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修对她依然反感,侧着头不愿看她,道:“哪个有算计香徕?不过验个亲,是亲生的还怕验么,走了个过场罢了!”
“走这场,哼哼……”杨梦婉冷笑道:“怎么什么话在你嘴里都能这样轻描淡写,你做下什么都能心安理得,眼看着她们把你女儿往死路上逼你竟然连点呵护之意也没有!罢了,左右今天是给我们母女设的陷阱,那我便如了你们的愿吧……”
说着话她竟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剪刀来,双手握着狠狠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屋内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待看清之时再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了,两片微微张开的锋利剪刃深深插入杨梦婉的胸口,鲜血瞬间便涌出来洇红胸前的衣裳。
香徕惊叫一声冲了过去,抱住杨梦婉摇摇欲坠的身体叫道:“娘!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杨梦婉顺热倒在她怀中,脸色惨白地看着香徕的脸,道:“孩子,娘没用,娘护不了你,只能、先去一步……”
看着她虚弱的的械样香徕忽然想起自己那去世的娘,放声痛哭起来,道:“娘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早知道女儿就不进连府了!若真是要搭上你的命,还回来做什么!”
杨梦婉支撑着说道:“不,回来、得好!一定要回来!我就是要让连修记得,我们、我们有一个女儿!我的、女儿、是、是连家人,要让他记得、我、我恨他、永远都恨……”
香徕心中一阵揪痛,哭喊道:“娘,你怎么这么傻,你真傻……”
哭了几声之后才想起来,屋内还有一个御医来着,她忽然转过持泪水的脸朝黄御医叫道:“快点过来呀!你不是御医吗,快点来救救我娘,快点!”
黄御医怔忡地看了一眼连重雪,见连重雪冷着眼示意了一下,便只好低着头走过去,来到杨梦婉身边慢慢蹲下,看了看剪刀插的位置,又摸了摸杨梦婉的脉,道:“剪刀正中心脏,救不活了,还是让她交待遗言吧。”
说完便又站起身到一边去。
香徕更加伤心,抱着杨梦婉叫道:“娘啊,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见连修,不该见他呀!若不是为了他,你也不会死……”
一旁的连修看着这情景脸色极为难看,杨梦婉恨他他早知道,但是却没想到杨梦婉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自杀。
杨梦婉知道自己不行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连修,道:“我、我不甘心、不甘心……”说着嘴角溢出一片血沫,眼睛瞪贺到可怕,用尽所有力气说出几后几个字:“我、不要、进、连家的……草地……”
说完紧抓着香徕的手突然松开,软软地垂了下去。
香徕死死地抱着她,把头抵在杨梦婉尚还温热的额头上,自责地哪念着:“对不起,娘,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害的你……”
连重雪和朱氏及连香徕锦、骆骞等人都万万没到杨梦婉会当场自杀,朱氏坐在那里惊愕,连重雪却觉得好生无趣,一手捏着茶几上的茶杯盖无聊地拔弄丰茶水玩,而没见过死人的连香锦却怕得不行,把头扎在骆骞怀里不敢看。
正在此时,大厅门外有人高声宣道:“世子驾到!”
屋内众人又是一惊,没想到骆谨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连府。
说话间外面的骆谨行已经制伏门口的那几个守卫,推门进到厅里来。
他一眼就看到地上坐着的香徕和她怀里死去的杨梦婉。
他瞳孔瞬间放得老大,想要立刻过去把香徕抱在怀里安慰,可是理智却又控制着他。
在他看着香徕的时候,连重雪也开口了,道:“世子真是无处不在,竟然也会来我娘家作客,莫非这家中有你惦记的人?”
骆谨行转过身来面对着连重雪,双手微微一拱,道:“母妃说得正是,儿臣记挂的就是母妃,来本儿臣是奉父王之命专程去给母妃贺寿的,却不想母妃悄悄出宫,还在娘家杀人庆生,当真是别开生面啊!”
“贺寿、庆生?”
连重雪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原来今日正是自己的生辰,几天前北辽王还说要帮自己庆祝呢,结果这两天自己只顾着想香徕的事,却把自己的生辰给忘了。估计是北辽王到重华宫没找到自己,找听到自己的行踪让骆谨行找来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有点变,坐正身子说道:“呃,这个……世子也看到了,我娘家这里出了点事,我急着赶回来处理,所以才没来得及向你父亲禀报。”
骆谨行又向香徕和杨梦婉处看了一眼,冷笑道:“这情形,还真看不出是母妃因为家里有事才回来,倒像是母妃回来才把家里弄出事了呢!”
连重雪恼火地瞄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样不用你来管,私自出宫的事我会回去向你父王解释的……”
说着朝骆骞和连香锦说道:“走吧,咱们回宫。”
吩咐完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摇曳着步伐向大厅外走去,走边香徕和杨梦婉的时修冷冷扫了一眼,那意思破有点便宜香徕的感觉。
骆谨行也担心看向香徕,但知道只要连重雪和骆骞走了香徕就安全了,他便随在连重雪和骆骞后面向外走,想着要怎么拿连重雪这次出宫作文章。
在他们即将即将走出厅门的时候,却听后正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