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把小五叔摇下来了。”薛君宝拍着身上的桃花,诧异地看着混身缠着枝条的薛创武。这薛创武比薛君宝长一辈是薛君宝的亲叔叔,那些年薛老夫人万氏身子不好,眼看是要过不了年了。薛老夫人都大半埋进土里了,却心心念着找个人伺候薛老爷子。于是在自家族里挑了个年轻貌美的小万氏准备给薛老爷子当续弦。
薛老爷子一把年纪,在贤惠的快要闭眼的薛老夫人的操持下,当了回梨花压了回海棠。一年之后老铁树开花还得了个儿子,正是这个比薛君宝大二岁的薛创武。因是老来得子,自然格外宝贝些。更何况自这个薛创武出生后,薛老爷子一高兴,身子越发的好了。连准备入土的薛老夫人也一高兴病就那么渐渐的好了起来。
只是小万氏本来准备来当续弦的,可老夫人没死。她这续弦体置就不能实坐了。薛老夫人康复后重拾家政。可没多久突然身子又不济了,便索性的不问世事,自个儿带着丫环吃斋念佛去了。家政大权在一番血雨腥风的拼斗后,落在小万氏的手里。有个如此厉害的娘亲,是以这个小五爷便依着嫡子的待遇日益的受着宠爱了。
李小茶多少知道些这家的事情,知道树上落下的是薛五爷便不想再多生事了。她装作不知,和薛君宝一样诧异地看着树上落下的人,一副这颗桃树真神奇的模样。
薛创武半眯着眼睛,很是怀疑地盯着她。李小茶全当不明白,力求和薛君宝他们的表情保持一致,还学着钱串儿的样子向薛创武行了礼。
薛创武也不说话,瞟了李小茶几眼,冷哼着走了。
李小茶暗暗松了口气,就听钱串儿说道,“五爷真利害,不愧是学过武功的。”
薛君宝跟着应道:“是啊,小五叔的功夫真利害,掉下来都没摔到。”他说时还揉了揉一头的包包。
李小茶不禁要为薛创武默哀,欺负薛君宝这个憨儿肯定极没意思。李兴宝说过,但凡那些少爷们欺负人,都要看着别人气得牙痒痒的,那才有意思。要是被欺负的完全没有生气受挫的模样,那欺负人的人反道要生气受挫了。李小茶心想着,薛创原这会儿估计正是这个心情。
她没多做理会,想起钱三娘的吩咐,忙向钱串儿如此这般说了说。钱串儿肉肉的脸顿时皱成了包子。
“我那点月钱也不放过,都说好让老马帮我带干果了。不给不给……”钱串儿叨叨说着,李小茶一个带话的哪管得了那么多。她嚼着薛君宝塞来的花生米,心里想着要不要把得来的两钱银子捎回家里。只是那么几个钱托人带不方便,留在身上又不知道怎么放的好。
李小茶茫然嚼着花生米时,却没注意一旁的薛君宝似乎起了伺候人的兴趣。他巴巴望着李小茶,把手里辛苦拾来的花生一颗颗剥了塞进李小茶手里,看着她吃下去,然后呵呵傻笑着又去剥。
一旁叨叨的钱串儿看这情形一时忘记抱怨,徙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薛君宝平日里就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他连鸡蛋鸭蛋都分不清的人,今天怎么这么勤奋了。
正这时,钱串儿听到三奶奶在院那头叫她,她忙拍了拍李小茶,让她先回去。三奶奶是个刻薄的人,叫她看到钱串儿在这儿闲着和小丫头聊天,肯定又有得让她上房顶擦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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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第一个正经的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