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离继续心情甚好的微笑,他的唇贴着她的耳际,似乎有炙热的呼吸喷在容暖心的耳边……
容暖心有些咬牙切齿了,直呼,自己为何要听他的?
心里虽这么想,但嘴上却说不出来,这种感觉,真是太难受了,于是她只得用眼角的余光去瞪她,继而再次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t
千暮离抽出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番。
容暖心用眼角的余光瞧见他的手里多了一样明晃晃的东西,似是圣旨。
“你看仔细了”千暮离勾唇一笑,刷的一下,将那圣旨在容暖心的前方打开,使得她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上面的每一个字。
容暖心越看,脸色越加的苍白……离京不过十多日,千暮离便使得皇上赐了婚,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按圣旨上的日期来看,婚期已近,难道容定远没有上奏她失踪的消息么?
若是到了婚期,她却不在府内,岂不是欺君之罪?
容定远不是傻子,千暮离更不是傻子,容暖心微微将目光移开,表示她已经看完了上面的东西,等待着千暮离下一步的动作。
千暮离笑得越加的魅惑,或许用猖狂来形容,会更贴切一些。
“北疆即将抛起腥风血雨,你说本将军的婚事重要还是大齐的安危重要?这婚期只得拖延数月,到时候,定要带着我们的孩子一块回京,召告天下……你说好不好?”
如今,炎亲王回京,这北疆便真真的落入了千暮离的手。
虽说容定远手上还握有八十大军,但以千暮离手上的二十大军,加上皇室的三十万风云铁骑,如何都能将容定远击得溃不成军。
只是……燕国只怕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一点,千暮离可曾想到?
容暖心此次来北疆,无非就是要揭穿容定远的真面目,继而扶持千暮遥与千暮离抗衡,谁知,局势竟会演变成这样。
按目前的情形来看,她除了与千暮离并肩作战,别无他法。
咬紧牙关,容暖心微眯双眼,微微点了点头。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她还必须去一趟燕国,过了前头的连云河,便是燕国的地界了,德馨在燕国,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将德馨带回来。
“你总算没有辜负本将军的厚爱,那么,从今儿个起,为了表现本将军的爱国爱民,本将军决定与你同起同食,同进同退!”
说罢,千暮离便替容暖心解了穴道,将手搂在她的腰迹,顺势一带,二人便换了个位置,成了容暖心端坐床沿,而千暮离卧床不起……
便在这电光闪石之间,那木门‘呯’的一声,被人大力的踢开了。
两波人你争我抢的往里头挤。
“你推什么推,我不过想知道我家公子是否安好而已!”这是青水的声音,指着对方的鼻子,一副强势女汉子的味道。
“难不成我家主子还会害你家主子不成?”这是追风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无奈。
后头的人,大概就是顺着二人的对骂,而附和的互相指责。
容暖心凌利的眼眸往人群中一扫。
那些原本趾高气昂,互不相让的人,立即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个个都十分默契的禁了声,这一回是你争我抢的往外挤。
因为,容暖心和千暮离的目光似乎都有种杀人的冲动。
“不是说合作吗?再装病就不合适了!”容暖心见人都退了出去,立即‘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的瞪了千暮离一眼。
想不到,他仍旧是那般的狡猾。
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再过两个月,这肚子就如何也掩饰不住了,因此,她必须赶在这两个月内,去将德馨接回来。
却在这时,追风突然欣喜的叫了起来:“主子,杜飞他们到了……”
千暮离的唇角勾了勾,顺势便拉起了容暖心的手,快步往外走去。
只见门外,杜飞和任孝风尘仆仆的迎上前,双手抱拳,正欲行军中之礼,却被千暮离一把扶住。
明晃晃的圣旨举过头顶,众府尹和守城将军皆跪下接旨。
这日夜里,容暖心接到青山的密报,说是容定南近日鬼鬼祟祟,身边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没。
容暖心微微勾唇:“时机怕是要来了!”
三日过后,北疆军队里传来消息,说是有士兵染上了瘟疫,很快,便有数名士兵被送来了疫区。
千暮离指挥着众人将士兵与百姓分开医治,当日下午,便领着容暖心出了疫区,直往驻在边城城外的军营去了。
果然,军营人心恍恍,士兵们个个面色不佳,更有人止不住害怕,在军营中散布负面的流言。
短短一日,原本朝气蓬勃的军队是哀声连连,士气大减。
练兵场上,千暮离欲将各军各营都集中起来,熬制艾草药汁,帮助其他人增强抵抗力,却被一些统领拒之门外。
“就算是皇上亲封的平北大将军又如何?我们是直接受容将军管辖的,见兵符如见人,你若是要差遣我们,便出示兵符,或者容将军的亲笔书涵!”
其中一名姓陈的统领首先不服,义正言辞的立出来指责千暮离。
容暖心只觉得心间一阵紧缩,这些人,到底是大齐的兵,还是容定远的兵,只怕连他们自己也糊涂了。
千暮离的剑眉微蹙,并没有当即发怒,上前一步:“陈统领,本将军此次便是奉了皇命,前来救灾平北,不知陈统领这话是故意要陷容将军于不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