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咯吱一声,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开。t/一行四人鱼贯而入,顿时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个巨大的高约丈余的圆柱形石屋立在众人眼前,整个石屋底板镶嵌着一整块的圆形石头。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屋底虽然光滑如镜,但中间却有着无数条血脉状的细小管道,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石面,血丝流动间,充满了诡异。就连自认为见多识广的苏悦白和自小在魔族长大的九命见了这情形不由得都头皮发炸。
花想容眼睛一闭,整个人躲到苏悦白身后去了。叶如风前也不是退也不是,其实他比花想容更早想要躲到苏悦白身后去,但是堂堂七尺男儿,做出那种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其实手脚早就软了。
在石屋的正中间有一方形石槽,众人站的甚远,也看不清楚石槽里的情形。但是苏悦白眼尖的看到那方古朴的修真令牌正端端正正的悬在石槽顶的最高处。
“令牌!”叶如风发现真的令牌不由得欣喜万分,同时踏步上前。
九命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叶如风道:“叶兄弟切勿鲁莽,稍等片刻,等我们摸清状况再动手不迟!”
叶如风尚未回话,却听到一个苍老而微弱的声音从石槽中传来:“九运,你怎么越来越不守规矩了?上次带两个人进来,这次居然带了三个人?事情可是准备好了?”
“楚长老?身体可好?”九命眼珠一转,他没想到炉鼎居然是楚怀生,不过此刻显然楚怀生已经把他当成了九运,那就错行错招吧!
石槽中的腾地站出来了一个人,一头杂乱的灰发,瘦到皮包骨的脸,满脸阴鹫的盯着四人道:“尔等何人?竟敢来此捣乱?!”
九命发现败道也不急燥:“楚长老切莫激动,小心血丹早产!”
楚怀生虽然是命家家奴,但潜伏进无极门做了多年的长老,气势早已经形成。闻言顿时大怒,手指一弹,一缕指风直袭九命。
九命早有准备,翻身跃开。那楚怀生平日里虽然修为甚高,达到了合体初期,但此刻以身养丹,一身修为十有八九都已经被血丹吸走,此刻修为不过勉强算是一个金丹期罢了。
但九命心知肚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看上去现在楚怀生的修为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楚怀生毕竟成名多年,攻击手段自然是也非常多。所以能不和他动手最好还是不要动手,见到楚怀生又要出手,眼珠一转便大喝道:“来来来,楚长老。你若想血丹不保,便尽管动手!”
九命的话正好戳中了楚怀生的要害,楚怀生舍了这一身修为就是为了这血丹,于是强忍住怒气道:“小子你欺人太甚!”
叶如风生怕九命出言又激怒楚怀生,赶忙道:“楚长老,在下叶如风,一介散修!”
楚怀生何等眼力,一眼就发现四人当中只有九命是金丹期,其余三人压根没放在眼里。当然这是因为他能力大减的缘故,他瞥了一眼道:“区区引气期便敢出来闯荡?不是说这次来的都是筑基期的吗?”
叶如风也不理楚怀生的鄙夷,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楚长老,你身为无极门的长老,为何引这些筑基弟子来送死?你这样做良心何在?!”叶如风一顿又道:“南玄是不是也和你是一伙的?”
楚怀生狂笑过后冷哼道:“老夫本就是魔族中人,行事如何,由不得你管!更何况,不是为了这莫名的宝贝,你们何尝会来?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一个引气期的小修士,不配和老夫说话!”
苏悦白见楚怀生如此鄙视叶如风,接过楚怀生的话就骂道:“老匹夫,好生问你话,你就好生回答,否则不要怪本姑娘不客气,将这阵法拆了!”
楚怀生大惊,若阵法被毁,不但血丹无法练就,就连自己也得跟着死了。打量了一番,发现是一个筑基期的女修士。楚怀生左右打量并没发现苏悦白有何过人之处,于是故作镇定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威胁老夫?”
苏悦白见楚怀生还是如此嘴硬,便对九命道:“九命,先去把东南方那堵墙拆了!”
楚怀生大惊,苏悦白所指的地方正是这个阵法所在!赶忙道:“姑娘好眼力!老夫本就是命家家奴,至于去当无极门的长老,也是想为我主多寻一条修炼之路。老夫行事,一切以命家为重,其余人等,恕不考虑!”
楚怀生一口气把话说完,眼巴巴的看着九命,生怕他继续行动。同时在心里暗暗骂九运,怎么还不回来?现在他如何能行动?换句话说,如果现在他能动,他恨不得马上去把这几个小爬虫拍死!
苏悦白又问道:“那你为何借通天令牌做文章!”
楚怀生道:“通天令牌?果然好名字!”顿了下又道:“不过若非此通天令牌神奇,可以催动定命转运阵,老夫也根本无法施展着血筑大法!”
“此界域是何人所创?”苏悦白又问道?
楚怀生哈哈大笑,得意的道:“这本是老夫的随身结界,通过通天令牌放出,没想到居然骗过了四门中人!”
花想容顿时想起惨死的绝音门众,沉痛的道:“老匹夫你得意什么,被你骗的人,都是相信你的人!怪不得你楚家世代为奴,活该!”
楚怀生被几个后生晚辈指责,心中虽不是滋味,但一想自己马上要身消魂灭,也不再计较。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白死,他只想拖延时间,等到九运等人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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