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弟子装!熟悉的装束入眼,陵端走近细看,竟然肇临!肇临似是认出了他,往这边走着,眼黑眼白已经有些模糊,嘴里淌着口水朝陵端伸出手来。t/
因为是刚刚被感染,所以双手还未套上麻袋,手还是肉色,指甲也是普通的透明甲质,陵端接过肇临伸过来的手,眼里顿时涌出泪水,两年前在天墉城他苦心布防,将肇临带在身边,看着欧阳少恭没能对他下手便已离开,还庆幸他能平安无事,想不到今日,竟然……
“你不能碰他!”一旁的青玉坛弟子看着陵端居然直接握住感染者的手在一旁急的直叫,“你也会感染的!”
“滚开!”陵端冲着青玉坛弟子吼了一声,青玉坛弟子被吼得一怔,连忙跟其他弟子商量起对策。
这边肇临也握着陵端的手,并不抓挠,只是紧紧握着,留着口水的嘴里断断续续喊着,“二……师兄……”
“是我。”陵端应了一声,眼泪堵得眼睛发涩,“你怎么样了?”
肇临不答话,嘴里仍旧是叫着二师兄,听得陵端险些落下泪来。
放开肇临的手转身去找欧阳少恭,青玉坛弟子上来要拦就被陵端拿剑架住脖子,“欧阳少恭他在哪儿?”
“呃……长老在旁边的药房里配药。”不幸被抓住的青玉坛弟子咽了口口水,他们都以为陵端不过是丹芷长老养得娈童,这几日他俩的关系明明欧阳长老护着他,谁料到这人竟然拿剑抵着他们的喉咙。
陵端冷笑一声,“我回来的时候,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送你们过去陪他!”
“是!”被陵端的气势吓到纷纷点头。
陵端收起剑,药房他知道去哪儿,整个安平客栈都被青玉坛包了下来,后院的屋子改成了安置药人的场所,而靠北的一间客房最为通风,给少恭收拾成了药房。
推开门,少恭手上还拿着药罐,看到陵端仍旧是满脸笑意,“师兄,你怎么来了?”
“他们没告诉你?”自己在里面的时候早就看到青玉坛弟子匆匆跑来告信。
“哦,你说肇临师兄么。”少恭一脸的顿悟,“他来到此处不幸被感染了,我没告诉你是怕你伤心难过,师兄何必发这么大火?”
“哼,胡说八道,刚刚被感染的人你分明是可以救的,为什么不救他?”陵端冷笑。
“当然,我正在给肇临师兄配药,还请二师兄稍等。”说着仍旧慢悠悠的往药罐里加着药材,浑然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
“欧阳少恭,肇临会被感染,是不是你所为?”肇临的根底他清楚得很,连普通蜀山弟子都能对付的药人,从雷州而来知晓药人性质的肇临根本不可能被轻易感染。
“陵端师兄怎么会有如此想法?”少恭低着头不去看陵端,语气仍旧是悠然。
“肇临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在天墉城上的时候还曾照顾过你,为何你要对他下这种狠手?”
“你也知道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对他下手!”少恭笑着反问。
“闭嘴!”本就是担忧着肇临,看着欧阳少恭嬉皮笑脸更是被磨光了耐心,拿剑指着他不在多话,“把解药拿出来!”
“师兄怎么就认定肇临染毒是在下所为,毫无证据便质问也就罢了,如今竟然拔剑相逼,未免太过。”剑就架在脖子上,欧阳少恭抬头笑着,毫无半分惧意。
陵端气得只想一剑砍下,奈何肇临还需医治,咬牙切齿道,“太子长琴,枉你本是仙人,便是落入尘世千载,也不该迁怒无辜,你要拿走焚寂也就罢了,肇临与你何故?”
“太子长琴……”听了这个称呼,少恭目光远望,似是追忆起了什么,又看着冷下脸来看着陵端,“我也想问问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我为了除妖,早已踏遍名山大川,衡山石壁上的东西,我早就看过了。”衡山石壁他确实早就看过了,只是不是偶然,而是路过衡山,特地去寻找,想看看刻录着欧阳少恭生生世世的地方。被那些文字所震惊,既是同情,也是害怕,终究是不愿插手。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上苍待我如何!”少恭脸上终于显出怒意,一手握着架在颈上的长剑,“生生世世,寡亲缘情缘,魂魄更是被硬生生分离,你叫我怎能甘心!”
“你受了苦,就可以随便杀人么!”陵端也是瞪回去,“折断焚寂当是应该,可是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么?你恨上苍不曾怜你,你又何曾怜惜过他人?欺骗屠苏,用百姓试药,直到今日,我不怪你种种所为,但是肇临是我师弟,我断不许你这样害他!”
“不许?”少恭看着陵端,竟然笑了出来,“你凭什么不许?”
一句话,说的陵端哑然,他是不怕那些妖毒,但是他并不会解毒,纵是提炼出无心花的灵力,最多也只能勉强压制,解毒还需另外配置解药,连芙蕖都不能幸免,现在如何救治肇临。
“我知道你有解药。”被逼迫至此,陵端倒是冷静了下来,对着少恭伸出手,“给我。”
“我的确是有解药,可是,为什么要给你?”少恭看着他放下剑,知道他是已经妥协了,说话也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样子。
陵端抬眼,“你想怎样?”
如果能砍死眼前这人他早就动手了,但是第一,凭他肯定是杀不了欧阳少恭的;第二,杀了欧阳少恭他找谁要解药去?
“我知道,你到我这里来,要的就是解药,不光是肇临,芙蕖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