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爸爸妈妈车祸去世后,穆天歌就有了在家里准备好常用药的习惯,所以这些家里还是有很多的。而且她也专门学习了一些紧急救护知识,练得很熟,包扎更是不在话下。
把东西都拿来后,看了看比刚才红了更大面积的床单,不再耽搁开始给男人解衣服。可是这个衣服好难解,最后,干脆,一剪刀,咔嚓,把它剪碎了。
剪完外袍又把中衣剪开,男人的身体呈现在穆天歌眼前。
细瓷般白皙光滑的肌肤,比她的都要好,强健的胸膛,腹部六块结实的肌肉,只看上半身就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爆发力之强劲。
男人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但又不像电视上的健美教练一样那么夸张,完美流线型的身材,叫穆天歌差点流下口水。
脸红了红,这毕竟是她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躶体嘛,虽然只有上半身。
但她马上就回神了,因为在那具完美地身体上正呈现着十几道伤痕,大大小小的布满上半身,最深的有两厘米左右。
她看不出这伤口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的皮肉外翻着,看起来十分狰狞。这使即使见过了很多伤口的穆天歌也不禁怔了怔。
然后不再迟疑,拿起一块沾了酒精的毛巾就要擦拭伤口。
就在毛巾刚碰上伤口时,男人的眼睛嚯地猛然睁开,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带着防备和警惕,直直地撞进穆天歌的眼睛里。
她保证,男人醒来的一瞬间,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周围气压的降低,那双墨瞳里散发着凌厉慑人的气势。穆天歌害怕地一动不敢动,就这么大睁着双眼惊恐地看着他。
而当墨隐看清是那个小姑娘时收敛了浑身散发的气势。
感觉到那种迫人的窒息感散去后,穆天歌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给你清理一下……伤口,你放心,这里……没……没其他人。”
墨隐当然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早在他睁开眼时就用精神力扫视了一遍房间。他看了看酒精和纱布,盘膝而坐,又闭上了眼睛。
唔,吓死我了了。穆天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刚才就感觉自己成了野兽眼中的猎物一样。
平复了一下心跳,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继续清理伤口。
穆天歌想不出来这么深、这么多的伤口他是怎么躲避那些黑衣人的袭击的,而且她用酒精消毒的时候该有多么疼,可在这过程中,男人只是微皱着眉头却一声都没吭,她不由得对他产生一丝钦佩。
半个小时后,伤口终于清理好了。男人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穆天歌,“用这个。”
这人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古人吧,连药瓶都这么像电视里演的那种。
看着愣愣地盯着药瓶发呆的穆天歌,墨隐微拧眉,伸手又递近了些。
男人的大手上躺着晶莹精致的小白瓷瓶,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一层光,更显得他皮肤的白湛。
穆天歌反应过来,好奇地接过药看了看,打开白色的塞子,把白色药粉慢慢倒在男人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给男人包扎伤口。
她坐在床上,身子侧着,将纱布从墨隐身后绕到身前。他们的距离很近,几乎就要贴上了,清冷混合着淡淡花香(药的味道)传进穆天歌鼻子里,想到刚刚他凶恶的模样,她又紧张了。
而女子淡淡的体香萦绕在墨隐身前,随着她的动作,几根发丝还垂在他身上,晃动着,有点痒。
他稍稍皱了皱眉,又想起之前因为怕黑衣人乱伤无辜,没办法只能把穆天歌抱在怀里,却没有产生厌恶感这件事。
醒来后,发现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而且很可能还碰了自己也没有要让她滚远点的想法,即使现在靠得那么近,仍然没有,他就更奇怪了。
包扎就在这诡异安静的氛围下完成了,别说,穆天歌的技术还真不赖。
完事儿后她静立在床前,忍不住开口道:“床单上都是血,你先下来我换一个。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我去另一个房间睡。”
墨隐也发现床单脏了,他有洁癖,马上睁开眼睛站到旁边,看着女子麻利地换上新床单后也没看他就拿起带血的床单和剩下的东西走了。
穆天歌把床单和染血的校服一起丢进洗衣机,顺手拧开开关。
穆天歌走后,墨隐又躺下。那些血和玉佩是他故意留下的,而目的也达到了,但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
打量这个房间,这应该是刚才那个女孩子的房间。房间的布置很简单:淡和一盏台灯,西面是一个带镜子的衣柜,床头摆着一个小熊娃娃。
看着屋子,听着洗衣机转动的声音,脑中又想起女孩儿的面容和那双明亮的眼睛,甩了甩头,自己从没注意过那些女子的样貌,怎么记住了就见了一次的她呢,而且,还是个丑丫头。
的确,比起那些人来说,她确实算是丑的。
唉,不想这事儿了。一挥手把灯关上,不由得想起任务和如今的处境,斟酌了片刻,他心中下了个决定。
黑暗中,看不清男子的神情,只能看见那双即使是在黑夜中依然闪闪发亮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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