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出来见我了才来问这个问题不会觉得太晚了吗?”
“袁桀珩,那是因为我不敢冒险,宁可错认,也绝不放弃,不像你,永远没人关心。”
袁桀珩淡漠的笑了一下,关心这东西,他从小就没期待过,不打算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换了话题,“南小浅,都说爱之深恨之切,你猜你们自诩的深情究竟能维持多久?”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冷血之人能理解的。”南浅看向袁桀珩的目光多了几分恨意,她不想表露的这么明显,可实在控制不住,要不是他,王姨不会死,要不是他,她现在或许会呆在袁桀夜的怀中,在他受伤的时候照顾他,陪他休养。
“你很恨我?”袁桀珩指了一下自己。
“这还用说。”南浅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挑了挑眉,“你有做过什么令人喜欢的事情。”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招人记恨,人命在他的眼中低如草芥。
袁桀珩一笑,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不然我们来赌一把,看看你最后是恨我还是恨他?看看你们以后是心无芥蒂的在一起,还是终成怨偶?”
白了他一眼,南浅唇角掠过一抹讥讽,“第一,恐怕会让你失望了,我永远不会恨他,对你无论开始还是最后,你都会是我一直憎恶的对象,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第二,在我眼中你这种人渣没有资本和我赌,我也不会拿我的男人做赌注,他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和你一起相提并论只会降低我们的格调。”
袁桀珩不怒反笑,这才是她嘛,伶牙俐齿,看似温顺,但一触碰到她的逆鳞必然释放出全身的刺,毫不犹豫往人身上扎。
可他偏偏喜欢这样的她。
他的眸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带着几分冷意,“那接下来你可要睁大眼睛了,我倒是要见识一下所谓的情深似海,长这么大可还从没见过。”
看着他诡异的神情,南浅背脊凉了凉,她心中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眉头忍不住蹙起来,十指死死的绞紧。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很快就会帮你验证这一切。”
“不需要。”南浅依旧冷冷的道。
“这可由不得你,一切得我说了算,你就乖乖在这呆着吧,我期待着看你们的好戏。”
“桀夜不会来的。”这话她说的连自己都底气不足,袁桀夜的脾气她怎么会不了解,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会来的。
“南小浅未免太妄自菲薄,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啊,有你在手,袁桀夜就算是爬不起来了也得爬着来不是。”
南浅前二十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矛盾过,分别才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可是她发疯的想念他,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声音。可是她却深知,他不能来,他刚刚才受了伤,现在怎么能来,袁桀珩必然准备了陷阱让他往里跳。
袁桀珩的手中不止有她,如果那人真是袁浅言的话,袁桀珩无疑有了双重保证,他注定还是要被袁桀珩威胁。
如果他来会让他再次受伤,她希望他不要来,可是不来那就意味着他们从此别过。
一想起会是这样的结果,南浅的心就像是被人揪住,难受的快要窒息。
他不知道袁桀珩要把她带到哪去,但一定不会是好地方,说不定也会像囚禁袁浅言一样囚禁她几个年头,等到合适的时候再用她来逼迫他。
桀夜。
南浅眼睛酸涩,强忍住才能不在袁桀珩的面前哭出来。
袁桀珩看了南浅一眼,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你要是闲着无聊不妨看看风景,也许明天就没这么好的风景看了。”
海风一吹进来,那股咸湿的味道立马刺激得她胃里翻涌,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袁桀珩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浅觉得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关心,“身体不舒服?”
“你要是被人抓住关起来,困在这么一个前后不着地的海上,被用来威胁自己的男人,还和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人渣在一起,你会舒服吗?”南浅面无表情的道。
袁桀珩脸上出现了一丝怒容,拧了一下眉头便出了门,等到他出去,南浅整个人扑到在床上,手脚都发软,提不上一点力气来。
她一定不能让袁桀珩知道她怀孕了,否则这个孩子很可能再次不保,这个男人说报复一个人要从一个人最在乎的东西下手,孩子正好满足这个条件。
袁桀珩太精明,南浅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让他察觉这事。
南浅还没想到什么好的主意,只见袁桀珩带着刚才的送饭的那个女子进来了,女子的手中拿着一个医药箱,看起来是个女医生。
南浅大骇,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察觉到自己情绪过激,她不得不立马调整自己的情绪。
“ose,给她检查一下身体。”袁桀珩目光自始至终一直集中在南浅的身上,多看了她几分才朝着女子吩咐。
女子留着一头短发,干净利落,面容谈不上精致,但十分姣好,有一股小家碧玉的气质,她点了点头,便坐在她的旁边。
“南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女人态度还算好。
南浅朝着她微微一笑,格外配合,“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头晕,心脏也有些不舒服。”
袁桀珩双手环胸,微微眯了眯眼,这女人还真会区别对待,对他就摆着一副臭脸,对别人就能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