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闻言,头摇得像拨浪鼓。
此时,他怎么样也不能说此刻是为了沈楚楚才做这个决定,一去从军,变数丛生,万一生死不明……
既如此,还不如不说,不给沈姑娘希望,如果有个万一,她也就不会失望……
“奴才愿意为大燕死而无憾,现在不想去想儿女情长!夫人若完,恭敬的行过礼,利落的转身出门。
这个榆木脑袋!
许莹然咬牙,怎么人就说不通。
“夫人,小五,沈姑娘……”青禾语无伦次,显然才从那一大堆话中,体会到小五的意思。
不行!
沈楚楚对小五情根深种,难道小五真的无动于衷,可看他上次听说白苏事情的表现,不像啊!
“青禾,走,我们去前院。”许莹然坚定的说。
反正沈楚楚这事儿她帮定了,为什么小五这么选,问问小四不就知道了。他们都是男人,所处的位置也一样,想必想法也给雷同才对。
前院?
青禾望了一眼外面鹅毛般的大雪,再想想侯爷看到夫人冒雪出门的一张黑脸,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夫人,现在都九点了,也很快就会回来吃午饭,有什么事儿等爷回来说?”即使知道说这些没用,她还是不死心的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许莹然拿起斗篷,快速的套在身上,听了这话,她一乐,状若沉思的想了好一会儿。
难道有戏?青禾一脸期待。
“不行!”许莹然板正着脸,一本正经的说。
青禾深深的吸一口气,认命的去墙脚拿了一把两人撑的大油纸伞。
而此时,前院,因为风雪太大,小四没有在外守门,而是跟着站在李子厚的身后。
一旁的铜盆里银霜炭“嗤嗤”的响着,李子厚盘腿坐在外间的万字炕上,他的手中那张一张雪白的折子。
他的下首坐着郑寒,此时,郑寒朗盛说:“杨家的人马已经到了青州,正在和公主积极接触,只怕是来者不善。”
一听到杨家如此明目张胆,李子厚冷笑道:“这也就是她们最后的戏台,就让她们多蹦跶一下。不过听说十三公主,不襄阳公主和她那情人生的孽种有消息了,这件事要尽快,岐山,这件事你得亲自跟着。”
侯爷和夫人的感情,郑岐山早就明了,而且,因为李杨氏,侯爷对于妾这个东西有多厌恶,他也心知肚明。
“是,这件事本就是觉明亲自在做,定不会让侯爷失望。”没有含糊,郑岐山自信满满的说。
“这个襄阳公主,也不是都让她和情人跑了,怎么又能被大唐皇帝抓住了?”小四见事情有了决断,不由得有了一丝好奇的问。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你指望她能多久过苦日子。”李子厚冷笑道。
侯爷什么时候也这么好说话了!
郑岐山诧异的看了李子厚一眼。侯爷最讨厌人问八卦,今天竟然回答了小四,太奇怪了!
李子厚说了这些,索性继续说:“襄阳公主之所以会被找到,就是她自己去找的衙门,这种女人抛夫弃子……”
屋外大雪纷纷,许莹然和青禾尽量走在有屋顶的走廊,可是呼啸的寒风带着飞雪还是不停的打在许莹然的狐裘上。要不是怀中手炉还有些温度,许莹然都快觉得自己就要冻成冰条了。
走了大半个小时,带着一身风霜的许莹然和青禾来到前院正房的屋檐,正正好听见李子厚对襄阳公主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