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的菜,不要吃了。
却被君喻的手制止住了动作。
“为什么不吃呢?很好吃。”他又在鸡蛋的盘子里夹了一次,放进嘴里,觉得美味。
何姿站在桌旁,看着他吃着,吃得开心。
“我做梦都想吃你做的菜,吃不到,现在吃到了,还和以前的味道一样,没变过。”他笑着,笑得温暖,也是在给她温暖。
何姿看着桌上那一盘盘在他嘴里说来,还和以前味道一样的菜,没变过。
“慢点吃。”她轻声提醒道。
几盘菜,成了这个夜晚最动容的旋律了。
这桌上的菜,她没再动一口,都给他吃了,吃得不剩下一点。
见他吃好后,她站在桌边收拾着碗筷,像夜晚万家灯火中的普通女子一样,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中每日不成一变的事情。
柴木油盐,每天都在过的人已经厌烦至极了,日日想着何时才是个头,却是某些过不到的人的奢侈。
柴米油盐,精打细算,相夫教子,老老垂去,这不就是普通女人的一生?
可当字眼被分离开来,距离被分离开来,然后就变成了遥不可及了。
何姿的晚饭是君喻亲手做的,甜汤圆子,她以前很喜欢吃的。
何姿以前时不时会和梅婧去甜品店,打包甜汤圆子带走的事常常会有,黑芝麻糊也常喝。
后来就变成了梅婧独自一人去那家甜品店了,就是再也不打包带走了,坐在店里直接吃,一个人坐着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店员偶尔会笑着问她,以前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呢?好久都看不见了。
她喝了一勺黑芝麻糊,然后笑了笑说,她很忙,下次就来了。
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后,她就算再反应迟钝,再不愿意去想下去,也不得不察觉到一些了,小姿,有些很不对劲。
想着想着,一晚上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碾转反侧。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就直接打了电话问宁单,问他合适些。
宁单接到她电话时,听到她砸过来的质问,缓了几秒,觉得她也算是何姿的好朋友,于是就将大概的事情告诉了她。
梅婧听了他说的事后,半晌没有说话,最后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不去改行写”
宁单心情也轻松不到哪里去,说道,“我倒是宁愿我是在写说都是假的。”
梅婧的手背默默地擦了擦眼角,“我们想要幸福,怎么就这么难呢?”
有一个人不幸福就好了,干嘛还要拉上其他人呢?他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幸福的啊!
有时想着,女的若是投胎当了打工妹,男的若是投胎当了打工仔,粗衣粗布,没有积蓄,只是粗茶带饭,会不会幸福一些。
可就偏偏投胎到了这里。
隔了几日,傅念晴又带着礼物前往探访君家老宅,心里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
还没进去,就被出来的佣人挡了回去,“傅小姐,您还是回去吧,夫人这几日身子状态不大好,拒不见任何人,谁来也不见。”
傅念晴提着礼物被挡在了大门外。
“阿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太好了呢?”她看似很关切,很是担忧的样子。
具体情况,佣人也不太清楚,只是见她往日里与夫人关系亲切不一般,也就对她透漏了一些蛛丝马迹,“夫人坐车出去了一趟见了少爷,回来精神就不太好了。”
傅念晴闻言,心底暗暗寻思着,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见了一面回来就如此了,有什么事是值得这样的?心陡然重重摔落,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了。
“您没事吧?”见她不对劲,佣人关切地问道。
傅念晴勉强地在脸上打起了笑,摇了摇头,“那我改天再来拜访。”说完,将礼物塞到了她手里,“帮我把这些送给阿姨吧。”
佣人推辞不过,也就收下了。
傅念晴转身上了车,失魂落魄的,开车离开了。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心和脑子全乱掉了,车速开得飞快。
肯定是她,果然是她!
她回来了!
她干嘛要回来啊!
自从那日在别墅亲口出言和君家断绝关系后,君喻就再没管理过君氏集团里的大小事务,更别提去集团了。
君遥和古淑敏也再没和他联系过。
好像他们就真的成了陌生人,不知不识。
从来都不曾有过他这个儿子。
今天出了太阳,连着几天的阴雨天气,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普照大地,温暖和煦。
他蹲下身和她眼睛平视,神秘地笑了笑,“要去花园里晒晒太阳吗?”
何姿看了看窗外,阳光静好,连地毯都被饱受厚待了。
“有什么事吗?”她还是能看出些他眼底带着的东西的。
君喻握着她的手,被她看穿也很是理所当然,“有东西要给你。”
何姿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她一定猜不出来,索性就不猜了,省得浪费心思,他总会说出来的。
于是,他牵着她的手起身走出客厅,她心里虽不太想出去,但还是随着他走到了花园草地上。
徒步走到花园,瘦削的身子被阳光笼罩,她伸手遮挡在眼前,蹙眉眯着眼睛,皮肤白得很。
阳光刺眼,她不习惯,一切都无处遁形了,暴露在空气中。
蓦然,她在草地上看到了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东西,像个白球,乖乖地卧在草地上,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