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上翻来覆去也没想出个什么办法,郝嬷嬷咬咬牙,索性决定和李浩摊牌,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t/
如果真的不能分,郝嬷嬷望了望最正中位置的正院。
李杨氏被丧子之痛给弄傻了,她这个局外人可是看得门儿清!走水?还是在侯爷新婚之夜,而后大爷和夕月姑娘就双双而亡……
这事儿,哪能真这么简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郝嬷嬷便那是少有看清了事情真相的人。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去找许莹然的原因,在她看来,能断则好,若是不能断……
想必夫人应该对侯爷的前妻很感兴趣!
要说郝嬷嬷为了李浩,也可谓是费劲了心力,有些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但她明显是打错了算盘,她不知道,许莹然知道杨夕月的事比她还要多。
昨日的乌云终究未有散去,化作毛毛细雨,在阴沉沉的天空密密的斜织着。时辰尚早,又因这小雨,敏园的下人们都呆在屋内,极少在长廊上行走。
敏园是前院李浩的院子,位于侯府的西南角,与侯府外的晋安街不过一墙之隔。
院子是个典型的北方建筑,正房三明两暗的结构,正房两边有东西两个跨院,东跨院做了书房,西跨院是库房。正房之后便是后罩房,东西两边是厢房,李浩爱茶,因而东厢房做了茶室也兼之书房,西厢房是待客之所。厢房后面是下人所居住的挟房。
郝嬷嬷是三爷李浩的乳娘,后来更是做了贴身嬷嬷,掌管着敏园大小事务。她的地位自是不一般,因而她并没有住在挟房后,而是住在了后罩房,拥有一间单人小屋。
既存了挑明了的心思,郝嬷嬷当即便来到李浩的正房。一路上她没有遇到一个小厮。丫头,而正房外也是冷冷清清。她在门低声唤了好几声,也不见人回应,心中着了急。生怕三爷出了意外,遂顾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
然而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来人,三爷呢?今儿是哪个偷奸耍滑的贱丫头值夜……”郝嬷嬷心中着急,大声嚷嚷着。
李浩既要偷偷出门,有何故会让人留在正房,故而早已将值夜的丫头打发。
郝嬷嬷声音又急又尖,在这细细的春雨中带了些凄厉的味道。
昨儿晚上值夜的丫头叫石榴,今年十七。也是李浩身边的老人,听到郝嬷嬷这么说,她冷冷一笑,从东厢房的挟房走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郝嬷嬷,你这一大早的嚎叫什么,昨儿奴婢值夜,怎么着,三爷要一个人紧紧,难不成咱们这些做奴婢还能死乞白赖硬贴上去不成?我呢就是个小丫头。比不上嬷嬷你的脸面。”
这话字字诛心,明着说郝嬷嬷有脸,可这脸哪儿来的,还不是死气白赖贴上去的!
郝嬷嬷脸色发白,呼吸不匀,当即大骂道:“不要脸的贱蹄子。别以为爬上了三爷的c,张开腿这敏园就是你的天下,哼,不过是个下、贱的卖身丫头,信不信老娘今儿就卖了你!”
石榴冷哼一声。“笑话,真是个大大的笑话!怎么说我也是三爷正正经经的女人,有些人还不是出卖了胸前的两坨肉,才能这敏园作威作福,这样说来,你有高贵得到哪里去?当了biao子还要立牌坊!”
哼,当今三爷看上了甄氏那个骚、蹄、子,一个小丫头,卖了也就卖了!
郝嬷嬷心中一动,看着石榴的眼神越发不善。然而此时李浩失踪了,郝嬷嬷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也不打算多做纠缠。
她一把推开挡开前方的石榴,对着周围大声喊道:“来人,书乐,你个小杂、种,三爷人呢?……”
石榴摔倒在地,狠狠的愣住,她是李浩的通房丫头,这么些年,李浩在府里也就她一人,因而也养成了她泼辣不可一世的性子。
而现在,竟然有人直生生打她的脸!
石榴望着郝嬷嬷的背影,抬脚往踹去,直直踹在郝嬷嬷的大臀上。
“哎呦!”郝嬷嬷没有防备,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活该遭报应!哈哈!”石榴再次狠狠的踹了郝嬷嬷的大臀,大笑着离去。
此时,原本听到郝嬷嬷叫唤的书乐收回迈出一步的脚,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还是当做没听到好了!
反了反了,三爷不见了,这群没良心的一个没发觉就算了,现在连人都不愿找!
“呸!”郝嬷嬷冲石榴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然而望着那妖娆的背影,她却心中一动,三爷,莫不是去见那个狐狸、精甄氏了吧?
要说以前三爷可没无缘无故的失踪过……
郝嬷嬷越想越觉得事情是这样。她突然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待到大功告成之时,她也不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寡、妇出卖秘密,开罪侯爷和夫人,真是一举两得。
虽然知道了李覃的秘密,郝嬷嬷也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说出口,那小命就不是在自己手上了!
敏园这一番闹腾如同大海里小小的一朵浪花,虽在蓟北侯府下人中流传开来,可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几天也就烟消云散。
时间匆匆,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末,百阳的病已经痊愈,托周济生的福,他虽然体弱,却被和周济生一起的高人发现根骨奇佳,竟被收做关门弟子,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而周济生短短停留半个月后又离开了蓟北,去往承运港,自从西北大捷后,和他一同前去的还有郑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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