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出院了?”许莹然茫然的望向身后的暗门。
暗门依然“嘎吱、嘎吱”的响着,没人能给许莹然回答。
“姑娘!姑娘!”而此时,正房后院里换茶水的春花,也已经端着大红袍进了屋,然而她在屋内却一个人也没看见。
刚刚出门时带的斗篷挂摆在临窗大炕上,青莲蝶恋水仙缂丝鹤氅有些随意的扔地上。
春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然而,她把正房里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却依然没有发现许莹然的影子。
太蹊跷了!
“青禾,们见着姑娘没有!”找不到人,春花只得求助于其他人。
青禾正从东南角的小厨房出来,手中还拿着一碟新蒸的糯米糕。听到春花的话,反问道:“你不是和姑娘在屋里,姑娘怎么会不见了。”
春花也不解释,她是真的急了,要是许莹然出了事儿,她们这些丫头在侯爷哪儿一定讨不了好。
“不行,这事儿得和侯爷说说!姑娘脚上还受着伤呢,而且我们对这院子也不熟悉,万一姑娘摔了……”冬景听到了青禾和春花的话,急忙出主意。
于是,春花陪着冬景去了前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倒是直接来到了项脊堂前。
春花见从西跨院出来的小四,闪了一下神,却又很快调整过来,仔仔细细的把许莹然不见前后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一遍,除了偷听到的那一段对话。
听了这话,小四也没了话说,思考了良久,他才回道:“现在爷在处理事情,要不你们等等我进去看看。”
“小四哥能替我们传信都是担了风险,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在这儿替我们姑娘谢谢小四哥了。”冬景将小四拉到一边,悄悄摸摸的将手中的十两元宝塞到小四手中。
银钱是小,态度是大。
小四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将元宝放在袖袋里,而后进了项脊堂。
“……有了这西北地势全域图,海械所的战队,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攻到西北!岐山,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东南海域可以行动了……”
站在堂下,屋内蓟北侯和郑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小四不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影响到屋内的谈话。
“小四,然然那里出什么事儿了,她丫头来做什么?”李子厚耳聪目明,自是听到冬景和春花的声音。屋内的事儿刚商议出结果,他便叫了小四上前询问。
“丫头们来说,四姑娘不见了!”小四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这么多人难道一个大活人都能跟丢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就是把院子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李子厚气不打一出来,冷冽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刮在小四的身上。
“顺便把那两个丫头叫来。”
小四跨出堂屋的脚一顿,心中庆幸自己将冬景等人留了下来。
“然然不见时是你发现的?”李子厚闭着眼,食指扣着桌面,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温度。
“是的,奴婢去给姑娘泡茶了,回来就发现姑娘不见了,正房、后罩房……连恭房都去了,还是没有姑娘的影子!”春花挺着背,仔仔细细的答道。
“你呢?我记得然然最喜欢带着你,你当时怎么不在她身边?”李子厚突然睁开眼,深不可测的眼眸牢牢锁住冬景。
冬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淋,“奴婢找青禾交代白绸的事,春花也是姑娘的丫头,她考虑事情没这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