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右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正吃得有滋有味的。沿途时还问了几个人,只要再绕过这条街,便能到左相府邸了。
转过街角,走过约百米远后,便看到前方有很多人,将一辆红木马车围在正中间。
阮莹抬头张望了下,马车不远的后方,正有一个气派的府邸。而那两尊威武石狮,朱门大户上方,正清清楚楚的写着,左相府三个大字。
由此看来,这辆马车可能是左相府出来的。而马车中的人,很有可能是左相府的主人或亲朋。
将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吃进嘴里后,阮莹便往人堆挤了过去。待她挤进人群后,便听到大家的议论纷纷声。
从这些议论中她了解到,这辆正是左相府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阮老夫人及阮夫人两人。阮老夫人在马车刚驶出府门口时,便突发了心疾,家里的仆人已赶往请大夫的途中了。
似乎左相府的民心很高,围观的人群大多是替老夫人着急的。说什么阮老夫人是好人,左相是好人,一定要高寿,可千万不能出事之类的话。
如此能接触左相府好机会,阮莹岂会放过。在心里同洛珏合计了一会后,便往马车旁边挤着,边高声呼道:“让开让开,我是大夫,快让我进去看看。”
听到她的喊声,围着的人群自动分了开来,让她走进去了。马车旁边守着两个丫头,一个婆子,还有几名带刀的护卫。
听到大夫来了,丫头及婆子们的神情都很激动。待见到走过来的阮莹后,几人的眼中先是有些愣神,接着便开始警惕起来。
说是大夫,看着却很年轻,也没见她背着药箱,是要拿什么给人冶病。她们老夫人这心疾,一直是上京城中最有名的大夫。秦老御医在医冶的。
左相阮啸山是个孝子,阮老夫人的心疾,可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来,他寻遍卫国所有名医,没有人能冶好阮老夫人的病。每次犯病,都是请来秦老御医救冶。虽然运气好,几次都被救醒了。可秦老御医也表示,却是无法根冶了。
人家名医御医都没有办法的事,阮莹这么一站出来,明显让人难信服。一个看着年轻资历不高。二个又是名女子。更何况她看着也不像个大夫。
“这位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想来秦老御医已在途中了,便不麻烦你了。”几人中,看着明显地位高一些的长脸婆子。出面婉拒道。
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言行就是不一样。连个婆子说话,都是面面俱到,话语中听着很诚恳,没有一丝嘲笑她的意思。未了还把秦老御医给抬了出来,是让她晓得自身的分寸。
那不信任的眼光,阮莹根本没往心里放。自己贸贸然的跑出来,若是一般人家,早就出言赶人了。那会这般客气。
她笑了笑,略有些傲气的道:“这位婶子,秦老御医的医术自然厉害。可心疾这种病,我却是冶过的,那可是等不及的病。早点救醒便多点希望。我也不敢夸口说,一定能冶的好,须看了才能知道。若不是左相与老夫人心性慈善,这事我还真懒的管。”
再好的性子,被她这么一闹,也是会忍不住的。婆子收起笑容,略带轻蔑又疑惑的道:“敢问这位姑娘,是上京城那家堂里的大夫。恕老婆子眼拙,实在看着有些眼生。”
话中明显有低看,和不信任的意思。一般知趣的人,早就乖乖的遁形了,可惜阮莹不是一般人,而且她还是有目的。
“是不是上京城的大夫,与救冶老夫人的心疾有关吗?刚才我也说过了,能不能救冶,需要看了才知道。秦老御医不是还没到,我进去看看又何妨。想不到你堂堂左相府,竟是这么怀疑别人的好心。也罢,你们便在这里等着吧!”阮莹一副随她们便的样子。
她这一番话,不但让婆子几人,听得有些哑口无言。就连围观的人群,也从开始的指指点点,变成了赞同。不管她医术究竟如何,总是一片好意啊!
而这些话,她主要是说给马车内的人听的。这些婆子丫头们,那都是作不了主的。想要进马车里救冶老夫人,必须要阮夫人开口才行。
果然,在她故意甩袖,转身迈开两步时,马车内响起了一妇人温和的嗓音:“于婶,便让那位姑娘,进来看看吧!”
“是,夫人。”于婶听到里头发话,忙低头应道。
于婶实际上是老夫人的陪嫁丫头,一辈子都没有嫁人,一直侍候在老夫人左右。她也是看着阮啸山长大的,所以她在相府内的辈份很高。便是左相和阮夫人他们平常,也都会尊她一声于婶。
丫头掀开马车,阮莹便钻进了马车里,便看到两名衣着精致的妇人。一名闭眼斜躺着的年长那位,应该是阮老夫人。而另一位稍年轻的妇人,阮莹在看到她转过脸来时,差点出口喊了声“妈”。
妇人明显也很震惊,看着她的眼神,一直上下打量着她。阮莹这才想起,刚才婆子丫头见到她时,也是愣神了一会。
不用说,她与左相府次女阮如云,肯定长的非常相像。她已是年青,阮如云却是少女,因年岁上的差别,才不至于让人错认。
而眼前这名与她母亲长的很像的妇人,除了穿着古装,眉眼更年轻些,那长像竟是丝毫不差。眼神同样温和,同样慈爱的望着她。
“很抱歉,姑娘与我女儿如云长的很像,一时失神,还望见谅。”回过神后,阮夫人便歉意的开了口。
“没事,我还是先看看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