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不愧是茗香居的掌势,办事利落又放心,他叫阿诺和子轩等俩天,实际上没有俩天,阿诺便收到了墨香的消息,城南街巷的清平酒坊老板经营不善,急需转手,墨香已经约好酒坊老板赵清平与下午面谈,阿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前一亮,子轩却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淡淡的对阿诺说“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见一见赵老板吧!”
阿诺道:“你好像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子轩摇了摇头,脸上洋溢出一副万年不化的笑容:“这样好了吧!”
阿诺拉起子轩的衣袖,“嗯,这还差不多!”
清平酒坊坐落在建业城的南部,建业南部多是王公大臣的私宅,大都督楚桓的大都督府,便坐落于此,与气势恢宏的王宫相比,大都督府却尽显江南庄园的婉约,附近的富商贾古也纷纷效仿,在此地建宅搭屋,无论怎么附庸风雅,却也不敢逾越大都督府的风姿,清平酒坊与大都督府相隔一条街,人流量虽不大,却是难得的清雅。t
店面的红木招牌新刷过了油漆,“清平酒坊”四个大字却刚劲有力,墨香向阿诺道:“便是这家店面了,阿诺看到这店面一副清新利落的样子,便问:“你确定这店主想把这店面转掉?”
墨香道:“赵老板经营这酒坊已经五十多年,膝下无儿无女,只有一妻子相依为命,赵老板如今便想与赵夫人放下手中所有的生意归田为乐,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继续经营这酒坊,所有一直拖到现在,本来他是打算要亲自考核一下经营者才肯出手的,所有我亲自前来打点,赵老板便不再考核,留下一本账本和酒谱,与今日一早不告而别了。”
阿诺道:“真是可惜,经营了大半生的酒坊就这么轻易出手了,那赵老板却也真是洒脱,不知道多年之后,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也会不会有一丝的舍不得?”
子轩侧头一笑,“只要你舍得,我便舍得”
墨香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说道:“这是赵老板的心血,舍得与舍不得现在都交于小姐和孟公子了”说罢,拿出屋契与地契,双手交于阿诺手中。
阿诺拿出上次王行送的一盒金叶子,交于墨香手中,“这便是我们购买酒坊的银两,请务必交于赵老板手中,等我们酒坊赚了银子,我们会尽快把欠条赎回。”
道:“小姐若遇到需要银两之事,不必见外,尽可来茗香居借”
阿诺笑道:“如此先谢过你和王大官人了”
墨香说罢,便推说茗香居有事告退,阿诺与子轩也不挽留,先召集原清平酒庄的一帮老店员伙计训话。
宽敞的晾晒场内,已经密密麻麻的站了百十号人,整整齐齐的站着,他们穿着整齐,可见平时赵老板对手下的人管理有方,无论的出力干活的伙计,还是柜上打点客人的先生,都显得遵从有礼。为首的几位便是每个工序的管事和前厅的掌柜,他们依旧谦和有礼的站于队伍的前段,毫无小看阿诺这个小姑娘的意思。
子轩坐在内厅的一把摇椅上,一边打着扇,一边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阿诺站在众人面前,大声的说:“我姓陈,名阿诺,从今天起,我将接手清平酒坊,各位的原有的薪水不变,每月可轮流放假俩天,上满一个月的,有另外的奖赏,逢年过节需要放假探亲的,可领取探亲银两,自然,有奖赏也有惩罚,若是有不想跟着小女子做的,尽可提出,到账房多结一月工钱,可以离开。若是不想离开却在其中偷懒破坏酒坊生意的,一经查出,我也绝不会手软,都听明白了么?”
下面齐刷刷回到:“明白!”
阿诺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各位管事和前厅的赵掌柜留下,其余人放假一天!”
凉晒场上大批伙计陆陆续续的散去,只留下四位管事和赵掌柜,阿诺道:“诸位与我进来说话。”
五人却不知新东家有何打算,跟随着阿诺进入厅内,子轩在他的摇椅上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一本正经的阿诺,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处于被无视状态,子轩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装作无事一般,悠闲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阿诺询问了一些关于酒坊的经营和人事管理方面的事情,又继续询问了账房现在账面的财务情况,对现在的清平酒坊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清平酒坊原是一专门酿制黄酒的酒坊,窖藏最久远的,有十几坛百年的女儿红,赵清平临走时没有带走,全部在后院的酒窖之中封存,其它的都是一些近几年的新酿,待几位管事都走后,阿诺便迫不及待的叫伙计取来那传说中的百年女儿红,未近酒坛,却已闻得那馥郁的芳香,阿诺打开其中一坛,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入白骨瓷杯内,只觉得透明纯澈,煞是喜人。
阿诺端起酒杯,轻含一口,伴随着浓烈的香气的是那醇厚甘鲜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阿诺不由的惋惜,没有亲自见到它的创造者,心中倍感遗憾,不由的叹了口气。回身却发现子轩扔继续坐在那摇椅之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便问:“你累了,我去给你准备休息。”
子轩道:“你现在才发觉这里还有我么?”
阿诺恍然明白刚才一直被无视的子轩,一脸献媚的笑道:“怎么会,我一直在树立您老人家的威严,但凡厉害的大人物,不会自己亲自出手打理琐事的,你看那个王行,不也是把茗香居放给墨香打理么?”
子轩道:“你说的没错,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