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谬赞了,民女才疏学浅,当不得娘娘如此赞誉。[t]”
“哦,你的意思是自己没什么本事,是齐太傅有眼无珠,才会收你为义女,污了齐家历代的声誉?”太后娘娘的嗓音瞬间冷了下来。
“民女不敢有污义父名声,只是觉得以民女的学识尚且不如诸位义兄,还需努力学习,不敢妄自称好。”花上雪立马下跪,惶恐却不卑微的应道,可不能让太后娘娘把这事情坐实了,不然对她来说可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得还要连累齐家的名声受损,那可就辜负了景先生对她的好了。
“哦,倒是本宫误会了。起来吧,本宫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毋须如此害怕,抬个头让本宫瞅瞅,能够让太傅收为义女,有得越王倾心的女子是如何的花容月貌。”太后娘娘略显温柔的话音响起,花上雪却是不得不暗自警惕着。
这宫里的娘娘绝对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那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宫斗的高手,花上雪本就不讨太后喜欢,不管因为谁,至少她此刻的处境不太好,需要多加注意,万不可行差踏错,否则定会万劫不复。
花上雪抬头望向太后娘娘,也是第一次将这位太后娘娘看得清楚,才发现这位太后娘娘虽然已经是奶奶辈的人了,不过包养的倒是不错,看起来不过是五十左右的岁数,一头发丝乌黑油亮,不见一丝白发,唯有眼角一丝鱼尾纹与微微下垂不太明显的眼袋,显露出岁月的摧残,其它倒是还好。
尽管如此,依旧可以见这位太后娘娘年轻时的风华绝代,哪怕容颜即将老去,依旧有着属于她的独特韵味。
花上雪不敢太过放肆打量太后娘娘,这是对她的不敬。只是抬头让她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时,借机将太后娘娘的容貌烙印在脑海中慢慢回想着。
“样子倒是长得端正。不知你女红方面的功力如何?”
花上雪有些尴尬了。
别的倒还好说,就是这所谓的女红实在是她人生一大弱点。
简单的缝补倒也罢了,刺绣什么的。真不是她擅长的东西,就算硬要她刺绣,那也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
“民女惭愧,自小便不擅长女红刺绣,让娘娘见笑了。”花上雪直言不讳,这事情瞒着也没劲,打肿脸充胖子,吃亏的椰子水是她自己,那又何必呢?
“哦,居然不擅长刺绣。这倒是令本宫颇感意外。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哪怕是本宫也有不擅长的事情。不过,身为齐家的女儿,女红不一定要如何,不过琴棋书画方面定要有所长,就不知你擅长的是哪方面呢?”
花上雪想了想。
棋艺时间太长。她擅长象棋多过围棋,pass。
书写方面虽然也算不错,可能够当得上太后,字的造诣定然不浅,她不敢说出类拔萃,至少不希望成为班门弄斧之人,pass。
画作方面虽然有点自信。不过以往学习的画作并非水墨题材,现代风格浓厚,涂鸦倒也罢了,真的拿出来,只怕丢人现眼,pass。
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一个琴,唯有琴能够让她稍觉自信,至少那练清云也自叹不如。
只可惜没将火月琴带入宫里,否则倒也可以一鸣惊人。
不过,就算没有火月琴。花上雪也自信琴技也算登堂入室。
“回禀娘娘,民女对琴技稍稍有几分自信,其余书画棋类还需多加磨练。”
“哦,琴吗?正好本宫最近得了一把怪琴,据说这琴非有缘人能弹,既然你自信琴技了得,那边让你来试上一试,若是弹得好本宫重重有赏,即便弹不出声来也无妨,本宫也不会责怪于你,最多便是让你还一把琴演奏一曲,只是换琴演奏,弹得好没赏赐,弹得不好却是要受罚,你可愿意一试?”太后娘娘淡淡的问道,这话问等于没问。
您老人家都开口了,谁敢说不呢?
“民女愿一试。”花上雪应道。
“来人,琴来。”太后娘娘唤道,立刻就有宫女在宫殿另一侧将琴台搬到了花上雪的跟前,随后一个被遮盖住的五尺长琴被搬了过来,却是四个宫女抬着过来放在了琴台之上,随后将遮盖的锦缎掀开,显露出一把造型怪异的乌木打造的纯黑十八乌丝弦琴,从头到尾乌黑发亮,黑沉沉的,再加之那琴身上也不知是雕刻还是本就以原木打造出的琴身本就这般模样,让人看起来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因为这琴身上不时若隐若现的浮现一张张鬼魅的面孔,令人望而生畏。
这把琴正如太后娘娘说得那般真的算得上是一把怪琴,不但如此,这怪琴还很吓人。
按理说好似这般吓人的琴,在宫里头应该算是污秽之物,为何太后娘娘非但不介意,还正大光明的摆放出来,让花上雪弹奏。
是这把琴有什么不知道的隐情,还是有着她不知道的原因促使这把琴到了她面前,让她弹奏?
花上雪疑惑着的时候,跟着她一并入宫的阿离,此刻却是忽而飘到了这把乌木乌弦琴跟前,伸出小小的手抚摸着这把琴的琴身,露出一副舒服的神情。
“阿离,你识得此琴?”花上雪在心底不禁问阿离。
“娘亲,此琴名为鬼冥琴,沾染了地府的气息成就了此琴,别看这模样挺吓人的,其实没什么的。只是,也不知是那个倒霉催的人家供养此琴不得当,影响了后世子孙,以至于此琴沾染了那家人不得而生的婴孩怨气,变成这副模样。若是那户人家的子嗣娶的妻子镇不住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