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杜爷你不要信她的话,这个臭婆娘肯定是在耍滑头。t”杜青彦还未开口,杜大便抢着反驳起来。
“杜爷,听闻白玉春那个贼婆娘确实挺狡猾的,她会不会是易了容。”杜二在一旁小声询问着。
“那简单,去端盆水来。”杜青彦发话道。
“是”杜二领命下去。
没一会,杜二便端着一盆水走到了她的面前。阮莹十分配合的洗了把脸,反正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等这些人知道她没易容后,自然会相信她不是那个女飞贼了。
“杜爷,没有易容。”杜二将脸盆端到一旁,上前对杜青彦禀告道。
“啧,这就奇怪了,没有易容,难不成真是我们抓错人了......”杜青彦用修长的食指,缓缓的摸着下巴,陷入思考中。
“杜爷,以小人之见,没有易容也并不能证明,此婆娘就不是白玉春。”杜大上前一步道。
她奶奶的,老娘是前世跟你有仇啊!人家杜爷都开始相信她的清白了,这个死杜大还非要死撑着,有你这么领功的么,真是个黑白不分的榆木疙瘩。
阮莹用愤恨的眼光怒视着杜大,恨不得能将他的后背给瞪出一个窟窿来。按他的意思,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反正这盆屎帽子,是往她头上扣定了。
“哦,说来听听。”杜青彦眼光一闪,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爷你想想,人人都说白玉春长的美,可这长像是能易容的,说不定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杜大回道。
“听你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杜青彦略点头,将目光又转到了阮莹身上,仔细的打量了番后,对杜大摆手道:“一早便把她送到官府去审吧。”
杜大见自家主子信了自个的话,十分自豪的挺了挺胸,双手抱拳声音高亢的道:“小的遵命。”
这可怎么办?这个杜爷怎么像没长脑子似的,谁说什么都信。
他要是非说自己是女飞贼,明天往官府里一送,谁知道那些官老爷脑子好不好使。不会才穿来第一天,就要被人屈打成招给冤死了吧!
阮莹闭上双眼,在心里默默的对大仙念道:“大仙,快想办法啊,否则我就要被人给弄死了。”
胸口的养魂玉一点反应也没,阮莹又加足马力继续默念道:“大仙,这可关系到你我的生死存亡啊,你要以大局为重,别在跟我呕气了好吗?”
“你倒是快点出来啊,我要是真死了,谁帮你找魂魄啊!”
“你当真不出来,好算你狠,反正从穿来后,我就想过自己活不长了,早死早了结吧。”
阮莹在这边焦急的千呼万唤着,却不知洛珏因为送她过来,耗尽了所剩无几的妖力,他的意识力早已进入了沉睡中。
“贼婆娘,你好大的胆子,我们爷还在这里坐着,你竟然敢闭着眼睛睡觉。”阮莹在杜大的一阵摇晃中,惊慌的睁开了双眼。
“我没在睡觉,我是......”这要让她怎么解释,说她是闭着眼睛,在跟胸口的玉说话么。真要这么回的话,估计会被他们当成妖女,非给焚烧了不可。
唉,阮莹轻叹口气,心想这左右都是死,与其被火烧,还不如一剑来的痛快。
阮莹瞄了眼正犯着困的杜爷,将双眼垂下,视死如归的道:“对不起杜爷,我不该当着您的面睡着了。”
“呵,你这个丫头还有点意思,能如此坦诚自己的错误,看起来还真不像是个毛贼。”杜青彦略停顿了会又道:“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白玉春,这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闯入别人的府中,也绝对不是个良家女子。”
“爷,杜依也认为,此女应不是白玉春。”站在杜青彦身后的俊秀青年略低下身子,随后又附到杜青彦耳旁道:“爷,你身边一直没有婢女,我看这姑娘看你的眼神挺正常的,不如.....”
杜青彦将目光转到阮莹身上,见她看自己的神态,确实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发呆脸红又流口水的。
杜青彦递了个眼神给杜依,对他略点了下头。杜依这才绕到阮莹面前,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我为何说她不是白玉春,其一此女没有武功,其二此女与传闻实在不符,这其三嘛她这身打扮应不是飞贼。”
大家随着杜依的话,全都将目光聚到了阮莹的身上。墨绿色的裙子破破烂烂的,有些地方甚至还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中衣。这种裙装对当飞贼的人来说,是很束缚的,那有飞贼会穿长裙来办事的。
要说长像不符,说是易容还能解释的过去,可这没有功夫,她如何能当飞贼。在场的众人都是内行人,一个人有没有武功,还是能看得出来的。所以暂且不管长相,穿着,关这第一点,就大大的摒去她是白玉春的可能性。
阮莹见事情似有回转的余地,非常感激的看向杜依,那期盼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和乞求。
此时杜依也正转身面对着她,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方开口道:“姑娘,杜依有两个问题,烦请姑娘如实相告。”
阮莹老实的点了下头,杜依这才问道:“第一,姑娘姓甚名甚?家住何处?第二姑娘为何夜闯杜府?”
“这...嗯...我叫阮莹,家住靠南边的一座大山里。至于我为何深夜到此,是因为当时有人追我,要把我卖到窑子里,这才慌路逃到了贵府上。”阮莹完全被问住了,就这疙疙瘩瘩的答案,连她自己都不大信。
她连穿到那一朝都没闹清,能怎么办,大仙这个时候又不理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