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良子的枪口对准了陈中方向,燕侠大吃一惊,欲射杀山口良子,却发现山口良子击杀了陈中身后王府的一个侍女,只见这个侍女的手中也拿了一把勃朗宁m1900式的手枪。
陈中看到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侍女也是日本的间谍特工。
山口良子说:“到现在,我才知道,船厂的两个人就是她杀的。”
陈中看向了侍女脚上的那双绣有樱花图案的绣花鞋,竟然和山口良子脚上的鞋是一模一样的。
山口良子说:“他应该是明石元二郎派来监视我的,之前我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份。”
忽然一声枪响,射进了山口良子的胸口。
陈中冲了过去,抱住了山口良子,拿起山口良子手中的枪,击中了那个侍女的手背,侍女手中的枪掉了下来。
那个侍女冷笑着说:“山口良子,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击杀海南王,可是,你都错过了,你背叛了我们的组织!”
山口良子躺在陈中的怀里,脸上挂满了微笑,说:“王爷,你曾对我说过,这个世界是有轮回的,王爷,下一世我一定还会遇见你的,因为这一世,我没有伤害过你。”
说完,山口良子带着美好的期待离开了。她相信,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空间,还会有一场刻骨铭心的遇见。
陈中看着死去的山口良子,叹了一口气说:“燕侠,命人将她厚葬了吧,把她安放在林小婉的墓地旁边。”
此刻,美国纽约州哈德逊河西岸旁边的一幢小洋楼里,明石元二郎获知了海南的信息,他来到了窗口,他看着哈德逊河的一池寒水,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一股寒意直逼胸口。
这时候,明石元二郎忽然有一种时光老去的无奈。
想想自己曾经肩负着帝国的使命,一人孤独的穿梭在欧洲的大陆,没有援助,只有无尽的孤军奋战,却为自己赢得了天才特工的荣耀!
如今,面对海南王却屡遭失败,让他感觉到一种极度的压抑。
看着眼前的哈德逊河,明石元二郎非常想念家乡富士山上那堆积雪的洁白,他更想念富士山下那满树樱花装扮的春天。
在那一块家乡的土地上,他也曾经和自己美丽的妻子捡拾过散落的樱花花瓣。那些失去的荣耀和浪漫,都已成为记忆中泛黄的照片了。
“明石先生,在家吗?”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明石元二郎的思绪,刚才的回忆都是一个坚强男人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这是一个不可以流露出来的情感,他决不允许自己的脆弱,让任何人察觉!
因为这是一个强悍的世界,没有人会去同情你的哭泣,你只有强悍,无比的强悍,你才会活得比你的对手更加长远。
明石元二郎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脸上,再次挂满了自信的微笑。
他捏紧了拳头,狠狠的在自己的胸口捶了两下,自言自语道:我没有时间和理由在这里自怜自爱,我的帝国还等着我去战斗!
明石元二郎打开了房门,看见周峰和李忠一脸虔诚的站在门口,说:“你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呢,还没有到周末?”
周峰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说:“我们因在训练时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被教官斥骂了,我不服气,就和他理论,明明是他的不对,他却偏要惩罚我们,我们很郁闷,就向他们请了假,离开学校,我们心里很不舒服,就到先生你这地方来了。”
明石元二郎让他们进来坐下,说:“你们是军人,军人就应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使是错误的,你们也要执行,这是不容置否的,你们西点军校的校训是什么?”
“责任,使命和荣誉,这有关系吗?”
明石元二郎说:“一个军人的职责,就是为了他的责任而战,为了他的使命而永不放弃,为了他的荣誉而不怕死亡。”
周峰说:“什么是军人的责任,什么是军人的使命,什么又是军人的荣誉,我们根本不清楚!我们的国家概念特别的模糊,我们的国家一片的混乱,即使是军人,我们也不知为何而战!”
明石元二郎严肃的说:“一个军人的责任是为了他心中的信念和梦想,就像法国的拿破仑,美国的华盛顿和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明治天皇,以及你们的成吉思汗,他们都曾经为了自己伟大的梦想,披荆斩棘,勇往无前,成就了他们旷世的伟业。
你们的国家现在一片混乱,你们正是遇上了可以建功立业的历史机遇,怎么可以这样,让自己放任自流呢?你们国家的陈胜吴广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当年你的父亲差一点死在了这个海南王陈中的刀下,他现在在海南明则是上将军,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供海南王陈中使唤的随从罢了,你的父亲老了,当年他也曾经想杀掉这个魔头海南王,自己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可是,却中途夭折了,如今你们风华正茂,应该唤醒男儿的血性,救你们华夏于水火,推翻软弱的大清政府,实现民族的独立。
再看看你们现在的海南王陈中,只知道躺在父辈的成果上,寻欢作乐,不思进取,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国家和民族的责任,你们能甘愿看着你们父辈,留给你们的财富,就这样白白的糟蹋了吗?
是不是应该承担起国家和民族的责任,为你们的华夏民族和我们的大东亚,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呢?
难道你们甘愿看着西方的列强,欺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