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是特殊年代的特殊产业,在那个法制尚不健全的年代,类似的产业数不胜数,目的倒是没什么不同,是利益。
然而。每个人的利益都是不同的,荷官想要千术更加精湛,小姐们劈开腿仅仅是为了生计,赌徒们为了刺激。
而我想要得到的,绝不会看着他们追逐自己的利益,而是朝着一个方向走,那个方向有燕子姐,有我的爸妈,还有什么,也许顾倾也在那里。
总之,我是要向那个方向走,也许那里是黑暗无光的,可谁又能保证我不会步步生辉呢。
陈鹏程就站在我的身边,他煞有其事的摇晃着红酒杯。一边醉醺醺的跟我说,策哥,如果不是有你。这辈子我都想不到自己能干出这样一番事业来,我爸都得对我刮目相看了。
我笑笑,吸了一口陈鹏程弄来的雪茄,味道醇香,可究竟是不是巴西小娘皮腿上滚出来的,我是尝不出来的,但人就是这样,心里面有个念想,味道也变了,我也是如此。
我吐出一口烟说,大鹏,这些都是你一手建立的,我就动了动嘴而已。
陈鹏程赶紧摇头说,策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蛇姐把夜总会弄的多好,换个人。谁行?再说山哥,他中国跑了一圈。带回来那些狗,狼都能给咬死,宋援朝场子里那几条狗,哪个不给咬的夹尾巴跑的?还有山哥挖来的那些人,我不说他们都能打过曹青,但也差不多了吧,哪个不是见过血了?还有阚雷,这飙车虽然有点烧钱,可也得看谁烧,他手下那些小兄弟,个保个能替他卖命!
我笑了笑,没继续下去,陈鹏程的言外之意是,人才是我网罗的,钱是他出的。这是在提醒我不要本末倒置呢。
纸醉金迷的幕后老板是陈鹏程没有错,个各部门的负责人,却都是我的人,这肯定会让他担心。
可这份担心,在我这看,却是来的有些晚了,他应该早就有所防备,毕竟尽早安排自己的人进去,而不是放任我的人占据各个有利位置。
也就是说,程鹏程此刻的担心,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可是,如果陈鹏程真的是在给我设反局,那这排场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他其实完全可以跟我玩黑的,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面对他们愤怒的西瓜刀。
说实在话,跟陈鹏程一起的这段时间,我曾反复的剖析这个人,可却怎么都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定义,感觉上我那些心理学的书算是白看了。
不过,陈鹏程倒是跟一个名人有些相似,那就是三国演义的袁绍。
袁绍这个人比较有趣,英明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英明,昏庸的时候又比任何人都昏庸。
陈鹏程有时候就是类似的,在很多时候,陈鹏程对我比对亲爹还亲,可有些时候,比如说此刻,他开始不信任我了,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告诉我,他在是纸醉金迷的主人。
也许,陈鹏程就是这么一个浑人吧。
话说回来,就算陈鹏程现在真的想动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我手下已经牢牢握住两样东西了,第一是关山手下的暴力团体,那些打黑拳可都以关山马首是瞻,再就是阚雷的车队,号称左市最快最凶的车队,我想没人能拦住他们。
有了这两样,即使出现什么纰漏,我们也能很快的撤离。
不过,左市最近多了一个女车神,据说已经赢了阚雷多次了。
这时候,高跟鞋独有的声音响起,我回过头,是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小韩,她梳着马尾,露出纤长的脖颈,白皙的脖颈上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有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强烈的反差带来的是致命的诱惑。
陈鹏程见是小韩来了,拍拍我肩膀,又冲我眨了下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我把他叫住,告诉他赶紧物色人才,陈鹏程愣了一下说,为啥要物色人才啊,我说蛇姐和关山早就金盆洗手了,是被我硬叫来的,场子起步后,他们肯定会离开的,陈鹏程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挠挠头说,我不管,蛇姐他们走了,那你就自己个儿抗,还跟我说,策哥,钱我都出了,人的事儿得你管,不能可我一个人来啊。斤边丸划。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前前后后也投了一千多吧,别整的钱都是你自己出的似的。
陈鹏程嘿嘿一笑说,策哥,能者多劳嘛,我颠儿了。
等他走后,我把小韩叫到身边说,穿这么骚给谁看呢?
小韩故意挺了下胸,身体微微前倾靠在我的身上,让臀部的曲线更加诱人,带着丝丝酒气说,我都穿这样了,你都不多看我一眼呢。
我的手顺着她背部的曲线柔顺下去,在恰当的位置止住,一边说,没看我在这跟大老板汇报么。
小韩收起了笑意,回头瞅了一眼陈鹏程离开的方向说,策哥,听你们刚才的意思,大鹏是不是有点不信任你了?
我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说,搞不清楚他,就是觉得这小子太浑了,说话办事儿完全按心情来。
小韩很赞同的说,他就是那样的人,今天高兴了,你就是他亲爹,明天不高兴就跟见了仇人似的。不过,他对你算好的了,我还没见他跟你发过火呢。
我笑了笑说,那他是怕我揍他!
小韩也笑了,然后问我什么时候揍她,我拍了她一下,然后把她压在了落地窗上……
话说另一头,大半年的时间过去后,小柯已经是百家乐台子上的荷官了,在手法上,已经比当初教他的师父要强上许多了,是典型的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