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此就好了,艾奇冷静下来,却不抱多大希望,不过他只在心里推测这话,面上还是对小夫郞的一厢情愿持恭维支持的态度。
毕竟是在二叔这,又不是晚上睡觉,艾奇不好腻歪久了,又说了两句便起身了,就着屋外透过来的灯光,给小夫郞穿上外衣,亲亲儿子们,先一步去了堂屋。
刘芬芬此刻充当知县老爷正在断案,俩孙子争抢一个苹果,谁也不想让,多拿一个苹果给他们的,俩人谁都不接手,偏就捧着怀里的一个抢。
抢来抢去,半天没个结果,俩胖小子还都有些急躁,眼看着又要打起来,刘芬芬一拍巴掌,拿了菜刀一切两半,
“成啦,每人分一块,平等,么么不偏不倚。”
得嘞,这回乐呵了。
刘芬芬好笑不已,孙子就是他的开心果,手里的红苹果也不浪费,送给了坐在旁边默默观战的老四宝。
铁锅炖的鱼火候差不多了,柳春芽撤了两根劈材出来直接放到了小炉子的灶膛里,那上面煨着砂锅牛肉,傍晚那会儿才炖上,这是准备明天上桌的大菜。
另一个小炉子上蒸着米饭,艾水儿守着一个大锅炖骨头汤,削好的红萝卜还没放进去,他正洗着菠菜呢。
艾奇从里屋出来,对婶么说,“画画醒了,马上就来。”
刘芬芬给老四宝擦口水,抬眼瞧他一下,不咸不淡道,“依他去吧,多他一个也松快不了。”
艾奇愣了愣,有些不知婶么这是什么意思?谁又气着他了?
“去找岭子吧,他在瓜子那屋呢,这屋做着饭,汉子别总是围着灶台转,没出息,在家还没转够啊。”刘芬芬撵他。
“唉,我晓得了。”艾奇顿了顿脚,暗想这是哪来的火气呢,心不在焉的往外走。
梅画已经穿了好衣服,刘芬芬说话根本也没压着嗓子也没防着谁,所以他在屋里听的真亮,跟二奇一样的疑问,谁惹他了?
梅画可不想当靶子,所以抱了强壮的艾小六出来,笑眯眯的送到人眼皮子底下,
“看看你六孙子,好像又长肉了,我这抱着胳膊都疼。”
“那是少锻炼!”刘芬芬看也不看他,接过被包儿逗弄醒神儿吐舌头玩的小六。
梅画闹了个自讨没趣,大过年的也不想触霉头,索性离他远远的,挽着袖子去帮厨了。
刘芬芬望了望他的背影,转身回东屋了,孩子孤零零的躺在炕上,里面一个人没有自是不成。
“婶么怎么了?”梅画小声捅咕了柳春芽一下。
柳春芽正切着葱花,也是一头雾水,悄声道,“不晓得呢。”他没好意思说的是婆么在嫂么出来前一直很开心。
艾水儿神色惴惴地从旁边凑过来,脸上写满了悔悟,颜色有些发白,“是不是我让小五生病了,阿么不高兴了啊?”
“肯定不是!”梅画和柳春芽异口同声的否定,梅画还提点他,“婶么不是找后账的人,他属嘎巴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