出了医院,谁也没有和李红梅张菁菁多说一句话。
想想若是原本的我,再有不满,也会和里面那女人客套几句。从前的我向来觉得人和人相处是讲究你来我往的,我对你好,你应该也相应的会回报一点善意吧?现在却是明白了,有些人是不能以常理相待的。
况且想到程默身体已经完全痊愈,程成以后在那个早已不属于她自己的家里也不会再是孤身一人。虽然以往不至于在身体上被虐待,但是也是饱受冷眼与嘲讽,更有若干委屈不足以与外人道矣。而且以后兄妹二人还会不会在这个家里生活还得两说呢。若是两人自己坚持要住到爷爷奶奶家里,那爷爷奶奶必定是会举双手赞同,打开大门欢迎的。既然我朋友不用在你手下讨生活,那我何必还给你好脸。况且,姑奶奶现在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春天多是夜雨,出了医院大门,天空已经放晴了。风依然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