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赫连远不想当大楚的皇上,只相当深爱着云紫璃的那个男人而已!
可她呢?
无论他怎么做,她一直都拒他于千里之外!
就像今日这般,即便她明知他的心意,却仍旧将他推给那些女人,那种滋味格外的让人难受。
面对眼前明显喝高的男人,云紫璃面沉如水,静看着他,却一直不曾言语溲。
此刻,他喝醉了。
而与醉酒之人说话,是浪费力气。
她懒得白费力气和口舌恧!
赫连远静静地,凝了云紫璃好一会儿。
见她始终不言不语,他脚步轻飘的上前几步,然后伸出手来,欲要拉起她的手。
云紫璃心下思绪微滞,稍显踌躇,本想着要躲开,却在对上他黑蒙蒙的眸子时,却到底还是任他拉起自己的手。
“你在躲着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柔弱无骨的纤手,赫连远眼底,满满的,都是失望之色。
他以为,她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听了他的解释,便可如以前一般,与他朝夕相处。
但今日,他才发现。
他错了!
无论她恢复记忆与否,也无关他跟她如何解释,从她看到他以前写的那封信的那一刻,她的心门便对他关上了……她与他之间,永远都隔着心。
她对他的态度,亦是淡淡的,透着几许疏离。
天知道!
这样的感受,让他心里有多难受!
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如百爪挠心,都快要抓狂了!
“皇上何出此言?”
云紫璃唇角微翘,望进他满是氤氲的双眸之中:“若臣妾真的躲着皇上,直接在新越终老,亦或是回北燕去,岂不是更好?”
闻言,赫连远低沉悦耳的苦笑声传来,凝着云紫璃的眼,垂首凑近她的俏脸轻道:“你可知,过去这阵子,我从不与后宫妃嫔在外饮宴,今日,我为了你,破例在御花园听曲赏花,你却当着众人的面儿,撇下我走了……”
脸,凑得越来越近。
近到,他们彼此,可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心之所至,想起她撇下自己离开,加之酒精作祟,赫连远紧抿的唇,狠狠的攫住云紫璃的红唇。
云紫璃唇瓣一疼,在一怔之后,黛眉紧蹙。
鼻息之间,浸染着浓浓的酒意。
她微闭了闭眼,抬手欲要将赫连远推开,奈何他却抓住了她的手。
几经挣扎,终是将他推离。
云紫璃抬手,抹了下嘴唇,与赫连远怒目相视:“赫连远!你发什么酒疯?”
入目,是她娇艳欲滴的红唇。
赫连远苦笑拢眉,声音低磁:“这次你倒是没有咬我!”
闻言,云紫璃眼底冷波闪过,眉心蹙的更紧几分!
“若你想要找人咬你,大可去找为你弹曲的如烟,或是给你生下二皇子的皇贵妃,但凡宫里的其她妃嫔,只要你开口,让她们咬死你,她们也愿意!”冷冷的,丢下如此一句,云紫璃转身坐于锦榻上,冷凝着俏脸,赌气不看赫连远一眼。
赫连远心中,久久压制的怒火,几乎是汹涌而出,怒极之下,对着她的后脑勺怒吼出声:“你将我留在御花园,不就是为了把我推给她们么?我还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那……依着你的意思,我该在那里将如烟所弹奏的《倾城色》曲听罢了,才可离席么?”回头,迎上他的眸,云紫璃苦涩一笑:“赫连远,你该知道《倾城色》在我心中,有何意义的……”
因云紫璃如此一问,赫连远神情微怔!
看着他怔愣的模样,她挑眉哂笑:“你可知道,过去在樊城的时候,每每弹起此曲,我便会想起,过往于你之间的点点滴滴!每次想起,我的心,都如刀割一般难受!”
手手掌,抚上心之所在。
云紫璃双眸含泪,却倔强的忍住,紧紧的,与赫连远的视线在空中纠缠,她静窒许久,凄然颤道:“我自己弹奏此曲尚且如此,更逞论今日,为你弹奏此曲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在我生死蹉跎之时,分去了你对我所有的爱意!”
既是他借酒装疯,她又何苦忍着。
大可将心里的话,在此时一并与他说了。
账,总是要算的。
差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乐儿……”
赫连远看着云紫璃眼底的泪水,心下一震,酒意瞬间退去一半,忙上前几步,于她身后站定,颤手轻抚她的肩膀。
“此曲,乃是我父皇为母后所作,我权当是你我的定情曲,但凡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在意,除了我之外,便不会让任何人在你面前得意奏响……”
云紫璃双肩,止不住轻颤着。
她眸华轻抬,侧首与赫连远四目相对:“赫连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过去是算计,也就罢了,如今就是这样爱的?我知在我不在之时,如烟于你算作什么,但你可想过,现下我还活着,当我听她弹奏此曲之时,心下该是如何感触?你难道就如此狠心,定要我坐在那里,将此曲听完心下才可舒服些么?”
因他的话,赫连远心弦微震!
手下微一用力,他将云紫璃揽入怀中。
这一次,云紫璃倒没有抗拒他的拥抱。
“以前百般算计,全是我错……”俊脸埋于她的颈项之间,轻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赫连远声音低哑:“我一直所想,是留你在身边,时时刻刻的陪着你,从不曾想过,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