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守在花上雪身旁的姜云闲怎能让这黄梅得逞,直接身子一错,抱住花上雪,起脚就是一记后踹,直接踹飞了黄梅那百多斤的身子,狠狠的甩在篱笆边缘的地上,砰的一声响,痛得她嚎了一嗓子,捂着肚子一时半会起不来。t
姜云闲那一脚踹的不轻,就看那黄梅披头散发坐在篱笆旁直吐胆汁就可想而知那一脚的力道如何。
那些看热闹的人中不怕黄梅的几个老太带更是看黄梅倒霉,就然不住露出开心的笑容,解气呀,开心呀。这嘴臭心狠的臭婆娘总算遭报应了。
花上雪淡淡的扫了眼黄梅,有些事情已经毋须再问,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
“当初买卖之时,可有文书为证?”花上雪把玩着手中的银元宝,开口道。
“当然,我们可都是正经人家,这东西岂能少了。”对方说着真的掏出一纸契约,上头白纸黑字的写明了交换的内容,另外还有十两的补偿金,还有等到孩子长大成人后,双方成了婚,对方还要送上十亩良田作为那嫁过来的女儿的嫁妆。
这契约书中若是一方违约,可是要补偿双倍的赔偿金,而赔偿金的数额,自是以那十两定金为基础。也即是说,连本带利二十两银子还给对方,不然就要将孩子带走。
而这孩子还规定了不得超过三岁,如此一来,也就自有自家花夏草附和条件,其他人根本不作他想。
看完那文书的内容,还有那纸上丑陋的红泥掌印,花上雪的脸色难看至极。
“既然要卖花夏草,怎么着也要是孩子的父亲答应才是。就算不是父亲,上头不是还有长辈吗?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做这个主了。”
“死丫头……”刚缓过气的黄梅面对花上雪的冷嘲热讽刚想开骂,这张口才说三个字,就让姜云闲冷眼一扫,立马没了声。
刚才那一脚如今还记忆犹新,面对姜云闲那凶狠的目光。她实在害怕若是自己再多说一句话,又要挨上一脚,届时她这身子骨,还不定被这不说话的男人踹的不知道摔倒在哪个疙瘩角落中,然后再疼得她快把肠子都吐出来不可。
花上雪转头望向了已然被表叔花小凡扶着坐在门口凳子上的花下田。
“二十两银子,买你全家,我让你一家还能团聚着,不然,我只花十两买下花夏草,他以后如何。你们都无权干涉。不过。可要想好了。二十两银子,其中十两是对方的定金,自然不算在其中,你们还有十两银子剩下可以好好治好你那双腿。只不过。你要记住了,我是买下你们全家,也就是签的是卖身契。往后你们过得如何,我说了算。与她可就一点干系都没有,她也无权干涉你们任何事情。至少,我买下你们全家,可以保证绝不会卖了你们的孩子。至于如何决定,是个男人的话,就想清楚了回答。”
花下田抬眼望着花上雪。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看她的眼神是这般的陌生。
柳七月张了张嘴,相对花上雪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花夏草。眼神复杂的望着她立在一旁。
花下田望了眼妻儿,又看了看坐在篱笆处的母亲,回想着这些年的事情。忽而觉得自己的孝顺,不敢忤逆,竟是成了母亲打卖自家儿女的理由。
若是当初他的态度稍微强硬点,是不是女儿就不会被卖,自此形同陌路?
是不是态度再强硬点,自己一受伤,花光家里继续,只能靠爹掏钱给他治腿,以至于让母亲起了心思,要将他的儿子卖掉,换个女儿给大哥家的儿子当媳妇?
是不是当初他再坚持点,再懂得为自己争取,女儿的卖身钱就不会成了莫名的喜钱,让人分光,以至于自己受伤治腿,需要借钱,让自家妻子受尽委屈,差点就骨肉分离。
花下田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只觉得心渐渐冷了。
“卖了,二十两卖给你。”花下田颓然的应道。
“还不算糊涂。”花上雪应道,转身朝看热闹的村民道:“不知哪位叔伯婶婶们能够替我换来族老与村长,我要买了花下田一家三口,需要一份文书,正好断了与黄氏一家的干系。”
“你没权利这样做。”黄梅顿时不乐意了,立马嚷嚷起来,此刻也顾不得害怕姜云闲,只是站在篱笆旁捂着肚子接着嚷道:“花下田是我儿子,花夏草是我孙子,就算要卖那也是我来卖,他有什么资格把自己一家人卖了。生他的人是我。”
花上雪唇角一勾,嗤笑道:“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那个是你孙子吗?既然是你儿子,他的腿受了伤,不够钱治腿,你这个娘做了什么?可有拿出过一枚铜板接济你的这个儿子?我想没有吧。这个暂且不说。再说说花夏草,你也会说,那时你的孙子,有你拿自己的孙子卖给别人,只为了给自己另外一个孙子找媳妇吗?我看那,你眼里头那不是孙子,而是一口能够给你换来银子的牲口,卖就卖了。孙子这个成为在你心里有几分重量。你真的有当他们是你的儿子,你的孙子?”
花上雪话音微顿,再看四周围,早已经安静一片,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黄梅,明显是知道这些内情,对花上雪的质问深表认同。就连那五个过来买儿子的某老爷手下们都用异样眼神看着黄梅,明显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想来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吧。又是你擅自找了一对外地的夫妻,卖的同样是儿子的骨肉,你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