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谨行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这不都是凑巧么,正好这两次都没人拦我。”
香徕道:“估计不是下人们不想拦,而是不敢拦你。”
骆谨行道:“这次是我失礼,下次必定让人通报还不行么。”
香徕这才满意,她倒不是想摆什么架子,只是自己与人说话的时候骆谨行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难免让她产生不被信任的感觉。
骆谨行见终于哄好心上人,又与郁子曦说道:“我早就看出郁兄是个有野心有能力之人,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因为香徕的原因,郁子曦对骆谨行总有些敌意,此时也不例外,冷眼道:“世子难不成是专程来笑话我的?”
骆谨行坐在到他与香徕中间,道:“郁兄何必总是如此敌视于我,好歹当初郁史也帮助过我,骆谨行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怎么会笑话朋友呢。”
郁子曦道:“我可不记得世子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朋友过。”
骆谨行道:“你我之间的隔阂在哪里你我心里有数,但若抛开这些不谈,你我不是没有成为盟友的可能。”
“盟友?”郁子曦奇怪地道:“世子若要寻找盟友似乎也该在本国寻找吧,我一个不被重视的高丽王子又能做什么呢!”
骆谨行道:“既然是盟友,自然要寻找有共同目标之人,在北辽与我共同目标的似乎都该被我视作敌人。”
郁子曦一副了然的样子,点头道:“倒也有理,只是我又能帮到世子什么呢?”
骆谨行道:“既然高丽已经与北巡建交,郁兄又是高丽使节中的一员,那么便总有能帮到的地方,明里不行还可以暗里……郁兄放心,只要我登上王位,必定会帮助郁兄巩固在高丽的地位,直到最后让你达成心愿。”
郁子曦定定地注视着他,见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思忖许久之后点头道:“也罢,便依了世子的意思,只要我郁子曦能帮到世子的必会顷尽全力,希望世子也能言之有信。”
骆谨行没说话却伸出一只手掌去。
郁子曦与他三击掌,两人相视而笑。
香徕在旁边看着两人暗想道:男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谈到女人便水火不容,谈到利益便能一拍即合,也罢,他们两个能化敌为友,以后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三人说了会话慧玲敢已经回来,香徕把郁子曦的东西再次还他,这次没再拒绝,痛快地收了回去。
慧玲道:“小姐,老爷似乎找你有事,让你回府后去见他一下。”
这些日子虽然连修等人没再怀疑香徕的身份,但从那个叫王石的哑巴车夫处得知,最近连修一直在张罗找人把香徕嫁出去,听说已经有好几家上门求亲的,只是连修不打算把香徕嫁给有权势或者是比较有实力的商人,以免她再生出事来,所以还在挑选中。
此时听说连修要见香徕,骆谨行和郁子曦都担心是连修强行给香徕定了亲事,告诉她要嫁人。
香徕见两人担心的模样,道:“没事的,他爱定谁定谁,我叫准了不嫁他还能把我怎么着。”
说着与二人告辞回了连府。
进府之后她没回凝芳园便先来到连修处。
见面之后连修没谈香徕出嫁的事先是问道:“听说你最近在王都里开了不少的商铺?”
香徕道:“也没从少,小打小闹的,有三四十家吧。”
连修嗤道:“三四十家?小打小闹?我可听你哥哥说你的铺子把连家的生意都顶了,难不成你也想像当初对付许宗德一样,把连家的生意也都挤掉?”
香徕道:“父亲您这是说到哪儿去了,女儿与许宗德是生死仇人,可是连家却是女儿自己的家啊,女儿的生意不就是连家的,有朝一日女儿嫁出门去,这些东西还不都是父亲与哥哥的。”
连修冷哼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哥哥要接手你的商号你不给呢?”
香徕道:“父亲从前也说过哥哥不是经商的材料,这些商号都刚发展起来,在女儿手里它能挣几个钱,可是真到了哥哥手里,恐怕用不多久就要关张了,女儿想着父亲生女儿一回,从前不知道身世没能在父亲身边尽孝,既然现在回来了,何不趁着没出嫁的这段时间为父亲多尽一份心力,免得以后想起觉得心中有愧。”
连修不再说话,虽然他并不相信这是香徕的真心话,可是既然女儿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想了想又道:“哦,对了,父亲为你寻了一门亲事,是虞禄县男家的公子,乃是正室嫡出,据说仪表堂堂,配你绰绰有余,我已经许了人家,我已经找你母亲要了你的生辰八字送过去,若是对方没什么问题,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
香徕听了心头火起,不想让自己与商、官沾边也就罢了,找了个有爵位的还是最低等的,当下冷起脸道:“父亲怎么随随便便就给女儿定下亲事,您只凭媒人说相貌便认定那人配得起女儿,若是女儿嫁过发现那是酒囊饭袋,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又何在?!”
连修见香徕又顶撞她也心中有气,道:“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你的年纪和名声,能嫁到男爵之家已经很是不错了,竟然还敢来责怪为父!我看你还是准备一下,把手下的商号交接给你哥哥,专心置办嫁礼吧。”
香徕冷笑道:“父亲就这么着急要我那点家当么?女儿也不妨对您明言,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