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去我自己去!”纪云烟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扯了如意的手扭身就走。那不管不顾的神情倒是让梁灼眼波一震,如同看见了过往的自己。
可是,大半年的光景,现在的自己与以往已经相差太多。
梁灼看着她的背影,半是嘲弄半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想云烟年纪小自己整整三岁,今年才十一岁,要在以往的纪府正是在爹娘身边承欢膝下的年纪,可是她的父王却在这一次大规模的夺权政变中遭遇获罪,纪府家破人亡,纪云烟也被充入宫中浣衣院来做最下等的奴婢。
他父王早年是梁子雄的故交,在政治上一直也都是站在梁家这一边的。这一次庞大若斯的国辅王府也变成了安世侯府,他们这些人自然更是无法保全。
梁子雄得知纪云烟的遭遇,不甚唏嘘,内心也很是惭愧,托人给梁灼寄了信件,称要好好照顾好她。
梁灼便将她留在了身边,说是做婢女,其实是当亲妹妹一样**着的,她也很是喜欢梁灼,说梁灼长得好看,眼睛很像她的额娘,加上她年纪尚小,性子又很是活泼,平日里看起来倒也不大凄凉。
“这云烟姑娘可是那大逆不道的纪府旧人?”兰嫔幽幽道。
“参与朝政的那是她父亲,云烟年纪尚小,又是女儿家,何来大逆不道?兰嫔妹妹这话怕是严重了。”一旁的傅贵妃盈盈道。
兰嫔轻哼了一下,不再做声。
梁灼看了一眼傅贵妃,点头笑笑,便让大家各自散了。
见了一大堆曾近被墨泱**幸的女人,梁灼的心底很是疲累。那些女人眼底,或显或隐的谋算令她心惊。
她本无心争**,只愿能担个皇后的名衔安稳度日罢了,却不知以后是否能如愿。
待回到凤鸣宫的时候,已近晌午。
梁灼正准备叫人传午膳,突然门外禄德海高呼一声,“陛下驾到!”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他已至身前,盯着她,低声道,“这么些时日没见,有没有想孤?”
她想不到当了皇帝的他还是这样淘气,低头笑了一下,看着他点点头。
“那好,那孤今日就不走了。”他眼里欣喜若狂,一拂长袖,在饭桌旁的楠木椅子上坐下,摆手让人传膳。
梁灼一听,杵在那,脸刷一下就白了。
“怎么了,娴儿,来,坐过来。”他高兴的看着她,招手让她过去。梁灼心乱如麻,只好硬着头皮坐过去,不吭一声。
“你知道吗?这几天孤吃不下睡不好,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他拉过她的手兴奋地说,“娴儿,只要你在身边,那些个女人孤一个都不碰!只要——”
“泱,不,陛下——”
“喊我泱!”
“泱,我,我今日身体不太好,大概是昨天夜里着了凉,我怕,怕染给你就不好了。”梁灼屏着气,脑子里飞速的搜罗着理由。
“呵呵”他促狭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腰,脸埋进她的颈项间,鼻端细细嗅着她身体散发出的那种清香,魅惑低语,
“孤是真龙天子,什么病到了孤这都会痊愈的。”
“啊,泱,那个,我”梁灼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又气又恼,红着脸怀有一丝希望的试探道,“听说,那个、那个郢城第一美人夏纸袢战??硕园桑俊?p> “放心,孤不会去的,你不用吃醋。”墨泱用牙齿轻轻啮咬她颈项间的肌肤,头也不抬满不在乎道。
“你个该死的墨泱!”梁灼在心底把他狠狠的臭骂了一百遍,吸了吸气,大吼道“不,你必须要去!”说完一把推开越来越过分的墨泱,气呼呼道,“你不去的话,她们会说我,会说我是个霸道的皇后!”
“谁敢说孤就杀了谁,如何?”他对着她,手十分慵懒的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嘴角上扬,眼里藏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你!墨九妹!”梁灼脸气得通红,站起身,伸出手来指着墨泱大喊。
“娴儿,别这样公然的与孤**,有失皇后凤仪!”他很是**的拖长了语气说,说罢忍不住呵呵轻笑起来。
梁灼一听,脸烧得更厉害,环顾四周瞧了瞧那些宫女太监,斥道,“都下去!”
说完又讪讪地拂了拂发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急得在那走来走去。
“不行不行不行!”梁灼急了,停下来,眼睛瞪着墨泱,怂了怂鼻子,咬唇道,“总之就是不行。”
“好了,逗你玩呢。”他紧紧地抱着她,情深款款道,“孤不会勉强你的。只是入宫以来,很少见你像这样调皮了,真怕你要入定成佛了呢。”说着深情的吻了吻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