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印章以后,胥炀夫人对狐王的防范就少了很多,狐王轻松地走到了寒冰泉。t还未靠近,他就灵敏地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对劲,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被隐藏在冷气下,但是一时他也回忆不起来。而且寒冰泉的雾,浓了很多。
远远的,狐王看到在寒冰泉的正中央,站着一个玄色的身影,雪白的头发冷冷地隐在雾气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颜。
看到祭司的背影,狐王加快了脚步走向他。虽然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寒冰泉突然之间就结冰了,但是他还是飞快地奔向了祭司。
一见到祭司,狐王捋了捋衣袖,他很想好好地问候一下祭司这几百年去哪儿了,特么不是说好会生出下一任的王吗,特么不是说只有一个儿子吗,你个神棍!
看到狐王气势汹汹地走来,祭司微笑着拈着胡须说道:“狐王劲道很足,看来身体尚好啊。”
狐王傲娇地冷哼一声,说道:“你个老畜生终于回来啦,你知不知道你丫的诓了我五百多年啊,你不是我儿子是天定的王吗,啊,怎么生出来智力显然和常人不同啊?!还有,你丫的不是说我此生只有一个儿子吗,怎么有两个啊?!”
祭司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狐王息怒,你当然只有一个儿子喽。”
狐王怒了:“你特么走太久了不知道我次子早特么四百岁了啊?”
祭司还是微笑着说:“你和胥炀都是白狐,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
狐王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柯瑜的毛色和面容,和自己没有一分相像的地方,难道,难道胥炀丫的爬墙?可是不对啊,柯瑕生出来基因突变得还要厉害啊。
狐王沉思了一会,问道:“那我的长子是怎么回事?”
祭司上前拍拍狐王的肩膀,说道:“老兄弟,别伤心,柯瑕是你亲生的,只是他出生的时候灵力太过于弱小了,以至都无法维持白狐的样貌和正常的智力,他日必会成大器的。只是柯瑜么……这个你得好好去问问胥炀夫人了,因为我推测出来你此生只有柯瑕一个儿子,但是不代表别人只有一个儿子……”
看到狐王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祭司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狐王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他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丫的胥炀,竟然给老子带了四百年的绿帽,丫的你竟然让老子禅位给一个野种?!
祭司赶紧安慰道:“老兄弟,你先别生气,现在虽然你禅位给柯瑜很憋屈,但是胥炀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对你的防范就会少起来,也方便你办事。”
狐王恶狠狠地问道:“老子还有什么事要防着她,她丫的又不拦着我钻研还魂术。”
祭司拍拍狐王的肩膀,问道:“你的还魂术钻研地怎么样了?”一提到这儿,狐王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下来,他摊摊手,说道:“还魂术的第一要义就是要找到魂魄,可是十八年了,我翻遍了碧云山也没有找到瑕儿的魂魄,虽然我修补好了他的狐身,但是没用啊。”
祭司高深莫测地拉着狐王的衣袖,对他说:“你仔细看看寒冰泉。”
狐王狐疑地看了一眼祭司,这个老神棍又要干什么。但是他还是顺着祭司的目光看向寒冰泉。他和祭司正站在寒冰泉的正中央,泉水都结冰了上面白雾缭绕。狐王蹭了蹭地上已经结霜的冰面,惊讶地看到冰面下面有一道鲜艳的红色。
他睁大眼睛仔细地透过冰面看,发现是一件鲜艳的大红的喜服。顺着整齐的礼服向上望去,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笔挺地躺在泉水中。他身着华丽的喜服,浓黑的眉,阖上的眼,高挺的鼻梁,他是那么安详地躺在冰面之下,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他的神情容貌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他在他的怀抱里打鼾。
是柯瑕,他的瑕儿啊!狐王激动地老泪纵横,他不顾狐王的仪态失控地趴在冰面上,用双手一点一点的抠去表层的冰花,露出柯瑕完整的面貌。
隔着寒冷的冰层,狐王用手掌仔仔细细地抚摸过柯瑕的每一寸身躯,这个气息是这么的熟悉,即使隔着厚厚的冰层他也问得出这是他的瑕儿,他**了五百年的瑕儿。狐王这辈子也忘不了,当他兴高采烈地在狐王府大宴宾客的时候,他的瑕儿,忍着钻心的痛在沙石地上蠕动着,他永生也忘不了,他的瑕儿,在他大喜的日子随着红花飘散。
可是现在,他的瑕儿回来了,就像他刚刚目送他去迎亲一样,身着鲜艳的喜服又回来了,重新回到碧云山。
狐王激动地擦了擦泪水,唉,自己果然是老了,连眼泪都出来了。他很快地从初见柯瑕的兴奋中醒过来,他伸出手指摁在柯瑕的眉心,诧异地发现,柯瑕的灵魂飘散的,没有和肉身好好地结合在一起,魂魄原本是要离开的,但是被人强制性地固定在了肉身上不得离去。
狐王愤怒又诧异地转过头,朝祭司河东狮吼:“老神棍,老子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祭司拈了拈胡须说道:“额,说来话长,我就简单地说一下吧,柯瑕被仙家弟子砍死后,他的魂魄并没有被鬼差勾走,而是附到了一个男婴身上,其实柯瑕的魂魄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狐狸身上,有一魂四魄,一部分在男婴身上,二魂三魄。柯瑕之后顺利地长大,只是前不久他被人刺中心口差点离世,是我强制性地凝住了他的魂魄不让它散去。”
狐王冷哼一声说道:“你个老神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了瑕儿在哪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