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接过:“别再惦记了,人家是未来之星。好几位著名歌星听她唱完,都这样说。”
“不管她将来是什么星。也是从这里爬出另一只碗递给何青榕。
朽随便说出几个名字,小丫和青青捂住嘴,似乎不敢相信。
“哎,告诉你们,别大惊兄的,下周去现场,跟他们握握手。好歹我家是出资人。”小梅爬起坐朽身边,“柯儿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
“在录音棚里听她唱,还要好听,她的声音很怪,不管高到什么程度,都能转弯,并且马上能潜入深海里。”朽回忆。
“但愿她展翅高飞,越飞越高,飞得没影了,连凤凰城……不对。找不到我在申市的住处,就太平了。”小梅不忘柯儿走前说的话。
“还要纠缠?”何青榕追问。
“给我撂下狠话,说这一辈子别想清静。”小梅始终怀疑柯儿走跟何青榕有关。
“哎哟。这真要死了!”何青榕发急,见朽边吃边笑,“不会这样吧?”
“悬!她在申市那几天,除了上节目和演唱,无时无刻不缠在我身边,撵都撵不走,要我做小梅的思想工作。”朽反倒不像过去那样担心。
“亏她想得出来。”何青榕觉得难以想象。
“而且要拜滨姐为师,气得滨姐说再也不见她了。”朽继续透露。
“对,当时就这么说的。居然真去拜师了!”小梅拿起遥控板调大音量,“马上开始了。”
“第一个出场的是木识丁。就我们老家那位年轻画家。”朽说。
“别剧透,不然没法看。都画些什么呀?”小梅前后矛盾。
“画的我,把我画得好丑!”朽吃吃笑,见所有人惊得托住下巴,“都怪我当初不小心答应的,画得丑是丑,这几天要买画的可不少,还只是现长作人员传出去的,从1万已涨到5万。”
“总不能把你挂到人家屋里去吧?”何青榕不能容忍。
“所以啊,没办法,昨晚花了5万,把那画拍下来了,警告他不许再画我,否则要收费,我六他四。”朽讲鸿滨想出的鬼点子,并说自家人形象不能随便挂和贴。
正聊着,狗在叫,接着传来狗撞围栏声响:“姐夫回来了。”小梅又调小音量。
“开始了吗?”鸿滨进院就喊。
“你不到,不敢开始。”朽穿上拖鞋迎到门口,小声问:“调解好了吗?”
何青屏退回院里:“李翠红开始咬得很紧,白岚交出东西,还得赔20万,不然明天就上法院,拼个两败俱伤,冯运虽然不愿意,又不想眼看那么多钱打水漂。”
“结果呢?”朽从他们表情判断。
“结果白岚付90万,把东西留下,双方签字画押,永不提此事。”鸿滨摇头。
“早这么处理,不就没事了?”朽也摇头。
“白岚想不通,讲他们当时有过一句话,说剩下的东西都是她的,正因为这句话,白岚想陪他们打官司,不想白白损失90万。”他解释。
“万一否认呢?又无证据,那东西只要值这些钱,倒没什么。”朽到申市呆一个多月,看开许多事。
“我觉得那两样东西不值,可白岚却同意了,怪就怪在这,说不定是喜欢加习惯,留着百年梦,没事时拿出看一看,或许是找到什么秘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别管了,我奇怪的是人家怎么知道在她手里?”朽指屋里。
“她自己说出去的。”鸿滨冷笑。
“啊!她不傻呀。”朽更不解。
“因为你老公。”鸿滨跟她耳语,“一直惦着他,有时就喝几杯,有一次喝麻了,稀里糊涂的把事情给暴露了。”
“有这种事?去申市就对了,隔三岔五的总遇上,说不定追到家里来。”朽对白岚的印象更糟。
“别磨叽了,开始了。”小梅在喊。
“来了、来了。”朽拉鸿滨进屋。
当木识丁出现在电视上,他的心仍被金钗宝玉紧紧包围,心想如果盒里有秘密,只能藏在锦垫里层,难道白岚拆开过?一深想,感觉判断是对的,不然一块金子和一块玉凑在一起,也值不了多少钱,从豁嘴岭得到两只金碗,起过500克,一共才花10万。
更让他不安的是,总觉得事情没完,因为冯运也不知道盒子是谁的,万一真正的主人找来,仍旧会风起云涌,这样一想,那白岚花掉90万,只买到暂时安全,当时趁机跟白岚一刀两断是明智的。
当电视机前的所有人为木识丁拍手时,主持人开始介绍柯儿。
当《神女》在屋里回荡,把何青屏的思绪拉回,终于看清柯儿泫然欲滴的模样,在群山白云的背景衬托下,她的声音像天籁,安抚着所有听众的心。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