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外面的人也都醉了,我们赶快走吧。”
一群小厮模样,却是眉目清明的人望着醉倒一地的悍匪,出言说道。
“你们走吧,我不走了。”
薛紫欣看了一眼楚芮,淡声说道。
“薛姑娘,这一次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一个人欲言又止。
“罢了,人各有志,我们走。”
那个眉目清明的年轻人拉着身侧的人转身。
“走,薛紫欣你要走的话也带着我走,我要珍爱生命,远离二货,我不要留在这里……”
喝的醉醺醺的楚芮忽然抬头,意识不明的笑了一下,随即又晕倒在地。
“不好……”
年轻人面色一惊,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又回头缓步走向楚芮。
“你放心,她醉了,你们快走吧,我不会出卖你们。”
薛紫欣起身挡在楚芮面前,镇定从容的说道。
“坏了,我们走不了了,不过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只见人群中某个颇有道骨仙风的老头掐指一算,有些失落的说道。
“康伯怎么了?”
眉目清明的年轻人转头问。
“老夫算错了,我们刚刚错过了最佳时辰,恐怕这一次要功亏一篑了。”
老头随意的捏着手指,摇头说道。
“你这个死老道,又在胡说八道,公子我们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几个月了,可千万不要听这个死老道的,我们快走。”
“是啊,现在九龙山上上下下的土匪都醉得一塌糊涂,我们凭什么要听这个死老道的?”
有些惊慌失措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不少声音,他们被之前九龙山的人劫掠上山后又被司徒乐乐等人所救,只因没钱再交赎金才被黄豆豆留下做苦役,这一做就做了将近一年。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搏一把。
“好,我们走。”
眉目清明的年轻人一愣,随即带领众人大步离开。
“现在不听我的。之前为了保命的时候怎么会听我的?过河拆桥,典型的过河拆桥,我老道才不会跟你一起受苦,还是紫欣姑娘明白事理。”
一群身着小厮衣衫的人慌慌张张的向外跑,那老头嗤之以鼻的说道,先前的那几分道骨仙风也被破坏殆尽。
“康伯其实我也不知道留下来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真的无用也说不定。”
薛紫欣忧伤的眼眸望着彻底晕过去的楚芮,苦涩一笑,淡淡的说道。
“命运始终是命运,任谁也无法更改,薛姑娘若是想走现在就走吧。现在也许还来得及。”
老头又偷偷掐了掐手指,却是眼眸变幻不定的望着薛紫欣,幽幽一叹。
“来不及了,命运既然无法更改,我们何必去改?来不及了……”
薛紫欣唇边溢出一丝微笑。低着头喃喃自语。
“其实改变命运的只有人心,比如她的命运就是自己争取来的,薛姑娘莫要太执着,有时候得偿所愿也会伤害很多人,包括那个最在乎的人。”
老头的眼眸清明,又恢复了几分道骨仙风的姿态,眼眸望天的轻声说道。
“只要能得偿所愿。我不在乎,多谢康伯。”
薛紫欣坦然一笑,扶起晕沉的楚芮,转身离开。
自第一眼看到云韵的时候,她就知道那是她生命中的劫数,可是很多很多时候。她也只能远远的看他一眼。
夜阑人静,有时候她会很羡慕那个云都中名声最不好的楚玉陌,因为只有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云韵喝酒、谈天。
后来,当然她也和云都很多女人一样的恨楚玉陌,因为天下第一公子才会以身犯险失去了双眼。因为他天下第一公子才会离开云都。离开云家,天涯海角不再归来。
楚玉陌,那个藩王的女儿有什么好?值得天下第一公子如此待她吗?
失明的眼睛真的可以治好吗?薛紫欣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楚芮,苦涩一笑,那怕是无比渺茫的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哪怕前方是一条万壑深渊。
“郡主,郡主你没事吧?”
正当薛紫欣用一条热毛巾为楚芮擦脸的时候,门蓦然被踹开,一个男子矫健的飞奔而进,焦急的问。
“她没事,只是喝醉了。”
薛紫欣微微抬眸,继续为楚芮慢慢地擦脸,淡定的说道。
“多谢薛姑娘相护之恩,杨焕成感激不尽,劳烦薛姑娘了。”
没有随铁公鸡上山的杨焕成握了握了楚芮的脉搏,随即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薛紫欣,曾经在云都,他仔细调查过此人,只是会在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不过他可以确定她并无加害楚芮之心,否则现在的郡主只是一具尸体。
“铁公鸡,铁公鸡你他妈的醒醒,你说你灌了多少黄汤,郡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一群人鼻青脸肿的蹲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杨焕成拳拳打在喝醉了的铁公鸡身上,直打了铁公鸡闷声哼哼,睁开朦胧的眼眸。
“杨焕成你丫的喝多了吧,你打我做什么?”
杨焕成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铁公鸡身上轻轻一拍,铁公鸡一下子跳了起来,苦着一张脸呲牙咧嘴的问。
“我喝多了,是你喝多了误事,铁公鸡这才几天的功夫,你答应我的事你说你哪点办到了,若不是我,你们早就他妈的变成死人了。”
铁公鸡恨铁不成钢的抓着铁公鸡的衣领,冷声说道。
“怎么了,又怎么了,杨焕成你不在山下照顾福伯,你上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