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樱桃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嘴里却仍旧死不认帐。
这些却也只是容暖心的猜测,她可以编个理由说是同府里的下人打架抓破的,樱桃正这般想着。
容暖心却是冷笑一声,一手抓起大夫人的右手,将其伸到容定远的面前,一字一顿道:“大夫人的右手指缝里有血痕,刚好是三根手指,樱桃,你若是想证明你的清白,那么,你的胸口便不能有伤,你是选择验身还是招?”
这一下,樱桃彻底的无话可说了,她怔怔的瞧着大夫人那带着血痕的手指,眼中是无尽的恐惧和懊悔。
为何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她千算万算,没想到只是替别人做了一场戏罢了。
“好一个樱桃,原来那钥匙是你偷的……你好大的胆子,大老爷!”朱惜玉见事情败露,立即转一跪,重重的跪在了容定远的面前,声色俱厉的说道:“求大老爷严惩这个恶奴,惜玉也自请惩罚,惜玉教奴无方,才害三姨娘险些遭害,惜玉活该啊……”
说罢,朱惜玉泣不成声,似乎是懊悔至极。
好一个‘自请惩罚’,朱惜玉到底不是先前的朱惜了,她到底是谁,日后总会揭晓的。
“樱桃,你是受了何人支使的,你若是招来,本县主仁心,便饶你不死!”不揪出那个幕后的人,也枉费了容暖心这些日子安插在各个院子的眼线了。
那樱桃哪里肯说,一咬牙,又是重重的磕了个响头,直呼:“老爷,樱桃没有受任何人支使,奴婢是看大夫人可怜,才想着将她放出来,怎知她居然会跑去害三姨娘啊!”
看着大夫人可怜?容暖心忍不住笑出声来。
容家家规是极严的,奴婢反仆为主,更是触了容家的逆鳞,必打个半死才被逐出府去。
“来人……给这丫头一点颜色瞧瞧,今儿个若是审不出这支使她的人,那么,他日里三姨娘必定还有危险……”
容暖心宽袖一甩,扬声吩咐道,她特意将根节都推到了三姨娘的身上。
如此一来,容定远便没有反对的理由。
果真,家丁在容定远的默许下,由二人将樱桃钳制了起来,一左一右的按压在了刚刚被人搬过来的钉櫈上,这种刑罚,是极重的。
但此时,樱桃犯的家规也不轻,偷盗和谋害,她一样也逃不掉,因此,连一向仁慈的老夫人也没有替她说情。
“将樱桃钉上去!”容暖心冷眉一拧,只觉得这夜的寒风如同她此时的面容一般清冷无情。
秦氏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她偷偷的瞧着容暖心的侧脸,那是一张极美的脸,清高如莲,却又绝美似昙,但此时,那张脸上却没有半丝温情,犹如从地狱化身而来的索仇鬼,直让人寒到了心窝里。
秦氏的双眼微微的湿润了,她原本该好好保护她,如今却是要让暖心反过来保护她。
自责了一番之后,秦氏吸了吸鼻子,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老爷,老夫人,饶命啊……表小姐救我啊……”樱桃的惨叫声回荡在容府的上空,惊起了这夜来不及安眠的人们。
‘啪……’的一声,长鞭甩破衣裳的声音尤为刺耳,伴着樱桃高声尖叫。
所有人的都静静的听着这一下一下,似乎带着节奏的鞭斥声和哭喊声,足足二十下,待那行刑人停了下来,樱桃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嘴里的哭泣声也换成了不成调的低哼声。
“你……说是不说?”容暖心上前一步,在众人的注视下,接过美景递过来的一碗盐粒子,眼看着便要撒到樱桃的身上去,那樱桃原本已经半昏迷了过去,见到那东西,却是猛的醒了过来,浑身剧烈的挣扎着,哭喊道:“奴婢招了……奴婢招了,求县主饶命!”
“哦?终于想通了,那便说吧!”
容暖心勾唇一笑,示意良辰喂了些糖水在她的嘴里,樱桃缓了一口气回来,一双眼睛却是惊恐的在朱惜玉和三姨娘的身上转了一遍,最后张唇说道:“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一支破空而出的飞镖刺穿了喉咙,一口气便卡在了那里,瞪圆了双目,眼中的惊恐卡在了眼眶!
这一刻,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让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樱桃的脖子便歪了一下,而后断了气。
容定远这才看清是支飞镖,他又怕又怒,扬手便喊道:“给我追,抓住那人重重有赏!”
可惜,家丁四下搜捕了一个晚上,却是不见半个可疑之人,那人只怕是武功甚高,早早便逃脱了。
清晨时分,众人终于脱着疲备的身子,各自回院子。
容暖心冷冷的走着,对于身后追来的人是充耳不闻。
“县主请留步……”
“县主请留步……”
三姨娘到底是追了上来,一手扶着肚子,气喘吁吁的模样,真真是弱不禁风,容暖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脸上却勾起了一丝灿烂的笑意:“三姨娘有事么?”
“县主,昨儿个贱妾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怀疑到秦夫人的头上,还请县主海涵!”三姨娘见容暖心终于停了脚步,立即福了福身子,一脸懊悔的说道。
“不碍事,只是,姨娘下回行事小心着点,证据记得毁灭得干净些!”
若不是她一早便让壮子盯着三姨娘的一举一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