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押着一口气,放慢了自己呼吸的节奏,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这样的僵持拼的就是一口内气。帐外来来回回的不断有人进过,我一只脚在帐内,另一只还停留在帐外。一切安静的就像被静止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快呀放弃了,忽然那人傲不可视的走了出来,我这才发现这人太过狡猾,至始至终他都紧紧的贴着大帐的帐壁。“适才,王夫人的口气不小呀。”,那人道。我放下帘子,整个人走进帐中,却没有离开门口,“怎么,上回没有得手,这回还想栽赃不成?”。“王夫人说笑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我扯开一步,冷冷的道:“那可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回去复命了。”。
自从辰仓和耶律休哥那一战后,我便下定决心要有本事保护的了自己,不仅如此,必要的时候我还要保护的了辰仓,于是这几个月来,我重拾爹爹教我的剑术,还从辰仓那里偷师学了些外家拳。现在对着这人我把握不大,但至少我还可以做到拖延时间,好等到辰仓或者其他将士发现。
我这边心思计量着,那边,来人早就明白我的意图,他也不打算在同我周旋了,于是提着步就向门口奔来。我双眼一直盯着他,眼见他身型一动,立刻提气一口气,抬腿从靴中摸出匕首,这还是我从宫里带出的那柄短匕,这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带在身上。黑暗里,匕首短光一闪,我横手那那人腰间抹去,来人小腹用力向内一吸。我划在半空的手一抖,转腕向那人下颌划去。
这一招变化突然,来人猝不及防,再抬头时我手中的匕首已划过他的下颌,血腥味立刻传来。我这一击早就探出大半身型,亮手比的就是快,但这一击不论中或不中都必须收势,否则身形不稳别说下招,就连防身都顾不得。来人一手捂着下颌,一脚抬起,冲我踢来。毕竟是男儿,这速度和力量都比我那一击快狠许多。我一脚向身后踢去,帘子被踢开,我随即侧身滚出大帐。来人撂腿追了出来,我在帐外两米处定了身型,短匕横在面前,积蓄着力量正等来人出帐。
那人一出大帐,瞪眼看着我,我跃身而起,凌空中这才看清,此人虽然蒙着面,可一双狡猾的眸子正是那日进帐中的一人。我一扬手,将适才在地上抓起的一把沙土撒向那人的双眼,又瞅准了他抬手护脸的时机,脚下将那人双腿铲倒,借着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将来人放倒。来人脊背匝地的一瞬间,我手起刀落,将匕首擦进那人肋下。
来人受了痛,身型大变,疼痛的扭动着全身,我退步扯到一边,冷眼看着他在地上打滚。见他再无还击之力,才呼出一口气,平静一下。刚平静下来,立刻察觉到周遭气氛异常诡异,适才一味的专注于和此人搏斗,出帐之后并未留意到周遭,此时平心静气之下才陡然发现,周围原来全是人。
我仰头看向四周,在看到端坐在帐外正门口的那人时,身型不由得定住。那人寒光点点的看着我,浓浓的眉毛早就拧作一团,我立刻闭上眼睛,叫自己不再去和那个视线纠缠。上来两人将倒地的黑衣人押走,片刻后一人手捧匕首递给这一圈人里唯一端坐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