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桂嬷嬷一个深宅大院的嬷嬷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孕,还小产了,单单这话面上的意思就够让人深思。什么叫“叫令郎听了这话晕了过去”?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这事儿有奸、情,有内幕么?
“去你娘的胡说八道,我的聪儿怎么会和桂嬷嬷有、染!她们是姑侄!姑侄!夫人,你想陷害我儿,可是却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根本不可能。”邵寡、妇大急,歇斯底里的咆哮。
她此时心中却对许莹然分外鄙夷,侯府夫人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竟然使出这种下作手段,诬陷她聪儿的名声。
但她显然忘了,她和她的儿子可不是也算着坏了李若水的名声,攀上侯府么?许莹然这样做,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有些时候,用她们自己想出来的妙计回了她们,比其他什么报复都让人难受,绝望。
许莹然冷笑一声,李若水人是蠢点,却也不是什么有都可以糊弄的,想弄臭侯府的名声,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啪啪”许莹然拍拍手,对着身后吩咐:“红雨,既然这位娘子不信,把府中的大夫请来,正好让她看清自己这些年到底养出个什么东西!姑侄?哼哼!”
此时,她脸色煞白,离邵寡、妇远了几步,仿佛第一次听说邵明聪和桂嬷嬷是姑侄,因此被恶心到了。
红雨欲言又止,对着邵寡、妇频频使眼色。
邵寡、妇见红雨这番作态,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侯爷夫人这是在炸她,她们根本没有什么人证,所以这个小丫头看着示好,其实是在引她上钩!
邵寡、妇自以为想通了关节,冷笑着,如同饿狼一般扑向许莹然,手中的杀猪刀冷冷的寒光让人莫名的胆寒。
与此同时。她口中狂呼着:“杀千刀的侯府,你让那个庸医出来,老娘要和她当面对峙,小产?怀孕?先不说其他。单单我家小姑子人都四十了,你这是蒙谁呢?下地狱的庸医,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无线我们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
大胡子护卫以一己之力挡在许莹然身前,邵寡、妇冷气森森的杀猪刀就在他头顶上方不停的盘旋。
“咕噜”他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额头上的冷汗汇成水滴不住的往下流。
我的个娘啊,幸亏早有准备,不然只怕一世英名就要交代在这个疯婆子手上了!
许莹然无意间瞥见大胡子护卫的神色,在看了看壮硕的身躯,嘴角一抽。这个妇人的战斗力,简直逆天了!
“来了,大夫来了!”就在两方咬牙坚持之际,红雨终于带着一个老头姗姗来迟。
“呀,这不是回春堂的王大夫?”
“这个王大夫为人正直。医术精湛,比之杏林神医周济生大夫也不差!如果是他的话,倒是可信!”
“笑话,王大夫的话不可信,这世上就没有一个好大夫……”
随着王大夫身影的出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显然。王大夫的名声在普通百姓心里,那是没有话说的。
难道他被侯府收买了?
邵寡、妇心中猛地一跳,但随即否定了这个猜测,王大夫的名声她是听过的,回春堂年年免费施药她还远远见过几面,满蓟北城最多的流言就是说他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此时心中惊疑不定。不心地深处那莫名的惶恐怎么也驱之不散。
然而,就在这时,许莹然开口了:“想必王大夫的名声是毋庸置疑,那我们就来听听他怎么说,王大夫。请!”
她伸手邀请,并默默的退后一步。
王大夫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几根山羊胡子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翘一翘,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此时谁也没敢笑出来。
他那缓慢的步伐却如同一步步踩在邵寡、妇的心间,让她的不安越扩越大,她慌乱的尖叫:“不……”
就在那细微的声响露出之际,大胡子护卫一把捂住邵寡、妇的嘴,不给她一丝机会。
毕竟是侯府护卫,没有两把刷子可不行。
大胡子护卫十分得意,真被一刷前耻。他的动作也十分小心,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邵寡、妇恼羞成怒欲招惹王大夫,被侯府护卫一举拿下。
“既然大家想知道,夫人也不欲隐瞒,那老夫就说道一二。老夫在侯府中所看的妇人,也就是桂嬷嬷,她年纪大了,怀了身子一时没注意,老夫来时,已经晚了。至于那位绍公子,他因为伤心过度晕倒,一头撞在门槛上,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至于他醒了以后有没有事,这个一时半会儿老夫也拿不准。”王大夫神色肃穆,说话一板一眼,依然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听了王大夫的解释,整个侯府大门为之一静。
许莹然站了出来,一脸悲痛的说:“我原本不想把这件事请闹大……”
才怪!
邵寡、妇双眼怒睁,眼白上布满血丝,被捂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凄鸣。
许莹然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邵寡、妇,可是不知为何,众人却觉得心中一寒。
“不过,侯府是大燕的重地,可容不得半点沙子。”她的话掷地有声,连身后的王大夫也挺直着身子,不发一言。
许莹然目光平静的看了众人一眼,方才继续说:“蓟北侯府是大燕的门面,心中有乱七八糟心思的最好掂量掂量,现在,在大燕,到底是谁说了算!蓟北,是大燕的都城,可不是什么谁家的一亩三分地!来人,把这个大脑侯府的泼妇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