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见我提及此事,想了一下,忙回道,“周大人已在来长安的路上,再过几日应该就会到了。”
我忙俯身向林贵道谢,“多谢林公公给我安排。”他见我向他行礼,忙也弯下腰,弯下腰对我说道:“安寒,你不必为我行礼,太子殿下的心意我很明白,若日后安寒飞得枝头变凤凰时,能帮我在太子殿下说句好话,我也就知足了。”
知道这些深宫之人从来都不会做无畏的付出,不过林贵也算高看我了,刘启虽为太子,但却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他这等至高无上的权势,却并不能事事随自己的心愿,而我身份低微,怎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心里虽一阵冷意,但依旧稳住脸上的笑容,对林贵道,“林公公这是哪里的话,安寒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麻烦林公公呢。”
林贵听后呵呵一笑,转过身朝大殿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沉沉的睡去,待迷糊醒来时,感觉有个人正坐在一旁看着我,睁开眼后才发现是刘启回来了,我忙起身,问道,“你何时回来的,怎么没有叫醒我?”
“见你睡的很沉,就不想叫醒你,这段日子你可受苦了,再过段日子,我便会将你从永巷接出来。”
他伸手将我耳侧的乱发拂去,笑说。自进宫以来,一直提着心,无法睡的安稳,而现在躺在他的寝殿,竟睡的香甜。他虽说要将我带离永巷,但我心里清楚的很,进了那里,要想出去,可能只有死了才行,而我或许真的会死在那。
他见我脸色不好,担忧的问我,“是不是伤又痛了。”
我忙摇了摇头,转开他的注意,朝他问道,“对了,这次匈奴的使臣来访,皇上很重视吧。”
“嗯。”他点了点头,“是的,匈奴如今兵强马壮,而我大汉正是休养生息之时,所以父皇主张和匈奴建交。再过几日,匈奴会派使臣来长安觐见父皇,所以安排了涟舞司编排些舞曲表演,栗舞阳是来问我这次接待匈奴使臣编排哪一种舞来接待匈奴使臣。”
在古代和亲是建交的最好手段,西汉初年,朝廷对待匈奴的政策主要以和亲为主,两国结为姻亲,化干戈为玉帛。但从我对匈奴如今的单于---稽粥的了解来看,和亲未必是他的选择。
朝窗外看去,夜色正浓,惶觉出来的太久,忙对他道,“我该回去了。如果被人知道就不好了。"
他眼中似有不舍,顿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起身将我从塌上抱起放在了地上,他本想送我回去,但被我制止了。
顶着夜色,我寻着路往永巷而去,回到屋内时,见茶青正睡的死沉,一股睡意涌上来,爬上床塌合眼睡去。
第二日天刚亮,茶青带了个人进屋,我仔细一看,才认出是那日被我救下的宫人,她的脸很是憔悴,皮肤干燥无光,左脸上还留有几道淤痕。
我忙叫茶青将她昨日取回的创伤药递给了她。她伸出粗糙的手接过,木讷的笑了笑,半饷才说了声谢谢。看她的反应,想是终日在暴室被摧残和桎梏的有些麻木了吧。
坐下后,我问她,“不知这位姑姑如何称呼,在来永巷前是在哪当差?
她听后埋下了头,闪眨着双眼,似是不愿提及曾经的事。见她不愿开口,我也不打算再问,又笑着说道,“姑姑其实不必跑这一趟,我也是因罪被罚至此,知道姑姑心中的辛酸。”
她听后,眼角似有些湿润,抬起头看向我,“安寒,虽然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我劝你还是避开吧,犯不着把自己的命搭上,我的这条命本是熬过一日是一日。”
我看着她那双暗沉死寂的双眼,淡然道,“我何尝不是与姑姑一样,熬过一日便是一日呢,姑姑不必为我担心。”聊了一会,她起身对我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暴室了。”
我起身送她至门口,正欲转身回屋时,她忽地停住了往前的步子,回过头对我道,“我叫李香玉,是代国来的宫婢。”我顿了一下,看向她,她却又迈开步子继续走了。
她本是妨着我的,或许见我待她真诚,所以才告诉了我她的名字。
我回屋坐下,端起一杯茶抿了口,思忖着皇上从代国来长安,带来的宫婢和公公定是最拔尖,最忠心的人,这批人来到汉宫自是相较于其他下人位份会高了些,但为何李香玉竟会沦落至此,若非她犯了什么重罪,才被重罚至此。
正想的出神,茶青走了进来,我忙对她说道,“茶青,帮我打听打听刚刚那个宫人的住处。”
茶青听后,愣了一下,疑问道,“安寒,你上次帮她险些丧了命,往后还是少揽些事的好,要不然,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自刘启下令茶青服伺我后,茶青起初待我时像对待一般的主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我告诉她以后只要我和她单独的时候,她便不用再主子来主子去的为我行礼,尽管叫我的大名就是了。刚开始她还不适应,但在我的连番教唆后,她才依了,不过现在啊,她到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我笑了一下,看着她道,“放心吧,我不会再那么犯傻了,我只是想看看她住的地方,没什么想法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又要多管闲事,不要命了。”茶青噘嘴道。想着现在以我们的能力也只能查到她的住处,如果要知道她的详细情况,可能还得去找林贵。
我放下了茶杯,拍了拍手,又对茶青道,“对了,你让永巷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