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上面的水从这流下来么?”梅小叔惊奇地指着几样普通的东西,可组合到一起却作用大有不同。
艾奇用力的点着脑袋,他还给梅小叔试验了一次,只见他用手稍稍抽出竹节里的卡片,冒着热气的水立刻倾泻下来,亏着下面接着一个盆,不然两人都得湿了身。
“好好好,果然有趣。”梅小叔拍着巴掌,闪亮的眼睛跟梅画如出一辙,“非常简便,确实适合夏季沐浴。”
炫耀过后,艾奇捧着小叔的衣衫出来,他在外面听了一会水声,见小叔没有其他吩咐便快跑着去找梅合,给小叔准备新衣裳。
浴房里正仰头冲水的梅小叔听着跑开的脚步声,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心实的。
梅画回到自己家倒头就睡了,所以后面的事根本不知道,等小叔湿着头发一身舒爽的回屋找人时,只剩下咂牙花子,气哼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来探望他的,不说跟小叔谈谈心诉诉苦,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口内都是不满,可表情却愉悦的很,艾奇也不知道该接些什么合适,好容易等小叔发完牢骚,转身要去休息时,艾奇才松了肩膀,忙跟在后头铺了新**单新枕巾,唯恐小叔挑毛病嫌弃自己家。
“去吧,你也睡一会儿,伺候我估计比你种地还辛苦呢吧。”梅小叔倚在炕角的箱子上,冲人挥手。
梅画家的地上没位置了,能塞的都塞满了,所以再来的箱子都排上了炕,好在他家炕大,并排三个不成问题。
“不累不累,小叔说这话折煞侄婿了,”艾奇一听这话立时惶恐的红着脸表明心迹,
“小叔千万莫要客气,我,我没什么本事,画画跟着我本就委屈了他,可我不会叫他受苦的!”
一米八多的壮汉想来时头一次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吐露心扉,紧张和兴奋冲击的大脑,他今儿又喝了酒,所以最后一句话颇有气势和信心。
从西屋退了出来,艾奇不放心的回房瞧瞧梅画,见人睡的还算安稳,便给他盖了薄被子,小画怕冷,可不能冻着……也许梅小叔一来,艾奇受的刺激和惊吓太多,一时间忘了现在是五月了……
这头艾寒流家中,一片肃静,只闻不知哪个角落里的知了声参差不齐。
刘芬芬洗净了手心有余悸的进了屋,脚步放到最轻,缓缓地挪到门帘处,拳头攥了又攥,最后不得已地掀开门帘的一条细缝,
“诶?”门帘掀开的大一些,“怎么没人?”走前儿啥样还是啥样,只剩一**混乱的衣物。
放下门帘,刘芬芬转身往西屋去,帘子掀开一角果然看见炕上夫君的身影,刘芬芬将门帘掀开,轻轻走进来,走到炕边就不动了,偷偷瞧了侧身闭目的夫君一眼,嘴角动了动,可准备好的话就是说不出口,本来就是,自己根本没有旁的心思,是夫君断章取义了,这摆明了是冤枉人嘛。
他还在这自爱自怜,这边艾寒流静静睁开了眼睛,
“做什么?”语气平淡,听不出是生气还是生过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