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骢听完陈中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惊喜,若有所思的问:“先生认识海南王?”
陈中停顿了一下,张雅茹在旁边听到马骢的话,瞟了一眼陈中,捂着嘴偷偷的笑了。
在张雅茹的眼里,自己的丈夫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伟男子,却在这个细节上也表现的如此细腻,可以看出来,海南王是多么爱才心切,求贤若渴。
因为,海南的建设,军队的壮大,不是简单的单凭数据累计就可以的,而是需要大量的人才储备。
没有人才,再多的军队,只能是一群土匪般的乌合之众。再多的枪炮,如果没有人才,也只能是一堆装满炸药的废铜烂铁。
如果没有一群政治远见和智慧过人的人才聚集在海南,那么海南最终的路,也不会走的太远。
所以,陈中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要想做一番事业,没有一群才华出众的战友一起奋斗,是无法完成如此之宏愿的,充其量又是一个李自成。
“海南王?哦——熟悉,熟悉。”陈中支吾了一下,说:“马先生若是想认识一下海南王,我可以为先生引荐,像马先生这样的人才,我想,海南王应该是非常欣赏的。”
“我现在还要再看看,我还要慎重的考虑一下。因为,一个人最初的选择,有可能会影响其一生的。”马骢若有所思的说。
“马先生,对海南王有看法?”
“我这样的无名小卒,怎么可能敢对盖世英雄的海南王有看法呢?”马骢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认为,当然也只是个人认为,海南王抗击外敌,痛击侵略我中华的列强,我是极为的欣赏和膜拜,可是……”
“可是,怎么啦?”陈中急切的问。
马骢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陈中和张雅茹说:“无所谓,我就说与你听吧,这是我个人的见解,就是海南王知道了,我相信他也不会生气,因为,能够做出这几样大事的人,他的肚量不会小的。
我认为,只是,海南王对待国内的政局处理过于极端,如果,海南王与朝廷对抗,其性质可能就有所改变了。”
陈中听到马骢的话,忽然意识到,海南王府应该提出一些纲领性的主张了,否则,外面的人会对海南王府存在极大的误解,甚至非议,这样会大大阻碍海南统一大业的实现。
马骢见陈中听到他的话后有所触动,就说:“先生是不是认为我说的有些偏颇?误解了海南王?”
“马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可能是马先生对海南王还是不太了解的缘故吧。那么,先生认为,在国内问题处理上,应该如何?”
“在我看来,我还是比较尊崇梁启超先生的那种温和变革的说法,通过改革去促使我国的政治改良,用变法去实现富民强国。
清廷虽然有很多的错误政策,但是,朝野上下,还是有一大批出色的政治家在为国家的兴旺,民族的富强在奔走呼号的。如果,一味的采取极端的手段,我想这样大规模的兴兵伐陈,一定会给国家和民族造成极大的伤害。”马骢非常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陈中知道,在这个年代,如果让一个从小就接受了清廷的教育的人,立刻改变思想认识,那是极不现实的。
革命这个新的思想模式,在这个时间里,才刚刚传播进中国。这个时期的大部分人,都还在认为日本的明治维新能够成功,他们也在幻想着我们若效仿日本,也许会再重新崛起。
却不知,我国已经进入了半殖民地的时期,清廷就像一个奄奄一息、病入膏肓的病人,再猛烈的药,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也只能是不理智的幻想而已。
如此,在这儿自欺欺人,不愿觉醒,只能是徒劳的嚎叫,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最终必然死去的结局。
死去是痛苦的,正如四十岁的老鹰,欲火中的凤凰,若不拿出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勇气,四十岁的老鹰,就不可能有重飞蓝天的矫健,欲火中的凤凰,也不可能有凤凰涅磐的悲壮!
只有勇敢的死去,才能够真正的活来。
可是,怎么和这位马骢说呢,也许这还要一个时间的过程,那就慢慢来吧。
于是,陈中岔开话题说:“马骢先生,你的想法也不无道理,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不过,这个问题,我们有机会再聊吧。我们还是来谈谈佛。
马先生你看,佛前供奉的清水,佛祖想告诉我们什么一个思想呢?
佛祖是告诉我们,我们追求的这个世界,能像这清清的水一样,自由平等,那才是这个世界的大成。
从个人角度来讲,一个人只有像这清水一样,清净、平等的放空心里原来固有的陈念,你才能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一面,你才能找到,那个真正的道理。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关于当前的时局问题,你若放下原来固有的清廷皇族的概念,去从国家民族和民生的角度去想,你才能真正的看到一个真实的答案。”
马骢听到陈中的话,眼前一亮,似乎有所顿悟,然后点点头问:“再敢问先生一句,我佛慈悲,从不崇尚杀戮,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军人怎样去理解呢?”
“问的好!马骢先生,我佛慈悲,不愿杀生。这是世上所有善良人的心愿,可是,这个世界总会有黑天和白昼。
这是我们阻止不了的。正如,我们中华民族自古秉承善良的传统,但是,列强的屠刀在我们的头上挥舞,那么,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