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如猛虎般铺天盖地而来,白云飞掌心凝劲,身体四周气旋转动,掌风往外一送,只听得一声‘蓬’的一声,气旋犹如保护罩一般,挡着了射来的弓箭。
白云飞如同玉女一般,凝眸而立,风姿卓绝!
箭羽猛烈,铺天盖地!
弓箭被全数挡开,只听得下面传来一声马嘶,不由得往下一看,只见欧阳香雪手里拿着黑色惊梦剑,手臂上已被弓箭擦破,鲜血染红了绿衣,马匹倒没受伤,弓箭射来,她丝毫没有放慢速度。
好剑法,白云飞暗忖了一句!
虽说身体受伤用不上什么内力,但那精湛的剑法还是把密不透风的弓箭格开了,看着白马超过了自己,白云飞一提气,朝前而去。
依弓箭所射来的方向,正是十里亭!
而李成所行的方向,也是十里亭!
远远看那十里亭,已经站满了人,那一抹红影,正急急的往前而去,白云飞惊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李成没入人群当中!
这时白马却是停了下来,欧阳香雪放眼静静的看着前方,见到白云飞追上来,道了一句:“李谏就在亭内。”
李谏?她半眯着眼,只见十里亭四周虽是被重兵包围,十里亭后被一片白布包裹,看不到布后情况,亭内坐着一人,正悠闲的喝着酒,目光正对着她们这边。
“怎么会是他?!”白云飞不解的问了一句。
欧阳香雪眸里凝着一抹寒意。冷冷道:“果然是他,以前天宝也曾出现如此情形,看来李谏在成身上动了手脚!”
白云飞脸色微变:“李谏!朕将你碎尸万段!”
欧阳香雪沉吟了一会:“李谏让成把我俩引过来。现下又驻扎重兵,有备而来,看来他要将五年前的故伎重演一次,那白幕后,便是他为我俩准备的好戏。”
白云飞脸上一沉,没多说话,一闪身。已来到十里亭面前,李谏斟酒的手一缓。放下了酒壶,嘴角微微上扬:“国主,李某不知道国主大驾光临,有所远迎哪!”
“把李成交出来!”白云飞不想跟他费话。一脸怒气的说道。
“哦?”李谏一脸诧异:“今天不是陛下与李成的大喜日子吗?为何却跑到这里问李某要人了?莫非……李成跟人家跑了,不要陛下了?”
看着李谏幸灾乐祸般的样子,白云飞脸上一片乌黑,冷声道:“李谏,若是你敢动李成一根头发,朕绝对不饶你!”
“哼!”李谏冷笑一声:“陛下,你把这么大顶帽子扣在我身上,若是被陛下抓到,李某还能活命吗?”
“李谏。李成可是你儿子!”白云飞厉声道。
“儿子……”李谏捋了一下头发:“对哦,李某都忘记了,李成是我儿子!别人生个儿子孝顺爹娘。李某这儿子哪,处处把老夫往死里推,你说老夫哪,真是痛心疾首……”
“李谏,费话不要说那么多了,成本来就是你的一只棋子。你要除掉的人,是本公主而已!”未等李谏说完。欧阳香雪便打断道,半边衣袖已撕下,绑着了受伤的手臂,脸色苍白得就像随时会消失一般,目光却是一片淡然的看着李谏。
虽说欧阳香雪此刻重伤在身,但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让人震慑三分,李谏眸里掠过一抹阴沉,脸上也变得怨毒起来:“欧阳香雪,老夫不得不承认,你比老夫厉害,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让百花国那位皇帝听信了你的谗言!”
欧阳香雪淡淡一笑:“李相国,本公主倒也不想与你为敌,本公主想着平日与你无仇无怨的,你却是处处针对本公主,这不得不让本公主防你三分,幸好本公主拦得你诬陷本公主的书信,不然本公主此时,也应如你一样。”话毕,便从怀里拿了一份书卷出来,扔在地上。
李谏脸上一凛,这封书卷正是他想上书的那封,揭发欧阳香雪勾结神鹤国一事,却是收到百花国主要诛杀他的秘密消息,震惊之下,唯有急急离开神鹤国,却想不到神鹤国主竟然把死牢一事全推在他身上,这么一来,他一下子成了百花国与神鹤国的敌人,这让他很是措手不及!
幸好,他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现在用得上了!
他要来个一箭双雕!
“哈哈!”李谏不怒反笑,双眸一片狠毒:“五年前你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竟能隐藏得如此之深,老夫不得不佩服,既然一次不能让你有所动容,那么李某只有让公主再经历一次了!”话毕,他一扬手,只见李成被人带出,面无表情,脖子上架着了一把剑,身后的人,竟是范曾!
白云飞一惊,大声道:“范曾!朕命你把剑放下!”
范曾脸上现出了一丝挣扎,却是很快让另一种情绪压了下来:“陛下,张将军一心为主,竟为了这个人落得如厮下场,末将甚是痛心,这人留下来只会祸乱神鹤国!末将愿陛下明白,这人,人人得而诛之!”话毕,范曾眸里一狠,手上的剑微微一动,一抹殷红的血自李成脖子上如小蛇般蜿蜒而下,甚是刺眼。
“住手!”白云飞大喝一声,便想往前冲,这时一把黑剑却是挡在了她面前,心里一凛,不解的看向欧阳香雪。
欧阳香雪一片冷冽,眸里如冰般凝固,沉声道:“李谏,你把成带来此处,必是有所图谋吧,本公主与白云飞就在此地,你想做什么就快些说,不要伤害成!”
李谏冷笑一声:“欧阳公主不愧为欧阳公主,都到此时了,还那么镇定,有你这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