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们匆忙赶到厨房的时候,看见厨房一片忙碌之景,炒菜的厨子大概有四、五个,我问莉儿,到底是哪一个,可她巡视了四周后,失落的摇摇头。
莉儿跑进人群中,比划着问道,“刚刚一个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厨子在这儿炒菜,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
“没有,没见到你说的那个人。”
“对啊,这位小姑娘,你倒是说的那人听起来可不像个厨子,不会是你的意中人吧。”一个略粗的声音戏笑着对荣喜说道,说完其他人也附和着哄堂一笑。
莉儿听后刷的一下脸便红了,忙退了回来。
“翁主,他们都说没见过刚刚那个人,可刚刚我和荣喜明明见着了的,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飞了。”莉儿边说着边急得跺了两下脚。
“翁主,奴才看这个客栈并不太平,今夜可得小心为好。”钟林海站在身侧,谨慎的提醒着。
返回房中,想着刚刚那奇怪的事,心里仍有些担忧,如果真是皇后所为,派人来继续杀害我,那这一路且不是很危险了。明里倒是不怕,可暗地里却防不胜防。
整理好床塌,莉儿和荣喜均吵着要和我同住一个屋,说是危险要随时候在我的身边。
“莉儿姐姐,那我们在地上铺好被子,就在这睡吧。”
“嗯,好啊,我们去找小二多添几床被子来才行,要不然到了后半夜这地儿可冷的很呢。”
见莉儿正欲出门,我忙叫住她道,“莉儿,你们不必守着我。这天寒地冻的,在地上睡可会冻坏的,若冻坏了身子得了病。你们还怎么照顾我啊,快回屋睡吧。有士兵把守,不会有事的。”
莉儿和荣喜见我如此说道,相互看了看,又瘪瘪嘴,只好答诺关上了房门回到隔壁客房里。
坐了一天的马车,骨头像是要散架了般的难受,躺在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觉得酸痛的身子放松下来。
疲惫的双眼闭上,渐渐的沉入睡梦之中。
一阵清丽的箫声从山涧飘荡而来,随着风四处飘忽着。时而悠长,时而欢快,我正坐在一块青石上聆听着这动听的曲子,忽见一群乌鸦从天而降,掉落在了我的身侧。地上一点点的黑紫的血液渐渐的铺散开来。
那黑紫色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不大一会,我的身子已经陷入其中,我吓得大呼一声。霍地一下睁开了眼,背上惊出一身冷汗,渗透了褥子,本温暖的被窝立即变得冰凉。
这个梦许久没有出现过了,梦里那熟悉的箫声也许久未听过了,那个吹箫的白衣少年,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他呢,或者这一生都不会再见了吧。
笃笃笃
几声敲门声突然响起。刚刚还沉迷在梦中的我兀地一下警觉起来,本有些慌乱的心跳的更加快了,如果是要杀害我的人万万不会这么傻的深夜来敲门吧,可如果不是,那究竟会是谁呢?
笃笃,敲门声又响了起来,伴着几声黯哑的声音,“墨儿,开门啊,是我啊。”
墨儿?!
会是谁竟会知道我是苏墨离这个身份,能知道我真正身世的人并不多,怎么在这个客栈里会有人知道呢?
从刚刚那黯哑的声音可以判断出门外正是一个中年男子,我脑海里忽然闪现刚进客栈之时,坐在一旁桌子上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人一直注视着我,莫非是他,可他又是谁呢?
见屋外那人依旧没有离去,我索性起身下了塌,穿好衣服便向门口走去,我知道唯有开了门才会知道真相。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我打着烛火,看见门外站着的正是今日客栈里的那名中年男子,只见他一身黑衣打扮,神情怪异的打量着我。
“墨儿,可进一步说话吗?”那男子看向我道。
他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惊喜又带着几分乞求的神情,知道我是苏墨离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快请进吧。”我向外看了看,见四周并无人,便拱手请他进来。
“哦,想问一下,这位大哥为何叫我”墨儿“呢,我的名字并不叫墨儿。”见他落座后,我试探的问他。
他忽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眼角湿润的轻声叫道,“墨儿,我是爹爹啊。”
“爹爹---”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呆在了原地,原来他竟是苏墨离得父亲苏泉甑,也h是我在古代的爹爹。
这让我一时如何接受呢。我只是直直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他拉起我的手,左右看了看我的脸,重重的叹息一声,“我的好女儿,你可受苦了。”话刚落口,他眼中打转的泪流了下来,滑过那张有些粗糙而暗黑的脸。
他见我仍是没有什么反应,才察觉到我的反常,忙问道,“墨儿,你这是怎么了,不认识爹爹了吗?”
我对他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是的,爹爹,我在去蜀郡的途中得了重病,醒来后就记不起之前的事儿了,所以还望爹爹勿要怪罪我的失礼。”
没想到他听后,暗黑的脸深深的沉了下来,一把抱住我,哑声道,“原来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爹爹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他自责的道,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许久没有感受到家人的真情,父亲的疼爱,此时的我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心中那一份真挚的父女情,心里五味陈杂,一股酸涩涌上眼眶。
在现代的时候,因工作原因,陪伴父母的时间并不多,而失去了现代的亲人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