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雪才和段楚云出了空间,这都是二十八了,再过两天进是除夕,打糍粑这活段出云也是和欧阳家一起,因为段家才两人,做的也不太多,段楚云怕麻烦也就就拉着糯米去了欧阳家。
糯米是段楚云前天早上就泡好的,这会只要提过去给素玉奶奶上木甑就可以的了。(木甑?是一种专用的蒸饭器具,甑是用厚厚的木片箍成,直径通常在半米左右,上宽下窄,下部置一竹篾片编成尖顶斗笠形的隔板,既可以使米不沾上锅里的水,又方便蒸汽进入。)
林雪跟在后面,拿着洗干净的三个木制的印盘,这印盘是村里老手艺作的,一个印盘上有六个印坑,坑里雕刻着漂亮的花纹,有喜鹊登枝,富贵花开,竹报平安等吉祥的图案。
“老段,你才来,甑都上气了,就等你的糯米了。”素玉奶奶系着围裙站在屋檐下,见到林雪两人进来,招呼着段楚云把糯米提到灶屋。(农村的厨房和灶屋是不一个地方的,厨房是平常用来做饭的,灶屋是以般大型的酒席或者杀年猪等节气下使用的。)“你们出去吧!致远去老瑞家看对框去了,应该差不多了,就老瑞家自己打。”
(对框是以中石头制品,农村专门用来捣糯米用的,四四方方中间是一个凹形。)
“素玉奶奶,对框来了,放堂屋就好了吗?”外面瑞文小胖子的声音传来,林雪坐在灶边烧火,见水没有有多少,从另一边的大锅里舀了两瓢水进去。
“瑞哥哥,你来帮忙打糍粑的吗?”林雪站在灶屋的门口对着外面喊着,见瑞文的爸爸和叔叔,还有村里的其他人都来了,还有谢逸飞一家子都来了。
“谢伯,谢婶你们也来了呀!”
“小雪。你来了呀!我们和你欧阳爷爷家一起打糍粑。”谢婶系着围裙,双手带着袖套,谢婶是附近出了名的卡手,拧出来的糍粑团子不大不小的。
“婶子刚刚帮我们打完糍粑。小雪到你们家的了吧!”穿着艳红的羽绒衣的瑞琴,瑞文的姐姐的,二十一了,瑞婶婶急得不行,老拉着说要帮瑞琴说人家,可是瑞琴老说不着急,她还没有大学毕业,所以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在家,其他的时候她都在上海读书。
“瑞琴姐姐,你回来呀!”林雪往灶兜里丢了几根木材。瑞琴看着那边大锅里的水滚了,拿着瓢添了两瓢水。
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的小女孩,心里想着那小小的女娃娃也长大了,记得小时候那跟着欧阳致远和弟弟后面的小娃娃,时间还过的真快。“是呀!如果不回来。你瑞婶不骂到学校去才怪。”
外面已经闹了开了,围着一群小娃娃,谢伯和瑞家叔叔们已经把对框洗感觉,撒上酒,就等着这边的糯米了。
欧阳致远和谢逸飞、瑞文三个小子个是期待已久。在大家的期盼中,素玉奶奶的一声“好了。”随着越来越香的米香,素玉奶奶拿着勺子把蒸熟的糯米打出来三分之一。林雪把木材退出一些,不能再烧那么大的火。
打糍粑看起来容易,打起来还真不简单。一般初学者的木棍不是一会被糯米黏住,提不起来,就是一会相互“打架”,没多久就会感到手臂软绵绵地没有力气。当地村民结实说打糍粑其实是个技术活。讲究快、准、稳、狠,这样糯米才能打得均匀,打得瓷实,黏糊糊的有韧性。
第一框的糯米会比较难打,所以瑞家兄弟直接亲自上手。才不让欧阳致远三个小子去搞破坏。开始两人下手又重又狠,这个人才锤下去,另一个人马上跟上,这样打一是这糯米比较松,怕糯米飞出对框,二是因为糯米的粘性大,会粘木椿子。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接下来是越来越快,力气也是大了起来,等最后两人看着打得差不多了才慢慢停下速度。
打好了后,谢婶拿着铺了以层糯米粉的簸箕过来,瑞家两兄弟合力把那团已经打绵了的糍粑撑起来,然后谢婶用稻草扎成的绳子把糍粑从那木椿上勒下来。
男人们就休息一下,接下来是女人们的活计,谢婶的手法好,一拧一个准,瑞家人加上林雪一个个把糍粑团子按在印盘里,不一会漂亮的印有吉祥图案的糍粑就出来了。
看着这边差不多了,那边素玉奶奶又开始打出另外的三分之一,等一场一场的糍粑打下来,外面的男人的手臂都酸了,在那么冷的大冬天里也都出了一身汗。
原本还贪好玩的欧阳致远三人也是手臂酸到不行,不过三人各自在最后的对框里抓了一把打绵了的糍粑,到屋里蘸了些白糖吃了欢。
“你就一吃货。”瑞琴从屋里走出来,刚刚把谢婶把糍粑摊在欧阳家楼上的竹席上,等明天冷透了糍粑也就硬了,一个个收回去就行了。
“姐,又不只我一个人吃。”瑞文委屈了,欧阳致远吃,谢逸飞也吃了,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成吃货了呢?
林雪笑了,瑞琴姐还真逗,又开始揭瑞文小胖子的老底了。接过欧阳致远给自己的糍粑,里面还撒了白糖,一看就让人很有胃口。
“村里谁都吃到,一口气能出三个糍粑,你说谁能比得过你呀!”瑞琴也不搭理自己弟弟,拉着林雪就往外走。“小学,走,姐带你去听歌去。”
“姐,你还是我姐吗?”瑞文急了,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老是把那老黄历来取笑自己。“不准笑,谢逸飞,你再笑我和你绝交。”看着两个笑得东倒西歪的好友,真家伙疯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