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甘橘不是最近知道甘文的状态,一定也以为是甘文动的手。
毕竟朱迎春那么陷害他,现在做什么都不为过。
可甘橘却知道,甘文已经变了一个人了。
前尘往事好像跟他都没有什么关系。在他痛恨了朱迎春一段时间,又颓废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看开了。
他天天都往三清观跑,后来干脆常综里了。也不说出家做道士,就是在三清观里读读经书,听听道士说早课。
前几天甘武才去观里看了甘文。说甘文精神头不错,神情平和,甚至还胖了一点儿。甘橘敢肯定,这样的二哥是不会去动手杀朱迎春这个坏女人的。
姚二嫂的娘家终于来人了。看姚二嫂的性格就知道,她的娘家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姚二嫂的娘家姓高,一家人不仅泼辣嘴碎斤斤计较的性格像,就连身形长相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闹事不嫌事儿大的高家人这次是全员出动。
上姚村人看着乌压压一群姚二嫂嘴脸的高家人,全都有些目瞪口呆。
姚二哥像是个喧班一样,站在高家人身后大气都不敢喘。
高家大哥大着嗓门对村长赵祖德说道:“我妹子就这么遭横祸死了,你们上姚村得拿出个说法来。我妹子可不能白死。”
人又不是在上姚村死的,再说就是死在了上姚村,也不该是村长拿说法啊,又不是死在了村长家。赵祖德满头黑线,但还是好言安慰道:“高家兄弟节哀。令妹的事儿咱们应该报官,好好查一下,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杀了两个人。”
高大哥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了赵祖德说的话。“官是一定得报的,我一定要找到凶手。告他个家破人忙。我现在说得是,你们上姚村不应该补偿补偿我们高家吗?我们高家女儿嫁到你们上姚村,做了这么多年贤妻良母,怎么说也得补偿补偿。”
这话说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什么求真相啊,就是想要上姚村出钱给高家而已。
在一旁的赵祖德老婆,赵开明的娘可不干了。自己丈夫是个软和性子,不忍心说狠话,她可不惯着这些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的人。
“你妹子给谁做贤妻良母了我们可不知道,我就知道她最坏心毒,没少欺负了人。再者说了,什么叫嫁到我们上姚村,那是嫁给姚二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你妹子跑到村外惨遭横祸,跟上姚村有什么关系,你是想要谁给你赔钱啊?”赵开明娘一顿喷,说得高大哥脸红脖子粗。
“反正你们的给我妹子一个说法。”高大一脸蛮横的道。
“给你说法也应该去报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还有心在这吵架,再拖凶手早就跑了。”赵开明娘道。
一听这话,高家人咋咋呼呼的去县衙报了官。这么大的凶案,梧桐镇的人很快都知道了。
早就说过东瑞国民风淳朴,很少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大家都既害怕又觉得新奇。故事传来传去就变了样
甘橘本来是最先听到的,可这个事儿再传到她的耳朵里的时候。味道就变了。
经常在大厅里吃早饭的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就很是绘声绘色的给甘橘讲了这件事。甘橘听完都有些目瞪口呆,老余老马这两个说书的真应该跟梧桐镇的百姓学学,人家编的故事可比他们讲的跌宕起伏多了。
到了这个大爷嘴里,姚二嫂跟朱迎春的死,已经跟人没有一点关系了。
这个版本是这样的。姚二嫂本来就是个嘴毒之人,朱迎春更是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两人凑在一起常常做些欺负人的坏事。这个开头甘橘倒是相信,两个女人一个是明着不要脸,一个是暗着不要脸,凑在一起真是天下无敌的劲头。
有一日两个人一起到河边洗衣服。这个甘橘就有点不相信了。就凭姚二嫂的懒劲儿。还能端着大木盆到河边去洗,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正在河边洗着衣服呢,就从远处沿河走来了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一身白衣,长得是十分漂亮。这个可能性也不高,梧桐镇风气再好,一个漂亮年轻姑娘单独出门这种事还是很少的。
姑娘向两人问路。朱迎春和姚二嫂却不想告诉她。因为这两个女人都嫉妒姑娘的美貌。这个说法甘橘倒是相信。
然后两人就指了个错路。不一会儿白衣女人又回来了,再次问路。可他们继续指了错路。
可她们不知道,她们两人大祸临头了,这个女人居然是只狐仙,狐仙可是有仇必报的,最后两个人就被狐仙杀死在了没有人烟的树林里。
这个故事乍一听还真挺能唬人的,古代人那么迷信,这种得罪鬼神的事儿,最是容易让人信服了。
可赵县令却不是这种相信这个的人。
他很是重视他治下发生的最大的这次刑事案件。立马就派人到了上姚村去调查。
挨家挨户询问,一家都不放过。
当赵县令知道朱迎春跟那么多男人有染之后,就开始着手挨个排查这些男人。
上姚村和下窑村的男人都被盘查了一遍,可只有到了姚老蔫儿家出了点儿问题。
姚老蔫儿不在家。家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有老蔫儿媳妇说他去外地打工了,是长工,要很久才能回来。
这让赵县令觉察到了不寻常。
为什么早不走晚不走,在朱迎春和姚二嫂被杀的当口走了呢。
赵县令又找人认真调查了之后,发现姚老蔫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