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听到了身后的那一声呼喝,心头一跳,脚下更是不敢停歇,飞快的向前跑着。
只是如今背负着一个人,再加上有些乏力,再快的速度也不及三个壮年男子,韩玉瑾不由得心焦。
又转了一个弯儿,韩玉瑾就想,若是继续背负着这个姑娘,只怕连自己都难以脱身,韩玉瑾最终决定,将身后的姑娘放在了一个巷子里的一户人家门口,转身往反方向跑走了。
韩玉瑾能做的,也都已经做了,至于那姑娘的以后,韩玉瑾就无能为力了。
韩玉瑾转入另一个巷子时,便看到巷子的尽头有人迎面跑了进来,韩玉瑾便知道那三人是在围堵自己,便弃了这条巷子,捡了别的路跑。
兜兜转转,韩玉瑾已经忘记了来时路,在她跑进一条死胡同时,韩玉瑾脑海里有一瞬的空白,在她听到那三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的时候,又集中自己的心神,避在一户人家的后门口,韩玉瑾感觉脚下有东西,踢了一下,发现是根木棍,心里不住的喊庆幸。
手中有武器,总比空手有把握。
那三人追到巷子口,看了一眼着附近,对面也是一条巷子,与这条死巷子为邻。
老大看了一眼,觉得那小子应该不会跑到死巷子里面,保险起见,便喊了老四进死巷子里看看,他和老二就继续往前追。
韩玉瑾心中无比庆幸,真是天不亡人,若是三个人都进来了,别说是手中的只是木棍,就是利剑,估计也难逃此劫,但是一个人就不同了,韩玉瑾隐在黑暗中,占着十分有利的位置。
韩玉瑾凝神静气,静静的等那人走近,寒冷的冬夜,额角有汗水沿着脸侧流入了衣领中她都未曾察觉。
待她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韩玉瑾握紧了手中的木棍,只等他走到眼前,便要猛然发力。
“嘭......”
韩玉瑾用尽全力,击在了那人的脑后,那人只是闷哼一声,便倒地不起了。
韩玉瑾看他身侧还配有兵器,眼中绽放异彩,麻利的解下了他的兵器,便往外跑去。
那些人在其他地方寻不到自己,肯定会折回来,如果躲在这里,也一定会被发现。纵然此时有利刃在手,韩玉瑾也不敢托大。
韩玉瑾出了巷子便往回跑,转了几个弯,竟然看了正街,韩玉瑾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光明,想来那两个人肯定还会在这巷子里兜转,现在只要自己跟琥珀汇合了,躲在城门附近,他们一定找不到。
然而,就在韩玉瑾出了巷子,转入大街的时候,正好与那老二遇到。
那老二看到了韩玉瑾手中的刀,眼神一瞬间冷厉了起来,喝道:
“你杀了老四?”
韩玉瑾没跟他废话,如今就算跑,只怕也是瞎耗体力,不等他回神,挥刀便向他砍去。
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韩玉瑾没有半分心慈手软,招招都是坎向致命的地方。
那老二猝不及防,险险的避开了韩玉瑾的致命杀招,身上也挂了彩,一个闪身的空挡,那人拔出了身侧的刀,“当...”的一声架住了韩玉瑾挥来的刀。
寂静的冬夜,这声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韩玉瑾知道,若是再这样纠缠下去,迟早会引来另一个人,到时候自己就是真的没活路了。
韩玉瑾微一闪神,就被那人得了机会,挥刀砍向了韩玉瑾的脖颈。
她心头大骇,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的低头去避过那一刀,却被刀刃砍到了高高束起的头发之上,玉簪落在地上断裂了几段,韩玉瑾的头发随着那人的刀起刀落,落了满地,本来长长的头发,此刻却参差不齐的落在后背和胸前。
方才看韩玉瑾只是白面小生的那人,此刻越看越觉得她像女人。
在韩玉瑾感觉到他眼神变化的时候,便又听到身后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韩玉瑾暗道不好,这一人本就难以对付,那人再加入,只怕是有死无生。
那人走进后,看到披散着头发的韩玉瑾也是一愣,随后加入战斗,扬声说道:
“捉活的。”
随着那人的加入,韩玉瑾可谓是节节败退,不过几招,手中的钢刀便被震得脱了手。
韩玉瑾在钢刀脱手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绝望,下一刻,便有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下非死即辱。
韩玉瑾想都没想,便用力的把脖子往前一顶,在她还没接触到刀刃的时候,便被另一个人用刀柄敲在了后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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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门口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韩玉瑾的踪影,琥珀心中着急,看着车厢里的人也就不顺眼,只要她想到韩玉瑾如果真有个什么好歹,眼眶就止不住的泛红。
这时刘家的大姐儿看着她,安慰说道:
“小虎哥儿,瑾瑜公子定会没事的。”
在她家借住的时候,韩玉瑾自称是韩瑾瑜,琥珀则是名叫小虎,所以刘家的大姐儿这样称呼她。
琥珀听了她的话,几欲张口,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剩满嘴的苦涩。
她们哪里知道韩玉瑾是个女儿身,只把她当做男人,当做救命符。
琥珀开口问刘家的大姐:
“你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被歹人抓住了?”
那丫头听到琥珀问起,便垮了一张小脸说:
“那日瑾瑜公子走后,我收拾他床铺的时候发现他遗落了一方玉佩,我虽不懂,但也知道很多贴身戴的玉佩或许是祖传的,便一路追着公子过来,可是到了燕城