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爷子的解释,刘婉君沉默了。这种低档次的谎话只能骗骗老爷子,私下里她与宋轲虽不时常联系,但苏青这些年的底细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女儿不肯明说?刘婉君不禁也有些动摇,这个女儿她真的了解吗?手上的那些资料真的全面吗?
但刘婉君没有当面戳穿苏青,老爷子是女儿在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这点她这个做母亲的比谁都清楚。说不清什么滋味,但苏青总不会对不起老爷子,对不起这个家。这几个月来女儿都规规矩矩的,比之才见面那会儿更愿意和她沟通了。
近来刘婉君之所以如此忙碌,是因为她把手上的许多股份都换成了不动产。即便是她母亲留下来的财产也够她吃几辈子了,她实在不需要这么拼命。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个女人家又能花得了多少?如今她只想在家陪着老爷子,与她唯一的女儿搞好关系便足够了。旁的她没有余力去做,也不愿多想。
苏青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最近韩律师往她家跑得特别勤,每回都会给家里带许多礼物来。最要紧的是,他总有手段弄到一些奇花异草,讨得老爷子十分开心。一个未婚的有为男青年老是这么殷勤,图的是什么?苏青不禁陷入了沉思,莫非这厮是看上自个儿了?虽然这想法有些无耻,但苏青越想越觉得八九不离十。
往常一丝不苟的笑面虎,忽然对你笑得特别真诚,说话的语气也十分诚恳,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天中午,年轻有为的韩律师又来了。他不仅笑容十分诚恳,带着许许多多的礼物。还对苏青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这让苏青有些接受不能,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那啥……其实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你母亲知道吗?”韩风推了推眼镜,正了正神色。
“她知不知道不要紧。这话我是说给你听的。”
韩律师眼内精光闪闪:“愿闻其详。”
“没了。”
“呃?”
没明白?苏青索性心一横:“韩律师您真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之间不可能!”
“啊?”
又啊又呃的,搞毛呢?苏青有些头疼地扶额:“我一直把你当大哥哥,并且你大我12岁,理论上我们之间已经存在代沟,所以……”
“恐怕你是误会了。”韩风微微一愣终于转过弯来,笑道:“我的目标不是你。”
“不是我……”苏青点点头。还没松口气就噌一下站了起来,“纳尼?你想做我爸?!”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带翻了桌面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浇湿了她的衣襟。
“小心——”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苏青换好了衣服出来。有些尴尬地看着候在客厅的人,悻悻然道:“你不是逗我玩儿呢吧?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我像是那种乱开玩笑的人吗?”
苏青认真地想了一下,头摇的像拨浪鼓。
“这事叫你知道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韩风说着站起了身,“我还有事要忙。改天再来。”
还来?苏青面部抽搐地看着人离去,若是她没有记错,母上大人起码大这厮十岁吧?虽然母亲保养得比较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的样子,但……她能答应这事儿吗?苏青左思右想。决定前去刘婉君的院子里探探口风。
“今儿吹着什么风,你跑我屋里来。”
苏青看了一眼大桌子水缸里的大王八,转而嬉皮笑脸地靠近刘婉君:“母上大人英明,小的在自个儿院子里呆腻了过来转转。”
此时刘婉君侧卧在珠帘后的榻上,身上盖着一张雪白的兔毛毯子,单手支着脑袋状似十分慵懒:“没事儿你会有这功夫,老娘还不了解你。说吧,什么事求我,还是又闯祸了?”说着睨了一眼拨开珠帘,笑得贼眉鼠脸的女儿。
“这不能!”苏青神色一转,说着几步也坐到了榻上,“我只是想问问,为何这段时间韩律师往家里跑得这么勤?”
刘婉君懒懒的眼皮子终于抬起来,斜眼望着苏青,道:“你不是和小轲打得火热吗?还有上次在你住处看到的那个男孩子;怎么,这回看上了韩风那小子?”
“我是这种人吗?!好奇之心人人皆有,韩律师好歹也是熟人,问问不行吗?”
“啧啧啧,恼羞成怒。”
“再说了,他的目标是你又不是我!”
苏青说完立刻瞪大眼睛捂住了嘴,翻身下榻就要跑路,刘婉君地厉喝在身后响起:“你给我站住!”
“嘿嘿……我还有事啊……”
“韩风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
刘婉君坐起身,一脸严肃。苏青想也不想就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就随便说了些有的没的。那啥,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刘婉君反应,一溜烟跑了。过了两秒钟又从外间探出头来:“我觉得韩律师人不错,这些年兢兢业业跟着你。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如您就从了他,给我填一弟弟妹妹?”
刘婉君反手一个靠枕砸了过去:“臭丫头反了你了,满嘴胡说八道!”
珠帘被砸得哗哗作响,苏青脑壳一缩又探出头来:“我是认真的,老爷子等着抱曾孙不如先抱孙,您也别催我,我觉得你们就挺好!”
“老娘今天不剥了你的皮!”
才掀开毯子苏青就哇哇怪叫地跑了出去,刘婉君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苏青至回来之后,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