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早上起来,感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盘起乌黑的长发,缀上一支精致珠花,换上一身白色绣着并蒂莲的丝质旗袍,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荷花小楼的一间静室里,焚上一炉香,摆好汉砖瑶琴,一杯清茶遥寄相思。
“爸爸,妈妈,女儿来此已经十六个年头了,你们还好吗?上一世你们没能够看到女儿穿上婚纱,这一世女人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很调配很可爱。孩子们还小,还不到四岁,我把他们的画像给你们看,希望你们能够开心。”
紫色的氤氲荡漾开来,薇薇袅袅的从那氤氲里走了出来,“星儿,准备好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
“谢谢你薇薇。”司徒星拉着薇薇若有似无的手,“此事非同寻常,你一定要小心啊,万一不成千万不能够勉强。”
“星儿,只是托个梦而已,又不是真的过去,你放宽心吧,受你这么多年的恩泽,我要是不能够帮你做点儿什么,始终觉得良心不安的。”
“傻丫头。”拍了拍薇薇的小脑袋,“你我不分彼此,说这种话多生分呢。一切以安全为重,我能等的。”
薇薇脸上一阵的忧伤,“我们能等,可是我们的爸爸妈妈呢,他们终有一天会老的,星儿就让我任性一次吧,好不好?”
望着薇薇那祈求的眼神,情感终于战胜了理智,“好,你去吧,不过,我改主意了,你不如就留在那里吧,帮我照顾他们,我,是回不去了。”
“你,可是?”旋即薇薇重重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她明白,司徒星是不希望她太过于危险了。
房间已经掩饰不住紫色的氤氲的蔓延,整个小院都被笼罩在一片祥和的瑞霭当中。司徒星感激的和薇薇拥抱了一下,然后坐到汉砖旁,缓缓抬动了皓腕。伴随着舒缓宁静的织梦行云的乐声,薇薇的身影冉冉升起,穿过房顶,环顾四周,这个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还真是有一点儿留恋那。
“啊!那,那是谁要跳楼。”本来南宫睿带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五柳山庄。孙掌柜赶紧迎了出去,魏鹏不乐意搭理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哎呀陛下,草民迎接来迟,还请恕罪。”
“魏雪衣在哪里?”南宫睿骑在马上,手里拎着马鞭,傲然的看着孙掌柜。其实他也挺奇怪的,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那皇家威仪,自然是浑然天成的,可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在魏雪衣的面前,老是觉得心虚,无论怎么发狠,可就是硬气不起来。好像天生欠人家似的,那种感觉很憋屈。
“陛下,夫人病的十分严重,实在是不便见客,还请你体恤一二。”
啪,马鞭一挥,孙掌柜的老脸顿时被抽的皮开肉绽,“大胆的刁民,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给朕拿下,等朕处理了魏雪衣再收拾你。”
没有攻击的指令,庄子里的人们都不敢擅自行动,南宫睿带人直接杀奔司徒星的荷花小院儿,不经意间抬头,吓了一跳,顿时惊呼出来。
啊的一声,“雪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可不知道自己闯祸了,他看见的是一个对世间无比眷恋的眼神,所谓关心则乱,果断的就想成是魏雪衣要想不开了。
这么一声惊呼,如同暴风雨要来临一般,突然天地失色,狂风大作,乌云漫卷。
“该死。”琴弦崩断,食指尖鲜血迸流,司徒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薇薇那微弱的声音穿进了司徒星脑海里,“星儿,薇薇不能再陪你了,你多保重。”
光柱崩碎,紫韵消散,屋子里又恢复了如常。
噗,司徒星体内一股暗流涌动,抑制不住,一口猩红的献血喷洒了出去,白色的旗袍染上了点点的红梅。脑海里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灵魂里剥离一般,让她几乎晕厥过去,可是她不能放弃,她要是放弃了,薇薇就会烟消云散。
“雪儿,雪儿,你在哪儿?”就在她努力挽救事故的时候,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字门外响了起来。砰,门被人撞开,“雪儿,雪儿,你这是怎么了?”南宫睿第一个跑了进来。
司徒星被这么一惊,再也没有了挣扎下去的勇气,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喷了皇帝老儿一脸,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孙掌柜,小雪怎么了?”闻讯而来的南宫辉,拉住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孙掌柜的手交焦急的问,这回儿也顾不得他老哥什么感受了,反正自己心很疼还没人安慰呢。
孙掌柜一脸的疲惫,“旧疾复发,情况不太好。”
“什么叫不太好。”南宫辉都快跳起来了,“不管用什么药,只要说出来,本王立刻差人去找,孙掌柜,你一定要把小雪给我救活呀。”
你们真的看不见孙掌柜都要哭了吗,他也很希望他们家小姐没事。“王爷,你着急也没用,不是我不想救,小姐体质跟别人不一样,自幼多病,因此她一天只能看三个病人。
一旦精力虚耗,就会痛苦不堪,生不如死,有时候还会神情恍惚,有自杀的倾向。”
南宫睿听了孙掌柜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子,他真不是有意的,只是没想到会这样而已。
“什么?可是她平常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呀?”
“夫人是个要强的人,从不甘心人后。”忍冬捧着药碗走了出来,“更不喜欢别人可怜她。”突然走到南宫睿的面前,眼神凛冽起来,“你最好祈祷夫人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