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蹙着眉斟酌了几秒,最终还是朝着他走去,她还不想和一个死人呆在一块。
“我能做社么?”她蹲在他的身边,小声的询问着。
“帮我把毒吸出来。”他理所当然的把肩膀凑在她的面前。
南浅瞅见那块已经开始在发肿,可是让她用嘴吸他的肩膀,他简直是做梦,这个男人前不久还想把她扔下山崖,她就算是脑袋被门夹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
她不是那种不记仇的人,相反,她的心眼很小,对她好的人她会用心去对待,企图伤害她的绝对会被记住,就比如周冀语只不过是被它看见想逃的动作,她这心里就有了隔阂。
袁桀珩在她心中的地位根本无法和周冀语想比,怎么可能会是例外。
“袁桀珩,现在不适合做梦。”她浅浅的笑了一下。
袁桀珩咬牙,他早该想到这个女人是恩将仇报的,可是这个时候也只能让她下手,他实在是不方便。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瑞士军刀递给她,“帮我把口子加宽,我自己来。”
这什么人,竟然随时备着小刀,她闪了一下神才接过他手中的瑞士军刀,刀刃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别样的光泽,她的心中有些小小的打鼓,“我要怎么做?”
他睨了她一眼,然后解释,“先把袖子划开,然后朝着伤口的周围动手,尽量划深一点。”
“我从做过这样的事情,要是弄不好了你不要怪我。”
“南小浅,你费什么话,让你动手你就赶紧动手,磨蹭什么。”袁桀珩额头已经在冒汗。
“行,既然你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
南浅撇了撇嘴,看他这样子也知道不能再耽误,虽然手有些抖她还是划开了他的袖子,然后微微闭上眼睛朝着用刀子朝着伤口的周围直接扎下去。
袁桀珩闷哼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咒骂出声,“你是女人吗?”竟然这么狠,这一下可插得真够深的,他是人,她当扎的是草人吗?
南浅手一抖,睁开眼睛,只见刀子直接插进了很长的一截,她缩了一下脖子,仿佛能感觉得到那疼意,出口的声音弱了几分,“是你让我随便扎的。”
袁桀珩瞪了她一眼,然后重新道:“继续。”
南浅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看袁桀珩脸色发白,这第二次下手可以掌握了一下力度,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第二次也就没那么难,南浅很快就帮他往伤口周围都扎了口子。
弄好之后,南浅迅速的把刀子甩到地上,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下,手指还有些微微在颤抖,她曲起,强行捏成了拳头。
袁桀珩往肩膀上一口一口把血吸了出来,南浅看着他那个样子,时刻警醒自己不要睡着了,这周围一点都不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过来,南浅始终没有等到袁桀夜,眼皮也一点点沉重起来,她手托着下巴睡了过去,可在这个地方始终睡不熟,南浅睡了一会就醒过来,情不自禁朝着袁桀珩看过去,他的脸色已不如先前那么白。
她虽然不想他死,但是和他呆在一起总归是危险的,南浅不保证等天亮了能逃开他。
她看了一眼山洞的四周,发现有一种类似藤蔓的植物,眼睛一转,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悄悄弄了一些这种植物,然后编成绳子。
轻声朝着袁桀珩走去,她端到他的身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袁桀珩。”
袁桀珩没有反应,此刻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她摸了一下,竟一片滚烫,很明显是在发烧了,不然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被她吵醒。
南浅看了一下她刚才剪下的碎布作一团,然后去山洞滴水的地方把碎布打湿,覆在他的额头上。
袁桀珩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一双温柔的小手抚摸过他的额头,就像小时候生病了母亲也是这样照顾他,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笑意,舒服的不想醒来。
要不是南浅离他很近,恐怕就被忽视了。
恶魔做梦了竟然会笑,南浅小声嘀咕了一句,微微有些诧异。
南浅反反复复给他弄了几次,等他的烧退了之后,她毫不客气的用一早编好的绳子把他绑了个严严实实,手和脚全部捆绑在一起,然后拍了拍小手,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翌日,南浅是被袁桀珩的暴怒声吵醒的。
“南浅,你这是做什么?”袁桀珩怒瞪着南浅,他直接的昨晚有人用湿布给他降温,没想到这一贪图舒服竟然给她可乘之机。
这女人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把他给绑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落到这种下场。
南浅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无视他的怒火,“你一大早扰人清梦很不道德啊。”
这女人,简直是嚣张的要死。
“南浅,你最好给我松开,不然我自己弄开了之后有你好看的。”他威胁。
南浅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绳子,她昨晚刚开始绑了一道,后来想到这人在悬崖边表现出的惊人比例,肯定也是有两手的,所以她又加了一道,直接把他绑到一块大石头上,还将他身上的刀具全部搜走了。
她大胆的走到他的身边,仿佛一个倨傲的女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甚至大胆的用脚踢了一下他,“袁桀珩,你少来糊弄我,你根本解不开这绳子。”
他危险的眯着眸子,紧跟着冷笑了一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南浅立马惊得退了一步
他挣扎了下,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