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爷抿唇不语,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知道是自己说错话惹到花上雪,却实在不习惯开口给人道歉,就干脆杵在那一言不发,眼神瞟向一边。
“算了,只要我爹他们平安回家,该得的银钱不少我们家的,其它事情我也不计较了。至于陷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说出去,权当今日你没拆穿我的回报,你我就算扯平了。”花上雪摆了摆手,实在对这位姬少爷的性子很是不喜,不过好歹他也算帮了忙,那就干脆少跟他扯上关系。
今后桥归桥路归路的,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干。
不过小半会的功夫,管家回来了,寻到了亭子里的二人。
“姬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将人都放了,该给的银钱一分都不少,还多给了五钱的额外赔偿,您觉得这样处理合适吗?”
管家小心翼翼的询问,还真是对姬少爷处处小心着不敢得罪他。
“可以了,你送雪儿从后门离开吧,这会走前门不太适合。”
“诺。雪儿小姐,请这边走。”
因着姬少爷的吩咐,管家虽然看不起花上雪这样一个佃户之女,可好歹也要顾着这位姬少爷的脸面,将表面功夫做得十足。
花上雪也没真的因为管家的恭维就得意忘形,只是朝姬少爷点了点头后,转身跟着管家从后门离开。
看着闭上的后门,花上雪不由发了会呆,刚回过神转身准备去找柳七月,哪想到刚转个身,却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直接一巴掌将她甩到地上。
那巴掌声响亮无比,手劲极大,打得花上雪一阵头冒金星,竟是晕眩的厉害,有种胸闷想吐的感觉。
“你个扫把星,若不是你,你爹不至于伤了腿,更不至于累你大伯还有爷被季家扣住,你倒是好,擅自跑了还让大伙跑去找你,真是晦气的扫把星,你怎么就不去死。”
花上雪只觉得眼前一阵花白,耳朵嗡嗡的响着,根本就听不清楚大伯母说了什么,浑身难受的要命,就连一直跟着的阿离也在刚才突如其来的巴掌下,惊呼一声娘亲后,突然就没了声音。
“柳冬青,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今天有你没我。”
找花上雪本就找的心焦的柳七月,一眼就瞅见花上雪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听着柳冬青那难听的咒骂声,再看着自家女儿那难受的模样,立刻一把火冲上脑,一把将抱着的孩子塞到跟在身旁的花小凡手里,整个人冲过去立刻跟大伯母柳冬青扭打在一起,扯头发、掐、咬,踹,能用得上的招式都用上了,势要将对方撂倒为止。
“别打了,二位嫂嫂,你们别打了。”
“呜哇,娘……娘……”花夏草立刻让吓哭了,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
花小凡见劝不住两位嫂嫂,又见花上雪跌坐在地上一阵干呕,立刻跑过来问道:“丫头,你怎样?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哪里不舒服?”
“表叔,我难受。”花上雪刚刚恢复视力与听力,可胃里实在难受,加之头疼得厉害,在应了这话后,竟是白眼一翻,晕了。
这一晕可就将花小凡吓得不轻,也立刻让他怒了。
“你们两个够了,没看到孩子晕了吗?还打什么打?再打跟我回村,当着族中长辈的面,你们给我打个够。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你们怎么办。”花小凡放下哭泣的花夏草,一把将两个扭打的二人拉开,劈头就是一声大吼。
刚才被气得火冒三丈失了理智的柳七月也让这一嗓子吼醒了,立马脸色大变,冲到了花上雪的身旁,将女儿搂在怀里,朝着脸上一阵拍打,却怎么也叫不醒人,唯有左脸五指痕迹的位置高高的隆起,却是被打肿了。
柳七月赤红着眼睛转头瞪向柳冬青,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说道:“柳冬青,你给我记住,我儿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兴许是柳七月的眼神太可怕,柳冬青顿时怂了,嘀嘀咕咕道:“我就打了一巴掌,怎么可能打出人命了,你,你以为我会怕你不成。”
“你给我闭嘴。”听得这边嘈杂而赶过来的花惊雷一看到眼前的情况,再看看柳冬青那死不认错的泼辣劲,顿时就火了。
虽然他喜欢孙子多过孙女,可花上雪好歹也是花家的骨肉,岂能让人这般弄死。
这大房的媳妇实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动手打一个重伤的孩子,就算他对花上雪没几分喜爱,可到底是自己的孙女,怎能任柳冬青这般打骂。
“爹。”柳冬青一见花惊雷脸上的神色,到嘴的话立马缩回肚子,却是有些害怕自己这个突然凶她的公公。
那样子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实在是可怕。
柳冬青缩了缩脖子,立马退到一旁,跟着将人抱起后迅速离开庄子的花惊雷一行人后头回村,心中那一丝火气早已经因为花上雪可能会因为她那一巴掌死掉,从而让她摊上人命官司而消得无影无踪,反倒是漾着一丝忐忑不安。为了一个不喜的丫头让自己受罪,这可不是她乐见的事。
花惊雷等人刚回到村子,正准备让人去喊了大夫,立刻就有位大夫匆忙走了进来。
“请问是刚才伤了的雪小姐的家吗?在下是奉了姬少爷的命令,特意过来帮忙诊断伤势的。”
季少爷?
围观的一行人不由露出羡慕之色,那眼神好似在说花下田这家子真有福气,居然跟季家有交情,人家一听花上雪受伤晕迷后,立刻就派了大夫过来,这时间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