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捧着那本《御妖术》,当时不明白,现下看来,暗自心惊。这世上怎存了这般匪夷所思的法术,一旦与妖怪定下契约,妖怪便同本体无二样,施法者的身体将变为负载,妖力与自身法力融合,可造出无数法术来。法术本是想像所得,只要想的出,没有做不到。
这几日她与离歌一同夜观天象,北方升起红鸾,意主灾祸。那红鸾光芒越胜,周边星芒渐消。
离歌与她说:“衡水城全灭。”
落书恒一惊,随即默不作声。
衡水城灭不灭,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为北地献了一生,为白砚误了一世,她已经仁至义尽。现在的她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离歌见她不语,只平静道:“你不想做个了结?”
“早已了结,还做什么了结。”
离歌不再言语,每日于风神殿中弹琴,只是琴音并不平静。
一股异样的妖气袭来,有妖怪上岛。
她向窗外看去,是穗恭卿和炎熙。这二个会同时来寻她,着实奇特。
炎熙远远站着,穗恭卿与落书恒一同坐在山石上,她煮茶,他看。
“殿下很不好。”穗恭卿道,“你走后,他将自己关在屋内,什么都不管。”
“与我无关。”她递了茶给他。
穗恭卿接过,没有喝:“那主上派兵来袭,我等阵法百变,却依旧困不住他,防守甚是艰难。殿下又闭门不出,北地随时沦陷。那主上竟能吞噬凡人魂光,又会夺去妖怪内丹,每杀一人,就更强一分。若银月城失守,殿下的性命也会岌岌可危。你难道忍心看殿下这般死了?”
“你不用这样激我。他是化神期的妖怪,世上鲜有敌手,哪能说死就死。”她话语一落,顿时想到在衡水城中追逐她的黑影,拼着殷凰和白砚二妖才将他击败。她收到流苏紫的信,知道妖力的攻击对这主上无效,若那黑影便是主上,白砚定难取胜,她摇摇头,白砚是怎样的妖,脑袋一转就千百个主意,他自有办法。
“殿下说,若没有你,他什么都不想守着。”
落书恒扑哧一声笑出来:“过去和现在,你为他当了两次说客。第一次将我骗得不能自己,紧巴巴的要跟着他走。这一次又故技重施,匡我去见他,我才不上当。”
穗恭卿叹道:“若知今日事,当初就不应该去劝你。”他折扇一挥,“罢了,你好自为之。没了殿下,北地失守是迟早的事。我誓与银月城共存亡。若我死了,记得来替我收尸。”
她笑道:“你这般狡猾,也死不了。”
穗恭卿苦笑,大步离开。
炎熙寻问的向他看一眼,穗恭卿摇头。炎熙脸色一变,大步向落书恒走来。
“何事?”落书恒抬头看她,她不喜欢炎熙,就算恢复了记忆也不喜欢。
“你真是狠心!”炎熙怒斥,“两百年前,殿下为了你险些被先王废了妖骨,你却与落雪妍勾结,刺杀先王!就算是如此,殿下也依旧没有怨恨你%打衡水城虽是恭卿先生的主意,可从头至尾,殿下都站在你那一边。他怕战事拖得太长,死的人太多,便亲临战场,想结束战况!你呢,你却将殿下关入地下整整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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