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当天,南浅突然接到班主任的通知,会有一个毕业几年的校友和她一起演奏钢琴,那人是个成功的商人,行程紧,要晚点到,两人只能在快要上场的时候演练一次。
南浅的表演服是袁桀夜让人从巴黎空运回来的,出自名家之手,简约时尚,剪裁完美,浅蓝的颜色很衬她的皮肤。
“浅浅,你家袁桀夜对你真是好,一个表演服都这么挖心思。”周冀语一边给南浅化妆一边说。
南浅望着镜中的人,嘴角微微扬起,袁桀夜确实是一个很细心周到的男人,她也只是提了一下校庆的事情,没想到他上了心,还默默的替她安排好了这些。
“还行吧。”
林奚扔下手中的杂志,手搭在周冀语的肩膀上,“冀语,你也别羡慕,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还会有的,浅浅这次尝试成功了,等以后我家老头再逼我嫁人你就来替我嫁,说不定还能再碰到一个比袁桀夜更极品的男人,要说看人我家老头子眼睛一向很毒辣,他看得上的人都是人中之龙。”
代嫁的主意原本是周冀语出的,她的本意是让林奚随便找一个人来替代,不料南浅自告奋勇。
南浅好笑,“你当你爸这么好糊弄,同样的招数还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来第二次。”林震南一看就是那种精明无比,有大智慧之人。
周冀语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笑着附和,“浅浅说的有道理,你最好打消这样的念头,以后有合适的试着处处,不要再想那些虚无的人。”
人有逆鳞,一触即发。
林奚的逆鳞就是那个她暗恋了好几年的男人,“周冀语,我再给你重申一遍,那不是我臆想出来的人,他真的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前几天我都还见过。”
周冀语耸耸肩膀,朝着南浅无奈的挑眉,一副她没得救的样子。
“你们都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林奚视线在两个好友之间流转,脸上已有愠怒之色。
要见林奚要炸毛,南浅急忙开口,“小奚,我们没有不相信你,不过你什么时候见过的?你不是说你已经好几年没见到了?”
“前不久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真的看到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深色调的衣服。”
“浅浅,你不要听小奚胡说,她那是喝醉了,眼花,我和她在一起,我怎么没看到。”
“哼,不想和你们呆一起了,我出去透透气。”林奚气呼呼的出了化妆间。
南浅撇了撇嘴,“冀语,小奚好像真的生气了。”
“是该让她清醒了,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已经耽误了好几年,这不你都嫁人了,我们的青春没有多少年了,她要是再执着下去可怎么办。”
“也是。”
“让她清醒一会,她不会真生我们气的,把头抬起来,我现在要给你抹唇膏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南大校花吗?今儿打扮的跟朵花一样,还真是没愧对这个头衔,又准备勾引谁呢?”
一个画着浓妆,打扮妖艳的女孩走了进来,她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喷云吐雾间屁股一台直接坐在化妆台上,身后跟着两个女孩,一副小太妹的打扮,三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鄙夷。
南浅皱了皱眉,这是班上的不良少女邓晓,因为赖学长对她特别照顾的原因一直视她为眼中钉,在公开场合多次为难她。
家里面关系复杂,老师头疼,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怎么管教她。
“浅浅,我们走吧。”周冀语拉了拉南浅的衣袖,这个人惹不起只能躲。
南浅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点点头准备和周冀语一起离开。
“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就打算这么走了。”邓晓眼中翻涌着一团黑意,猛地敲了一下化妆台,化妆台上的东西顿时噼啪落了一地,她身后的两个小跟班大刺刺的堵在了门口。
她一步步的朝着她们走来,诡异的笑了一下,“南浅,赖学长快回来了。”
“这关我什么事。”
赖常皓被国外做交换生,时间是一年,再过一个星期就快满一年了。
“呵……”邓晓朝着南浅喷了一口烟雾,然后把烟蒂仍在地上,抬脚踩了几下,慢悠悠的道:“果然是贱人,当婊子还要树贞节牌坊。”
“你什么意思?”南浅沉了脸,这种话太过侮辱人。
“什么意思?你用这张伪装的清纯脸蛋骗了多少人你很清楚,看来你是巴上更有权势的主了,所以赖学长在你的心中没了位置,成了和你无关的陌生人。”邓晓说着从后面女孩的手中接过一大照片直接甩在南浅的脸上,“假清高,这就是证据,阿斯顿马丁,还真有钱。来给我说说看,那人多大年龄?能和赖学长相比吗?一晚上要你多少次?你怎么就心甘情愿被他包养?”
南浅的心有些抽痛,嘴唇微微在颤抖,照片清楚的拍到她每次上袁桀夜车的身影,有一张还对她回首的样子进行了特写,照片上的人无疑就是她,容不得她狡辩。
她想说没有,可是这两个字似有千斤重,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始终都说不出来。
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正拿着自己的清白在赌。
“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钱,真不要脸,你猜我要是把这些照片发给赖学长,他会是什么一副表情。”
“邓晓同学麻烦说话放尊重点,我们浅浅不是这样的人。”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周冀语的脸上,周冀语脸被打偏,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