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口的吃了几筷子,胃里才稍微好一些,伸手的速度也便缓了下来,面条上来以后,梅画夹了两块肉道艾美的碗里,美其名曰自己胃口小,吃多了肉不得劲,其实也是这么个理儿,他这一上午都恶心难受的,乍一闻肉汤子,还真有点下不了筷子,所以只能一口青菜一口面条的就着吃,倒是吧那小半碗的醋汁都倒进了面碗里。

他们快吃完时,突然听到一阵呼呼啦啦的声音,紧接着是五六个身穿盔甲的壮汉大步流星的进来,也没挑选,直接坐在了大厅里正中间的一张桌子上,他们一进来,本来不算静寂的屋子更加喧闹了。

当兵的嗓门高,行事不拘小节,估计是经常来这家店,他们刚坐下,店老板便亲自出来接客了,六个人里只有坐正位的那人的盔甲是古铜色,其他的都是暗红色,但老板显然是见惯了他们的着装,一丝诧异的眼色也没有。

梅画只看了这几人一眼便不感兴趣了,低着头吃他碗里仅剩的几根面条。

这边点了几斤牛肉,几样肉菜,两坛子酒便一边等一边说说笑笑的好不热热闹,正位上的人没有参与的四下乱瞧,当扫过梅画这张桌子时,已经溜过的目光立刻反了回来,直愣愣的盯着人看,眼珠子差点脱了框。

显然在这种偏僻的乡野见到这位人物简直不可思议,意识到自己目光逾越时,立刻收了回来,准备起身行礼,不过行动的一刹那他又稳住了自己,一丝疑虑从心底升起,琢磨又思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不免又将目光对上了那人,认了又认,他相信自己的眼力,这才暗恼自己识错了人,可是没道理啊,太像他们主子的王妃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是……就是年轻了些!

梅画某些时候不是个有耐性的人,尤其是被那种刺果果的目光扫视时,他最不能忍受毫无征兆的挑衅,啪的一下放下筷子,眼刀子飞了过去,脸色一寒,怒目相向,气势一点不输人。

艾美是背对着这群人,所以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瞧弟夫那寒津津的眼神,心里一个咯噔,什么也没说的先是掏出手巾子将梅画的脸盖住了……

古铜装男人,“……”

梅画,“……”

杨芬芬,“……”这是咋啦?

因为屋内的喧闹的声音较大,所以并没有人关注到梅画的一举一动,那几个当兵了也没发现古铜装男人的有游移不定。

挡住了梅画,艾美脸色不善的看向古铜装男人,为什么他能这么准确的找到罪魁祸首,因为那一桌子的人只有他是歪着脑袋的看向这边的。

古铜装男人见两个年轻的夫郞如此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虽然另一个被遮了面,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太过了,人家是成了亲的,有夫君,被他一个陌生的人盯着看半天,搁谁谁也急。

他虽然在兵营了待时间久了,但从小熟读于四书五经,礼仪举止更是受过严格的教育,晓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着实莽撞了,讪讪的摸摸鼻子,拱手行个礼当做赔罪,便转回了脑袋,只是余光注意到那个仍然十分警醒的拿帕子的夫郞,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真把自己当做登徒子不成?有他这么英俊潇洒的登徒子么!

刘芬芬这会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和侄子不和,但孤身在外时他们就是一家子,蹙着眉明晃晃的瞪了那个登徒子几眼,见桌子上的东西也吃完了,便叫了小二过来结了账,从后护着人快快的走了。

古铜装男人郁闷的瞧着那几个人影消失的眼前,觉得有些不公平,就是看了两眼自己竟被归了恶人一类了呢,至于吗!

不过他眼尖的留意到了那个小夫郞的衣着装扮显然是皇城的款式,并且衣料考究,针线一等,再加上那人即使年龄小,但是容貌举止均是大家风范,和这个偏僻落后的小村詹蝗耄一个几乎成型的想法在头脑中渐渐清晰,深呼一口气,暗叹世事弄人,他自己虽然没有被王爷交代过负责和这有关的事情,但能猜出来是谁在经手,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给遇上了,单手摸索着下巴,眼中一片深思,那回去到底要不要知会那人一声呢?

牛车离开官道,后面也没人跟着,艾美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脑子里思考着要不要让梅画以后出门的时候都带上帏帽,他可不想日后再有这担惊受怕的时候,不过最保险的就是不出门,不如以后弟夫需要什么自己去给买回来算了!

没用了两刻钟便到了村子,几人下了车,刘芬芬付了车钱,叔侄几人往家走,

“美子,后两日你和小画还得跟我走两趟,我找媒婆介绍了三个小哥儿,倒也都不远,都是近处村子的,这两日你家里的活提前安排安排,也跟你婆么说一声。”刘芬芬求着人,语气不似以往颐指气使的,这应当是他近几年难得的没有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时候。

毕竟亲血缘关系在这连着,艾美不能直接推拒,左右都得去,他也做好了准备,便爽快的应下了。

刘芬芬吐了一口气,神色一松,露出了发自心底笑容,“成了,今儿个都累了,你跟小画快回去吧,等岭子的亲事定下来,婶么好好请你一次。”

不管最后这话能不能实现,最起码现在听着心里舒服,又说了几句,三人便在路口分开了,梅画恹恹的依靠着艾美,脑袋上被放了一块藕色的手巾子顶着毒辣辣的日头往家走。

艾奇刚刷了碗,听到大门响,立刻跑了出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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