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被发现。
就好比现在的容蕙茹,连辨解的话都不出来了,想必是刚才被刘嫣然的惨相吓住了。
“殿下的意思是……”容定远赔着笑,认真的上前讨教。
眼睛却是四下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并没有人走过来,他这才微微放心了一些。
千暮寒笑了笑:“好说,只要候爷答应将替我师傅正名份,许她候府嫡女的位置,那么,本殿下便不将这事说出去,候爷可是知道太后对本殿下的话深信不疑的……”
他故意将太后搬了出来。
在大齐,九殿下是太后的宝贝疙瘩这事,基本上是人尽皆知的。
容定远的脸色一变,却是立即应了下来:“那个……暖心的母亲已经是平妻了,她自然是我容府的嫡长女了!”
千暮寒微微点了点头,一转身却是露出个狡黠的笑意,他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容定远父女居然这么好骗,真是笨死了……
“父亲……”容蕙茹震惊的看着容定远,他这哪里是抬平妻,根本就是要替秦氏正位,到时候自己的母亲反倒落了个平妻的名份,那么,她岂不是成了府中的庶女?
“住口!”容定远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故威目一瞪,冷冷的喝斥道。
已经惹下了这弥天大祸,容蕙茹不仅不知愧改,却还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对这事容定远也不是全不知晓,只是,她若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也就由了她去。
如今,却是三番五次的被人捉住了把柄。
看千暮寒那驾势,只怕容暖心早已知晓了今夜的一切,容定远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他的袖口一抬,便让人去唤容暖心,准备早早回府,以免再生事端。
那一头,千暮遥与千胤常正把酒言欢。
其余人也都纷纷告辞,因着刘嫣然的事,也就没有人再好意思停留了,容暖心正欲离去,却见千暮寒嘟着一张小嘴,十分不满的跑了过来。
她好笑的伸出手,捏了捏他仍旧是肉嘟嘟的小脸:“我的九殿下,谁这么大胆惹您生气了?”
千暮寒却是气呼呼的一把拂开她的手,一双黑珍珠似的眸子似乎要瞪到她的脸上来。
哟……看来这小祖宗是真的生气了。
容暖心也不逗她,饶有兴趣的站在原地,歪着头瞧着他那副十分逗趣的模样,并不说话。
千暮寒见她也不问自己生什么气,心中更是不满,却耐何,他的功力远远不如容暖心,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忍不住张了嘴:“师傅好狠的心!”
“哦?你倒是说说,我如何狠心了?”她勾唇一笑,抬脚往湖边走去。
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被救上来,上一世,他的身边可是有一名叫追风的暗卫,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师傅,七哥不让我说,但我偏要说,你为何要将他推下水,你可知今日是他体内寒疾复发的日子?这么冷的天,他又得在床上呆好几个月了,你就算不喜欢他,也不该如此的害他呀……”
千暮寒气呼呼的叉着小圆腰,走上前挡住了容暖心的脚步,颇有几分要替千暮离鸣不平的趋势。
他居然知道千暮离被她推下水,那么,那人便还活着。
容暖心的心头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间涌起一丝复杂,仇恨与触动同时在心中蹦发,扰得她心神不宁。
闭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心间似乎平复了一些。
“有些事,你不懂!”冷下眼,她已经没有了耐心听千暮寒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她……不想听。
“我不懂?你以为我真的不懂么?上一回在落阳湖上,七哥便为了护你,生生的挨了那些黑衣人一剑,至今那道长长的疤还留在他的胸口,御医说,那剑若是再划深一点点,七哥这条命就没了……这事七哥不让我说,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师傅,你为何这般讨厌七哥?”
容暖心猛的转过头,她瞪圆了双目,震惊的看着千暮寒,这怎么可能?
上一回,他明明是为了救莫纤纤才受伤的,为何千暮寒要这样说?
她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却闻千暮寒继续说道:“我天生便是好眼力,那夜里,你看不清楚,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七哥分明就是为了护你,生生的挨了那一剑……”
容暖心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定定的看着千暮寒,看着他被气得通红的小脸,难道……那一回,回府的路上,也是他在暗中保护她么?
这怎么可能?他爱的人明明是莫纤纤……
不……她不相信。
容暖心拼命的摇着头,努力想要忘记刚刚千暮寒说的那些话。
“小姐,老爷唤您回府了!”府上的家丁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千暮寒也在,却是不敢上前,只得远远的行了礼。
她慌忙转身,随着那家丁快速的离去,只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
那一头,千暮遥正暖着小酒,与千胤常聊着什么,千胤常却是毫无反应,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千暮遥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却见到容暖心急匆匆的往府门口走去。
不知为何,千暮遥的心间微微有些不悦,却是举起杯打断了千胤常的思索:“胤常兄,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酒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冒着暖气。
千胤常将酒盏放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却是没有半分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