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她这么久还不醒来?”
男子耸耸肩,“我说这位先生,我的名字叫肖涵,不叫耶稣!”
颜司明白他一眼,不再说话,“总之你务必救活她,她身上有很重要的东西是我必须拿到的。”
对于明明有求于他的颜司明竟然以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跟他讲话,肖涵表示很难接受。“我大老远从国外飞回来,气都没来得及喘一下就为了你塞给我的这个女人动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到头来你一个谢字都没有也就算了,偏偏还理所当然的拿我做牛做马,真是岂有此理!lt’notfai!”肖涵一双浓厚的眉毛很是介意的皱起,一張俊脸同时也跟着臭起来。
颜司明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当你是兄弟,你却跟我计较公不公平......”
闻言肖涵的表情简直就像是一口吞了一只大苍蝇。“颜司明,你找我做手术从来不付钱我都不跟你计较,现在你居然还这么说,存心不要脸是吧?”
“别吵了!”这烦躁的一声来自司钦。
“……”肖涵与颜司明均不再言语,谁知这时候司钦却接着道,“肖涵你快过来,你看看满满……”
司钦语气明显激动,他两眼紧紧盯着满满,一只手朝身后伸去召唤肖涵前来。
满满眼睑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是不是她要醒了?”司钦小心翼翼的问,生怕自己稍一大声就吓到满满。害她又沉沉睡去。
肖涵忙从口袋里掏出检眼镜,一脸兴奋的拨开满满的眼睑仔细观察。他拼住呼吸,脸色越发兴奋!
司钦注意到了肖涵的神态变化,一颗心也跟着激昂起来。“
是不是满满就要醒了?”
肖涵检查完毕,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我就说自己医术了得,这根患者本身的求生yù_wàng无关。”他首先狠狠夸奖自己一番,很是卑鄙的将满满强大的自身求生能力给抹黑掉,继而接着道。“我看她八成是要醒了,你叫她的名字,越大声越好!”
“你说什么?”司钦恨不得抱起肖涵给他个激吻,“你说满满要醒了吗?”这简直是上帝保佑,虽然当时子弹只是擦进满满的脑皮层,那血腥的画面一直另司钦噩梦连连,他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满满那如阳光般绚丽的眼睛了!
“你快大声叫她的名字,这样更能刺激她的脑神经活动,脑神经活动的越是激烈。她醒来的机率就越是大!”
可是等司钦连连点头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儿已经苏醒,正一脸茫然的盯着他。
是的。满满醒了!!
原本司钦一心的激动亢奋却在接触到满满不明所以的眼神时而渐渐淡去。渐渐淡成一股冰凉的清泉顺着筋脉流遍他的全身,最终在眼角的地方,化作一滴滴晶莹,不受控制的流出体外……原来这种滋味,就叫劫后余生,就叫喜极而泣!
满满觉得头部隐隐作痛。忍不住伸手摸去头顶,却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摸到一层扎手的纱布。
只是她来不及多想,眼前那个泪流满面的男人已经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正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慨。“我就说过,你要是敢就这么死了。我就算做鬼也要找你去讨个说法钱满满!”
满满眨眨眼睛,脑里的不适感逐渐减退。但是痛意退去之后,竟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男人仍在哭哭啼啼,不过满满看着并不反感,呃虽然男人哭确实不是一种罪,不过看上去确实有点娘……
“你……我说……”我说什么呢?满满面露尴尬,这位公子,我的手快被你捏成红烧凤爪了好吧!
司钦擦擦眼泪,仍没注意到满满目光里的生分。
“满满,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不管是谁!”司钦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下定决心,惹得身后的颜司明目光冷不丁跟着凛冽起来。
肖涵倒是淡定的很,对于此种肉麻兮兮的场景他表示自己见多了。“我说这位先生,现在病人刚刚恢复体力有限,你就是打算求婚是不是也得考虑下时间的问题啊?”
满满闻言忙跟着点头,一双眸子不时心虚的瞥向别处。
司钦对肖涵的话无动于衷,满满死里逃生,谁都无法阻止他追寻幸福的脚步!“满满,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会不会痛?会不会感觉不舒服?”司钦的关怀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嚣张起来,伸手在满满的脸颊蹭了蹭。
谁知满满急忙闪开,并一副见了流氓的神态,“你这人好奇怪,有话就说话,干嘛对我动手动脚。”
司钦懵了,对于满满的这种态度他觉得她更奇怪!
就算满满从没接受过他的心意,但是对他的靠近她也从没反感到这种地步过。于是一时间,司钦只能突兀的留那一只手僵在半路。
满满挣扎着起身勉强坐起,也算是与司钦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过突然猛烈的起身导致脑袋又是一阵昏沉,虚弱的体力貌似渐渐支撑不住这千斤重的头颅一般。
肖涵的脸却因这一幕彻底敛起先前的自豪和得意,这明显是……难道这女人失忆了吗?
与此同时司钦也猜到了这种可能,肖涵事先就说过,脑部受伤不同于身体别的部位,脑袋是人类最引以为傲同时也是最脆弱最需要保护的地方,一旦受伤,很有可能会引起很多可怕的并发症,失忆便是其中一种。
“满满,你……你记得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